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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右任回頭看了戴季陶一眼,要不是這位考試院院長找到自己,他自己也不會插手管這事。可也從來沒聽說過,戴季陶手上有什么情報機構啊,那他的消息是從哪里來的?
于右任不自覺的看向了戴季陶手下的那名小廝,那名小廝見于右任看了過來,很不自然的向后躲了躲,不只是于右任,丁昌和王啟年早就注意到了這名小廝,而范青則早早的派人盯住了他,范青也很想知道現在鮑爾的遠洋貨輪應該還沒有抵達上海,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經到了下關火車站,還正好趕了過來,這可真有意思。
丁昌走上前和王啟年低聲商量起來:“松陽,現在這是不好辦啊,兩位院長就站在這里,咱們怎么也得想個辦法,讓他們有個臺階下吧,不然這樣僵持著可不好。”
王啟年低聲在丁昌耳邊說道:“祝綏兄,你不用擔心,煥然那里早有安排,咱們這樣來……”
王啟年在丁昌耳邊一陣嘀咕,丁昌的眼睛亮了起來!
聽完王啟年的一番話,丁昌朝于右任和戴季陶兩人走了過來,他低聲對于右任和戴季陶說道:“兩位院長,還請屏退左右!”
于右任有些迷糊起來,但他知道丁昌這是有話不想讓外人知道,所以他和戴季陶對視一眼,便將所有手下都退出了十步之外,就在此時王啟年一揮手,原來的那些士兵立刻上前排成一列將所有外人都阻擋在外。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丁昌這才低聲說道:“兩位院長,我剛才已經和王營長商量過了,這些箱子可以開箱檢查,但只能由兩位親自檢查,不能由其他任何人接手。”
于右任和戴季陶對視一眼,他們心里也有些好奇,到底這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
“可以!”于右任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丁昌對王啟年點了點頭,便帶著于右任和戴季陶兩人走上前來。王啟年和丁昌兩人對視一眼,一起伸手將封條揭了下來,王啟年親自拿過撬棍,將箱子打開。
于右任和戴季陶同時伸過頭來,之見箱子里面密密麻麻擺放的都是長約兩米,口徑150毫米的鋼管,就看了一眼,王啟年立刻便又將箱子合上了,同時又將封條小心的重新貼上。
戴季陶這才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不是說是軍械嘛,怎么又成了鋼管!”
王啟年看了丁昌一眼,丁昌有些訕訕的笑了笑,這才向遠處走去。
王啟年這才對于右任和戴季陶說道:“兩位院長,這一次卑職奉命轉運的是從國外進口而來的炮身鋼,這是鞏縣兵工廠特意從德國訂購的,之所以這么機密,是因為鞏縣兵工廠自己研制的150毫米迫擊炮已經取得了成功,上面不想讓日本人得到這樣的絕密的消息,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一次秘密押運。兩位院長,這是絕密,還請兩位不要透露出去。”
于右任的臉上滿是驚訝,“鞏縣兵工廠,是祖庵兄家里大公子待的鞏縣兵工廠,怪不得!”
祖庵,是譚伯羽之父譚延闿的字,譚延闿和于右任一樣是國民黨四大元老之一,與于右任交情很深。譚延闿還是民國四大書法家之首,民國書法家歷來就有真草篆隸四大家之稱,他們是譚延闿的真,于右任的草,吳稚暉的篆和胡漢民的隸,素有“南譚北于”之譽。
譚延闿和于右任關系可見一斑。
譚延闿曾任南京國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長等職,是蔣中正最堅實的后盾之一,甚至宋美齡和老蔣的婚事都是譚延闿在中間牽線搭橋。譚延闿的女兒譚祥,還是宋美齡的干女兒,在譚延闿故去之后,譚祥由老蔣夫婦做主,嫁給了第十八軍軍長陳誠。
于右任嘆了一口氣,說道:“譚伯羽在德國待了八年,之前在上海兵工廠還干的不錯,后來調到司令部秘書處以后,就再沒有什么好的表現,看來正是埋沒了人才,這一次調到鞏縣兵工廠也算重新煥發了活力,他父親在天之靈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于右任看了王啟年一眼,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倆一定會爛在肚子里的,對吧,季陶?”
戴季陶對著于右任看過來的詢問目光,鄭重的點了點頭。
王啟年突然正色起來,看向戴季陶,“戴先生,學生是黃埔五期畢業,稱您一聲先生。還請您如實告知,到底是什么人給您提供情報說下關有走私一事,還讓您直接找到我們這里?”
戴季陶曾經是黃埔軍校第一任的政治部主任,所以王啟年稱呼戴季陶一聲先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于右任皺著眉頭問道:“這有什么不妥嗎?”
“不瞞兩位,早在十多天前,我們就察覺到了這一次秘密押運可能會受到日本人的干擾,您二位也知道,中日之間將來必有一戰,日本人是最見不得我國國力軍力有所增強。我等稍有所動,彼等必然會傾力刺探破壞,今天的事件就是如此。在這之前我們以前做了許多迷惑日本人的手段,但是不知怎么,今天二位院長被牽扯了進來。”說著王啟年挑眉看了一眼戴季陶,很明顯誰都看的出來,于右任今天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戴季陶才是那個另有所圖的人。
王啟年一說完,于右任的臉上就充滿了憤怒,他轉頭看向戴季陶,冷聲問道:“季陶,今天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戴季陶不由自主的向后回望一眼,他之前的那名小廝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戴季陶心里一急,開始在人群當中張望尋找起來,然而他原先的那名小廝已經不在了。
“這個,這個……”戴季陶一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中間有太多難以啟齒的話,一旦說出來他戴季陶整個人的臉面都會被丟盡的。
王啟年明白今天戴季陶是不可能說出什么來的,所以他只是冷冷的說道:“二位院長,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們都會如實向侍從室報告。將來或許還會有侍從室的人來向二位詢問情況,還請兩位到時如實回答。”
王啟年看見遠處的范青朝自己打了一個手勢,他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對兩人說道:“兩位院長,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二位是不是馬上命令車站放行,畢竟軍運機密,一刻耽誤不得!”
于右任深吸一口氣,他也沒有再看戴季陶,輕輕點了點頭,隨后招來一名手下吩咐了幾句,果然前面傳來了放行的消息。
王啟年將于右任和戴季陶兩人請下火車,然后他向外招了招手,站在火車前后守衛的士兵們立刻便登上了火車,范青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混在士兵當中,登上了火車。
這一次在第二師調用的僅僅是王啟年手下的一個警衛排,加上范青手下的人手和南京木材廠那邊的抽調的一部分人手,守衛一輛火車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現在日本人還不明白事情真相,火車一旦駛離了南京,其蹤跡就更難尋找,日本人別說是在鐵路上動什么手腳,就算是想要強行劫車,也要問一問,手上有著這么多輕重武器的王啟年和范青答應不答應的。
在于右任讓人放行之后,火車很快就會啟動,范青想了想,還是從車上走了下來,他走到站臺邊正在嘀咕的于右任和戴季陶身邊。
于右任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的這名少校軍官,“你是?”
范青向兩人敬了一個軍禮:“學生是軍事委員會下屬軍事技術統計調查處行動一科科長,兩位院長,今天回去之后,還請二位忘記在火車上看到的一切,我不知道王營長是怎么跟二位說的,今后除非是委座親自過問,今天這趟火車押運的只是普通的軍需物資而已,什么軍械火炮之類的通通沒有。對了,日后無論是什么人問起來,卑職今天都沒有出現在南京,這一點還請兩位院長謹記。”
說完范青不待兩人回復,便立刻重新跳上火車。范青朝王啟年點點頭,王啟年朝前面一揮手,火車便轟隆隆的駛離了下關火車站,順利的通過渡輪,到達了對岸的浦口,王啟年和范青這才放下心來,這是兩人最擔心的一段路程,就怕日本人失心瘋的在長江渡輪上下手,一旦如此,事情就真正麻煩了!
火車一路向西駛去,除了在必要的時候補充一些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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