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一
三百七十一
京城向家，向文云和崔彤夫妻兩個已經接受了女兒魂魄體的現實，也大致了解這三四年發生在女兒女婿身上的事情。四年多未曾真正開心過的夫妻倆，到中午時臉上已經和以往大不相同了。僅是出去買了趟菜，一回來，崔彤就絮絮叨叨對向晴說：
“晴兒，你是不知道。剛才我和你爸爸出去買菜，遇到那些老鄰居，都問我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甚至有人干脆問‘是不是小晴有消息回來了’。”
“媽，你怎么說的？”
“我一時沒想好該如何回答，還是你爸爸反應快。告訴他們說接到了你從國外打來的電話，所以心里才徹底踏實了。”
聽到這里，向晴的心中有些發酸，不過以她現在的魂魄體是沒有眼淚的。只能在心里默默許愿，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從小到大自己什么都沒為父母做，反而白白讓他們擔了四年多的心。
午飯后，向文云夫妻小睡一會，叢葉和向晴也來到向晴的房間里。
“昨天走的時候答應傾城說今晚回去的。”
“要不晚飯后吧，等爸媽睡下后我們再走。”
“不好吧，這樣做豈不是第二天還要再回來？”
“是啊，難道你不愿意待在這里嗎？”
向晴也知道叢葉和那些女孩子約好了要出國旅游去，所以也只是逗逗他而已。
“不是不愿意，是……”
“是約好了是吧？放心，不耽誤你就是。一會先給傾城姐打個電話，問問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們再待一天，明天晚飯后回去。”
顏傾城肯定不會因為要認爺爺奶奶的事情，而影響叢葉的安排，很痛快地說：
“要是有事多待幾天就是，這邊沒什么事情，就是小龍小鳳時時念叨你。”
“沒啥事，是向晴的父母幾年得不到女兒的音訊，自然舍不得她離開。”
最后，叢葉還是告訴顏傾城，他會在第二天晚飯后回申城。
顏傾城當即便告訴了鄭娟。
“媽，叢葉說明天晚上回來。”
“那就通知顏家后天見面吧，早晚要走這一遭，還是盡快辦利索得了。傾國那里你通知她，還是媽媽通知她？”
“媽，還是我來說吧。”
“也好，那就讓她今天就趕過來，我去車站接她吧。”
自從母女在春城相認后，鄭娟和林麗相處的時日實在是不多。大多時候都是陪著顏傾城，以及小龍小鳳，而林麗基本上都是在觀海的“英雄之家”集團總部，除非是春節時，母女才能相聚幾日。
“姐，在媽那里還好吧？”
“挺好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姐說就是了。”
“前幾天領著小龍小鳳到黃浦江邊玩耍，不想遇到了爺爺奶奶。原來他們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了，只是一直沒有主動聯系我們。這不，最近幾天，大伯顏令水做通了媽的工作，同意讓我倆認祖歸宗。時間定在后天，媽的意思是，觀海那里要是沒有要緊的事，你今天就買火車票趕過來。”
沉默了有四五秒鐘，林麗才說道：
“這里并沒什么要緊的事情，有小惠在呢。那好吧，我現在就動身，到了申城給姐打電話。”
“好的。媽說要到車站接你。還是買到火車票后就來電話說一聲吧。”
放下電話后，顏傾城也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沉思起來。
對于剛才電話里林麗聽到消息后的沉默，顏傾城是能夠理解的。要說起受苦，非林麗莫屬了。如果安分守己待在鄉下還好一點，初中沒讀完就出來打工。后來又遇上余曉鵬那樣的人，以及在梨樹溝村的遭遇，直至被鮑炳章張冠李戴替自己擋了一災，等等等等。要說林麗心中對顏家人，包括母親鄭娟沒有一丁點怨恨是絕不可能的。
只是，造成這一切的，還真不能完全歸結到某一個人身上。就算有怨恨，都不知道該對誰發。
打完電話不到半個小時，林麗就買好車票，并告訴了顏傾城到申城的具體時間。
“媽，小麗說傍晚七點十分到，到時還是我去接她吧。”
“你別去，還是在酒店照顧小龍小鳳，我去接傾國。”
至今都四年多，母女二人對林麗的稱呼還是各稱呼各的，時間久了倒也不再覺得別扭。
叢葉告訴了顏傾城第二天晚上回去后，便讓向晴找了一個借口，對向文云夫妻說好，他們將在第二天晚飯后回申城去。盡管十分不舍，也知道不能耽誤女兒，尤其是女婿的事情，夫妻倆還是點頭答應了。
雖然向晴的歸來讓向文云夫妻很是激動，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不能領女兒出門，更不能告訴任何人女兒已經回來了。所以，夫妻倆也不再如往常一樣出門閑逛，而是除了出門買菜之外，都待在家里陪著向晴和叢葉。
這天晚飯后，四個人坐在客廳里聊了很久，對于叢葉和向晴來說睡不睡覺都沒什么，不過向文云夫妻卻不行，向晴雖然理解父母的心情，考慮都已經是快六十歲的人了，等過了十二點還是勸道：
“爸媽，我明天回去，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而且，之后我們也可以通電話了。今天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可別熬壞了身體。”
送父母回房休息后，兩人也進入了向晴的房間。
“叢葉，你要說實話。”
“什么？”
“你說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比以前變丑了？”
說著，向晴還特意在燈光下旋轉了一圈。
“比以前多了一份靈動之氣，更迷人了。”
“是真的嗎？！”
“當然。”
看著向晴臉上的喜悅瞬間又變成了沮喪，叢葉慌忙問道：
“寧寧怎么了？”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兌現在天坑里許下的諾言。”
叢葉伸手做虛抱狀，把向晴圈在胸前，安慰道：
“寧寧，只要你按照大師兄傳授的法門修煉下去，雖然不能肯定一定能夠長生，但是卻不是常人的壽命可比的，早晚有一天會凝聚出真正的*的。”
“可是，可是，。”
說著，向晴低著頭，伸手把叢葉朝自己的大床上推去。
等叢葉歪倒在床上后，向晴溫柔地為叢葉脫掉身上的衣衫，盡管知道叢葉能夠在黑暗中視物，還是在自己脫衣前，關掉了房間的燈。
能夠感覺到向晴的動作，卻觸摸不到她的身體，叢葉心里也十分無奈。感覺向晴在自己雙腿間的昂然上忙碌著，叢葉沒有去看，而是僅僅閉上雙眼，盡情享受著來自向晴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