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殺手組織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認錢不認人,怎么現在……一個小小的賀青還不敢殺?
慕容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因為不敢,而是我們不想接這個任務,至于原因,我們組織沒必要回答吧。”白胡子老頭臉色冷了下來。
慕容宇連忙擠出一絲笑容:“風老丈,抱歉。既然你們不愿意接受這個任務,那我就告辭了。”
白胡子老頭點了點頭。
待得慕容宇離開,白胡子老頭才緩緩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這個慕容宇,什么任務不好,非要毀掉一副畫,還要殺死賀青,這事情我還是稟報一下周長老吧,今天拒絕了這個任務,周長老應該會很高興吧。”
白胡子老頭,在風無形組織當中也是元老級別人物了。
不過正因為他太老了,所以他也就不做任務了,平時待在風苑城這個超級大城享福,偶爾接待一些富豪貴族們。
至于他所謂地‘周長老’。
在‘風無形’組織當中也屬于一個傳奇性人物了,就是如今的組織的首腦見到這位周長老,也要非常有禮貌地稱呼一聲‘大人’。
整個風無形組織當中恐怕還沒人比這個‘周長老’資格更老。
青鸞殿,‘伊人圖’展覽的第四天。
在‘大師展廳’當中,有個非常怪異的現象,按照青鸞殿的規矩,大師展廳中地客人每經過一會兒就必須離開,讓下一批客人進來。如果想要再看,必須再次排隊。可是大師展廳當中,有一個客人,已經待在大師展廳中近兩個小時了。根本不符合規矩!
這個客人看起來三四十歲地模樣,穿著寬松地長袍,雙手插在長袖當中環抱于胸前,那一頭黑色長發隨意地披散開來,整個人似乎很享受地看著被展覽的‘伊人圖’。
而此刻站在‘伊人圖’前面地幾個實力極強地護衛。卻都低聲談論著這個黑發男子。
“這人跟榮管事什么關系,竟然囑托我們不要攆走這人。這么長時間總待在大師展廳,已經違反規矩了。”
“別管了,我們還是安心保護好這副畫吧。”
“怕什么,殿中可是在畫卷周圍布置了法陣的,想要搶奪走畫卷根本是不可能地事情,畢竟這副畫這么大,誰能夠在殿中眼皮底下,將這么大的畫卷卷起來,弄走?”
保護畫卷的護衛們心情還是很輕松的。
畢竟那么大的畫想搶走,都是非常難的。而破壞畫卷是損人不利己地,誰會干呢?
“嗚,很不錯的畫呢,真的是有滋味。”那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眉頭蹙起,仔細地看著‘伊人圖’,而后掃了一眼旁邊貼著的介紹,“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小毛孩子。真的很讓人期待。”
時間流逝,大師展廳中地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而這個男人卻是一直待在這里,仔細地觀看著、欣賞著這件‘伊人圖’。
“多么流暢的筆法,干脆利落,沒有絲毫遲疑。”這男人臉上有著一絲陶醉。“真的很迷人。還有這個女子。那種獨特的神韻完全被水墨畫出來了。甚至于比真正的女人還吸引人。”
大師展廳中,一批批進來客人。
不少客人是排隊了一次又一次。參觀了一次又一次。像這種宗師級別地大師作品。對于那些熱愛畫卷的人而言,就是觀賞整整一天都沒什么地。
“時間到。下一批!”青鸞殿的人員大聲地喊道,頓時內部地這一批客人都要按照規矩從另外一個門出去了,而排隊的一批人則是從前面進來,就在這個最混亂地時候——
“蓬!”“蓬!”“蓬!”……
連續的數聲爆炸聲,頓時整個大師展廳便被一層濃霧給覆蓋了起來,而原本的客人門頓時完全混亂了起來,恐懼的尖叫聲,憤怒地咒罵聲頓時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而保護畫卷的護衛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不好。”護衛們看到這一幕,自然知道要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丫胚的。”
那個穿著寬松長袍的男人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罵了一聲,而原本惺忪的眼睛朝前方隨意掃了一眼。
這個時候,實際上正有四個身影極速地沖向‘伊人圖’。
這四個身影極速地沖出,那幾個護衛都已經拔出了武器,同時整個青鸞殿的不少暗中的高手都立即趕過來。
如果這一次大師展廳中的展覽品被破壞掉,那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呼!”
四個身影當中有一個白色身影,非常詭異地,如同一張紙片一樣詭異地飄了一下便輕易地躲過了護衛的阻礙。
同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直接斬向畫卷。
以其之力,一旦斬下去,整副畫卷會直接被斬開。
“蓬!”畫卷前面浮起了一層光罩,長劍斬在了光罩上并沒有斬破。
“陣法屏障?”白色身影低聲喃喃道,而后手中的長劍表面一抹鮮紅流淌了起來,那柄長劍再次狠狠地斬在了那層光罩上。
頓時,光罩‘砰’的一聲就完全碎掉了。
“不好。”護衛們立即緊張了起來,連十層陣法守護的防御陣法都輕易地破掉。而因為周圍太混亂了,殿中的許多高手根本來不及來阻攔。
而這幾個護衛,卻被另外三人給擋住了。
從一開始就一動沒動的穿著寬松長袍的男人,那惺忪的眼睛目光陡然凌厲了起來。
“咻!”——
極為輕微的聲音響起,同時那白色身影整個人一頓,而后“嘩”的整個人就直接一分為二,鮮紅地大腸五臟六腑什么的流的一地,甚至于那阻攔護衛的三人身體也同時被一分為二,死的不能再死了。
片刻后,青鸞殿恢復了平靜,而那個穿著寬松長袍的男人卻是慢吞吞地離開了青鸞殿,在青鸞殿之外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邊站著一人。
正是當初慕容白的父親慕容宇稱之為‘風老丈’的老人。
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到周圍三四十歲模樣男人的面前,略顯恭敬地低聲說道:“周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