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娑”是你給起的,起因是他很喜歡借用詩經里的詞句,之后通過肖峰宣傳,使得很快就傳了開來。m.600000
這其實已經不叫綽號,而可以稱之為雅號了,王婆娑本人得知后,倒是沒有反對,反而覺得不錯,也就聽之任之了。
通常情況下,王婆娑的課你是不會睡的,
因為王婆娑很煩,如果看到你睡覺,他一定會站在你身邊講課,那講課的功力都趕地上唐僧了。
王婆娑、你母親和趙麗蓉三人在二高有著十分崇高的地位,附帶一提的是,王婆娑是你母親和趙麗蓉的老師。
他們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上課不需要帶課本。
你母親和趙麗蓉教的都是數學,不帶課本至多也只算是高手,但是王婆娑教的可是語文!
從沒有聽說過語文老師上課不帶書的,可是王婆娑的確做的到了。從頭到尾,無論哪一頁他都能倒背如流,而且講解十分精彩,引經據典。
在王婆娑身上,你看到了師祖鬼手的一點影子,因此你在經過幾節課的適應之后,上王婆娑的課都會提著精神,慢慢聽著。
不過,上課畢竟不是演講,不可能總那么有趣生動,在你連續打了十幾個呵欠之后,兩節課的時光終于度過。
下課鈴聲一響,原本厭棄怏怏的教室仿佛突然刮來了一陣狂風,將所有人的心思都狂吹到了九天之上。所有人在這一刻紛紛激動地跳了起來,以你身邊的肖峰為重:“耶!耶耶!終于周末了!”
“林子,手腳麻利點,這次一定要把一班那群慫貨擼得連爹娘都認不出來!”肖峰前邊的“擼啊擼”戰友早已收拾好,提著書包擺出了百米沖刺的姿勢。
“和尚,速度啊,就差你一人了!”另外還有幾個都已經站到門口了。
“好嘞!”肖峰提著書包,拍了一下你的肩膀,笑著說,“老木,下個星期見!”
你依舊打著呵欠,你知道顏紫蘇這個時候不會離開教室,畢竟這么早回家,家里又沒有哎,怪了,顏紫蘇竟然已經把東西都整理,背著書包走到了你身邊。
“這么快就回家了?”你有些詫異,畢竟顏紫蘇的生活習慣向來都很固定,很少會改變。
“小黑在家里,我有點不放心。”
你恍然,想想也是,小黑也才一個月大,是需要多謝照顧。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你站起身,兩人走出教室的時候,你發現宗望岳早已站在教室門口,偷偷摸摸地看著柳瑤瑤所在方向。你因此刻意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柳瑤瑤身邊何時坐著陳素素。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陳素素抬頭朝著你看來,兩人的目光恰好交接,陳素素對著你露齒微笑,午后四點多的陽光傾瀉在她的身上,晶瑩璀璨。
你挑了挑眉毛,在經過宗望岳身邊的時候,你刻意伸手拍了拍宗望岳的肩膀,道:“粽子,壯起膽子走進去,其他的都不用在乎,你只要知道,一次成功。之后,便是你青春期里最為美好的光陰和回憶。”
“嗯!”
受到你的鼓舞,宗望岳猛點頭,深深吸了一口長氣,闊步走了進去。
看著宗望岳那堅定不移的腳步,顏紫蘇不由微微一笑,笑如春風解意。
陳素素見了,不由在心中低哼一聲,眼見你和顏紫蘇雙雙離開,她則是將目光看向走進來的宗望岳。
此時此刻,宗望岳的眼中仿佛就沒有陳素素存在一般,他徑自走到柳瑤瑤身邊,讓彼此的距離只有不到五十公分。
“粽子,你來干什么?”陳素素問道。
柳瑤瑤看見宗望岳,頭早已埋得很低,甚至連抬頭多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正如你所預料的一樣,柳瑤瑤自小就喜歡粘著你們,一方面是因為朋友少,另一方面是對宗望岳有好感。宗望岳小的時候,還只是個小粽子,而柳瑤瑤同樣也是個小胖妹,可能是脂肪之間的相互吸引nn,柳瑤瑤便一直跟著宗望岳,盡管宗望岳經常對她愛理不理,但是偶爾他高興的時候,還是會給自己一些好吃的糖果和巧克力。
孩童的感情是最為純真而美好的,隨著年紀的增加,這份美好會越來越醇,也釀造了如今柳瑤瑤的情感世界。
柳瑤瑤不知道宗望岳來干什么,但本能讓她低下頭,心里好像裝了一只淘氣的小袋鼠。
“我我”
平日里宗望岳雖然對柳瑤瑤不怎么待見,但是自從中午看到柳瑤瑤真實的側臉而產生心拳之后,宗望岳發現自己對柳瑤瑤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遠遠看著,會覺得心情美好不已,而走近之后,他的會舌頭打結,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給你的!”實在看不了口的宗望岳猛地將一直放在身后的左手砸在柳瑤瑤的桌面上,轉身就走!
“等等!”
陳素素喝止宗望岳,她看了一下信封,上面寫著“瑤瑤親啟”。
陳素素笑著對身邊的柳瑤瑤道:“瑤瑤,看來我說得沒錯,吶,你苦等了十幾年的東西來了,現在打開看看吧。”
柳瑤瑤伸出和宗望岳一般肥碩的右手,拿起桌面上的信封,柳瑤瑤抽出三張印花信紙。
信紙的底色是淡綠配著新粉,整個信紙上都隱約印著一個長發披肩,身著白衣的少女,少女背對著,長發于風中飄揚。
這是只屬于柳瑤瑤的浪漫,陳素素并沒有觀看,而待柳瑤瑤將三頁情書看完之后,雙眸早已蒙上了一層水霧,臉上所呈現出來的是一份濃濃的幸福和沉醉。
陳素素直直地看著宗望岳,笑著說:“粽子,這不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聽到此話,柳瑤瑤并沒有太大的動靜,宗望岳她很了解,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宗望岳寫的,但即便是抄的,她也依舊滿心觸動,僅僅只是因為宗望岳的用心。
宗望岳也是個漢子,當即承認:“沒錯,這當然不是我寫的,是我拜托老木寫的,因為我知道我沒有那樣的文筆,不過里面的話都出自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