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初瑤回憶起郝明柏與他說的那些話,難道那個葉晨真的是自己的救星嗎?
看到花初瑤一言不發便轉身離開,葉晨有些苦惱地摸摸鼻子,但看葛長飛似乎并沒有生氣,他也沒有多話。
“今天之事多虧了沈先生和姜供奉了,若不是兩位將花小姐帶來,這三十一條人命的事恐怕再也沒有人會替他們昭雪了。”
呵,老爺子您想的了太簡單了,這位花姐在您這葛家可是潛伏了不短的時間了,算沒有我們兩個,恐怕你也能見到她的……
“呃呵呵,葛老爺子言重了,我們兩個只是順手幫了一把而已,算沒有我們兩個,這件事也不會此被沉寂下去的。”
葉晨沖葛長飛微微點頭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葛老爺子您也別太生氣,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定論,要多注意身體,我們先不打擾您了,拜拜~”
說完葉晨便拉著姜無憂離開了房間,與他們一起出來的,還有被兩名供奉攙扶著的葛銘。
“沈先生,之前的事都是我和孩子的不對,也是我太過貪婪咎由自取,但當年的我還沒有狠毒到犧牲全船三十一人的性命來達成目的,這件事我真的是無辜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還你一個清白?”
姜無憂看著葛銘,不知為何,葉晨總覺得姜無憂此刻的聲音有些不對,總有種清冷的感覺。
“不,我需要的不是清白,而是公道,我這人從有了弒父的打算開始,已經是十惡不赦之人了,但花老大當年待我很好,在我初次接管海運生意時也是對我盡心輔佐,他可以說是我在海運當年的導師,更是我的好友。”
“當年的事我一直以為是個意外,但聽花老大女兒和沈萬三的講述,我也發現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明明是一個陰謀,我卻毫無察覺,讓花老大和那些弟兄慘死十幾年。”
葛銘低頭,聲音有些沙啞
“這或許是我丑陋內心最后一點良知了,請沈先生與姜供奉一定要幫忙找出當年害死花老大眾兄弟和花老大家人的真正兇手,拜托了!”
說到這,葛銘雙腿一彎,想要跪地,沒等他跪下,感覺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領,阻止了自己下跪。
雙眼往看去,正是葉晨。
此時的葉晨嘴角輕翹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幫忙查清楚的,不是為你,只是我這人生來喜歡湊熱鬧。”
葛銘聞言頓時手舞足蹈起來,見到葛銘的樣子葉晨淡笑著搖搖頭
“你不用這么激動,我說了不是為了幫你。”
聞言葛銘依舊沒有說什么,雙手反而撲騰地更厲害了。
這家伙不會是瘋了吧,怎么這么激動?
葉晨眉頭一挑,這難道是精神崩潰了?
“你拽著他的領帶,再不松手他要被你勒死了。”
姜無憂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葉晨聞言被嚇了一跳急忙松開了手,葛銘“撲通”一聲,五體投地趴在了地。
一旁的兩位供奉見狀均是有些無語,這特么還不如剛才跪下呢,配那番話起碼還能讓人心生敬意,現在倒好,成了笑柄了。
這沈萬三是葛家的克星嗎,從他一來葛家,葛家沒有一天安寧過,誰得罪這家伙沒一個好下場的。
之前是自己這些供奉,但好歹是破財免災了,這葛家大少爺呢,先是被收拾了一次,被關了禁閉,現在又被拉出來翻舊賬,剛才又差點被勒死,這是不整死不罷休怎么著?
“咳咳咳!”
葛銘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著,葉晨前把他又給扶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真不是故意的。”
“沒,咳咳,沒關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葛銘擺擺手
“那什么我該回去了,告辭。”
“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了,我自己走行,沈先生你忙你的,你忙你的,再見!”
葛銘慌忙沖葉晨抱了抱拳,轉身跟著兩名供奉頭也不回地跑了。
“要不要這樣跑的這么快,我這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葉晨無奈地嘆了口氣。
“沈兄弟你這人鬼點子太多,他們又被你整過,不怕你才怪了。”
姜無憂苦笑道。
“算了不管他們了,姜兄,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葉晨無聊地抽出兩支煙,習慣性地遞向姜無憂,隨即想起來姜無憂好像不抽煙,正準備收回來,手一輕,煙居然被姜無憂拿走了。
看著姜無憂把煙叼在嘴里,又瀟灑地撮了個火苗點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葉晨正準備贊嘆兩句,卻見姜無憂臉色一變,而后噴出一口煙,低著頭不斷地咳嗽起來,顯然是被嗆到了。
“咳咳,為什么,我咳咳,我咽不下去?”
姜無憂一邊咳嗽著一邊說道。
這貨還真沒騙自己,他果然不會抽煙。
葉晨有些無語地拍了拍姜無憂的背
“老哥,第一次抽煙用咽的,你要是不被嗆到那才怪了,你要像吸氣一樣慢慢把它吸進肺里,再緩緩吐出來,慢慢適應才行。”
姜無憂點點頭,又咳嗽了幾聲之后,這才平復了下來,拿起手的煙又吸了一口,這次他學乖了,輕輕抽了一口,緩緩吸進了肺里。
“感覺怎么樣?”
葉晨好地問道。
“普普通通吧,我看很多人說什么“飯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這是成仙的感覺嗎?”
“什么賽過活神仙,這只不過是一種人們對于煙的過度夸大,對于一種生活的娛樂,真正的修仙,修的可不止是精神,還有心,還有道。”
葉晨微笑看著姜無憂,此刻的他大概也明白了姜無憂為何會這樣。
他在那雪林之聽山熊說過姜無憂似乎是從某個血腥事件幸存下來的,想來姜無憂的童年應該也和花初瑤差不多,正是這同病相憐般的經歷,才導致了現在姜無憂的情緒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