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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胡同里面的槍聲很快就慢慢的停了下來,負責指揮的兩個憲兵排長跑了出來,站在蔣孝先面前,一行禮,說道:“報告團長,里面共匪已被擊斃,只有兩人順著挖好的地道跑了,警察局的人正在追擊”
內心松了一口氣,范杰開口問道:“怎么樣,有傷亡嗎”
“沒,咱們的人無一傷亡,只是”說話的排長瞟了眼王克誠,真在這時,警察局里面負責的行動隊長也跑了出來,在王克誠耳邊嘀咕了幾句。
王克誠鐵青著臉瞪了行動隊長幾眼,才對范杰和蔣孝先說道:“兩位老弟,咱們進去看看吧”
“也好”蔣孝先點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站在胡同口的一個院子門口,范杰看了眼破碎的兩扇木門,和地上的幾灘鮮血,嘲笑的眼神看向了王克誠。
王克誠擠開兩人率先朝院子里走去,范杰和蔣孝先對視一眼,無聲的笑了笑,跟在后面走了進去。
院子里亂七八糟的躺著十幾具尸體,每人身上都有好幾個槍眼。其中竟有數人穿的是日本和服,院子里的人都震驚的呆住了。大伙兒正在震驚的時候,西廂房卻傳來王克誠的聲音:“咦,怎么是日文”
范杰和蔣孝先對視一眼,兩人神色嚴肅的走進了西廂房,只見桌子中央放著一臺被炸毀的電臺,地上散落著十幾張紙片,有的已經被燒毀了一大半,但也有的勉強還算完好。
蔣孝先首先開口問道:“王局長,有什么不妥嗎”
王克誠將幾張紙片遞給范杰和蔣孝先:“二位請看”說完又親自彎下腰去見地上的所有的紙片都撿了起來。
范杰和蔣孝先帶著疑惑看了起來,兩張紙片上分別是不同的抬頭,一份是北平市委東城分部,一份是日共中國北方分部。
“啊”王克誠驚訝的叫了起來
“怎么了,王局長”范杰和蔣孝先同時看了過去,王克誠鐵青著臉看著兩人,同時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說道:“關東軍已經派人進入熱河準備策反北票的駐軍,”
范杰順手接了過來,看了兩眼后遞給了蔣孝先
“兩位,今日這事怕是小不了了,在下馬上要去大帥府邸匯報。兩位,這里的善后工作就交給你們了”說完,王克誠一拱手,將屋里所有的文件都收拾好帶上,直奔順承王府。
范杰和蔣孝先對視一眼,蔣孝先的臉上依舊一副十分震驚的神色,大聲說道:“煥然,日軍半年前才在上海動武,怎么僅隔半年就生事了,此時需緊急通知武漢,校長正在湖北剿匪,如是日人此時進攻熱河,我軍根本就無力支援東北軍。”
范杰臉上一副焦急的神色,也大聲的回到:“是啊,嘯劍兄,小弟這就回去電報侍從室,讓校長得知,此地還需兄長多做處理,今日之事要嚴令手下人不能泄露任何機密,還有這些尸體,也要妥善處理,免得日人因此生事。”
“放心,你趕緊去吧”蔣孝先道
范杰一副焦急的神色,在無數憲兵和警察的注視下,急速離了弓弦胡同,帶著趙祥開車回了憲兵司令部。
范杰一回到憲兵總部,就命令于秀英給武漢蔣介石官邸發去急電,詳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沒一會兒,范杰就被急忙趕過來的憲兵司令陳興亞,和副司令邵文凱,還有參謀長李潤拉進了會議室,詢問起了現場的情況,聽說蔣孝先已經在處理現場,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大家都把目光看向陳興亞,陳興亞接起電話,一陣“是,是,是”之后,陳興亞才掛斷電話。
陳興亞轉頭對三人說道:“少帥命令我即可去官邸,文凱,煥然,你們也和我一塊去,此前沒有抓住日本人的尾巴不好說些什么,現在哼哼”
陳興亞心里對日本人是十分憤恨的,他當了一輩子的兵,就是九一八那一次讓他丟盡了一世的臉面。
范杰和邵文凱對視一眼,沒有多話,坐車跟著陳興亞去了順承郡王府
范杰很自然的被擋在了客廳之外,在沒有得到召喚之前,他是不被允許進去的。
范杰只是聽見里面不停的傳來咆哮聲,半天之后,陳興亞和邵文凱才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
他們兩人沒有對范杰說些什么,揮了揮手讓范杰跟上往外走,就在大門外,幾人準備上車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大門口,車上下來的兩人,范杰三人都認識,正是日本駐北平公使館參事矢野真和武官今井武夫,看樣子是張學良急招而來的。
范杰本想在順承郡王府外多待一會,可是將陳興亞和邵文凱都上了車,范杰也沒有理由留下來,只好跟著上了車。
當天,北平憲兵司令部和北平市警察局集體出動,在街上進行掃蕩,雖然沒有什么大的收獲,但是日本在北平開設的情報機構都受到了特別的光顧,一些地下情報點和情報人員,直接被憲兵抓走,之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了。
到了晚上,范杰才和蔣孝先在范杰公寓會了面。
“如何,嘯劍兄,日本人那邊有什么反應”范杰關心的問道。
“日本公使堅稱此時絕對是無中生有,關東軍對熱河絕對沒有任何興趣,把張漢卿那個窩囊廢氣的夠嗆,卻一點也不敢奈何人家。不過,說起來,關東軍瞞著外務省行動也不是第一次了,日本公使雖然嘴上否認,不過我估計他心底恐怕也已經有數了。對了,日本人倒是對日共很感興趣,煥然,你怎么想出這一招的”
范杰笑了笑說道:“嘯劍兄,你有所不知,日共一直日本當今政壇的眼中釘肉中刺,已經好幾次被日本政府取締了,大量的日共人員被逮捕殺害,但是依舊在日本國內頑強的存在著,就如同現在一樣,再加上今年五月日本軍官刺殺首相,這兩件事情一旦聯系起來,日本人就有的忙了。呵呵”
蔣孝先也跟著笑了起來。
日共這步棋,其實是范杰看不過眼日本浪人在北平街頭耀武揚威,臨時想出來的,當然也有為下一步行動鋪路的準備。
今天這一切都是范杰和蔣孝先兩人秘密謀劃出來的,弓弦胡同地上的那些尸體,一些是死在北平郊外的乞丐,另外一些就是北平的日本浪人了。
至于日本人圖謀熱河的情報,自然也是編造出來的,不過此事也不用編,日本人在熱河察北進行謀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張學良一直當是看不見,這回可就由不得他了。
當然做戲要做全套,范杰還順手編造了一套日共中國北方分部組織機構和人事名單,不過人事名單已被燒毀,只留下半頁殘紙,上面記著幾個天津浪人的名字,要知道這幾個浪人可都是名正言順的無產者,若是在中國和日本國內的浪人都被組織日共組織起來,這對日本國內已經因經融危機而動蕩不已的社會來說將是一大重創。
而日共,還有蘇聯人一旦聯合起來,尤其是現在已經對日宣戰,這對剛剛占領東北,還未肅清境內反抗力量的關東軍來說也是一大威脅,甚至因此還會影響許多戰略的實施。更別說范杰還特意留了一點關于日共關東軍分部的線索,相信日軍這回可有的忙了。
“對了,嘯劍兄,武漢那邊有什么新的情況沒有”范杰問道,這一天他都沒有接到武漢那邊的回電,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了。
“此事我也不太清楚,武漢那邊一直沒有給我回電。”蔣孝先與武漢侍從室也有他自己的溝通渠道,這點范杰倒是不在意,“也不知道校長下一步打算如何”
兩人喝干杯中的悶酒,才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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