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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一家高檔酒店內。
王建民今天的心情很不爽,看到自己以前待過的學校男籃居然打進了決賽,這種滋味對他來說就像是萬蟲咬噬,尤其是看到胡毅鳴電視中得意的模樣,他就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更可惡的是,有幾個不常聯系的人莫名其妙地打電話來祝賀他,他恨不得把電話砸了,好歹他離開江石大學已經半年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此時的王建民不忿,同樣跟他感同身受的還有一個人,就是跟他坐在同一酒桌上的楊卿。王建民很意外這個籃協的領導會找到他并且請他吃飯,按理說兩人基本上沒有交集,也沒有隸屬關系,最多是在天京大學辦公樓見過兩次,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這會兒已經碰了幾杯了,王建民還不知楊卿找自己來的目的。
“王主任好酒量啊,來,我再敬你一杯”楊卿說著就拿起裝著白酒的杯子敬來。
王建民臉已經紅上了,連忙指了指桌子上的菜:“楊主任不著急,我們干喝也不是回事兒,一邊吃一邊聊,我想楊主任請我吃飯不光光熟絡熟絡吧”
王建民有意與楊卿保持距離,他以前在江石大的時候分管的就是體育這塊兒,雖然和籃球協會大學生分會的人工作人員有過交流,但與直接管籃協的扯不上半點關系,但他也清楚籃協里面的水有點兒渾濁,就光是今天這少說幾千塊的陣仗,定然不是簡單的吃飯了。
可王建民又想不通楊卿找自己是有什么需要自己幫助的,他頂多也就在天京大學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也沒有大到天的權利,籃球隊更是和自己扯不上太多關系,因而現在他兩眼一抹,覺得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楊卿不是笨人,從王建民的話中就聽出了一些距離感,便把酒杯收了回去:“吃菜,吃菜。”
王建民笑著回應一下。
楊卿并不是真客氣,實際上他今天也是一肚子火,青師大沒有能阻止江石大的教練,即便一個羅陽受傷了,江石大還是靠著最后的絕殺贏了對手,順利地進了決賽。老天也真是幫胡毅鳴,青師大這幫廢物,竟然連江石大這種有傷員的球隊都打不贏。
楊卿從一個經紀人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心機和手段絕對不能小覷,同樣的擊傷對方球員的手段不適合做第二次,他只能再另尋他法,總而言之,他不希望在決賽的賽場上看到自己最討厭的人,于是,他就找到了王建民,他知道后者跟胡毅鳴有過節。
“聽說王主任以前是在江石大學任職,今天大籃聯賽半決賽告一段落,江石大男女籃都打進了決賽,想來王主任心里面一定有點想法吧”
楊卿說的含蓄,但在王建民聽來,卻是一記刺耳的炸響。
“老東家的球隊打進決賽,我還是挺高興的,不過我現在東家的球隊好像更有競爭力,兩個東家球隊打,我也不知道該支持誰了,呵呵呵呵”
“江石大男籃還是挺有實力的,可他們的教練我倒是看著有點不爽。”
“哦楊主任還認識他們的教練他們教練可挺有本事啊”
楊卿看了王建民一眼,心道老東西還跟我裝,誰不知道你跟胡毅鳴有仇,當眾給你一個耳光的恥辱,恐怕現在還是你的陰影吧
心里想著,臉上卻沒有表情,反而給自己又倒滿了酒:“我看您也別主任主任的叫,咱哥倆有緣聚在這里的,您直接叫我楊卿,小楊都可以的,我呢就稱呼您一聲王哥,您看怎么樣”
楊卿年紀也45以上了,比王建民小不了多少,他這么說純粹是為了跟王建民拉近關系,不然有些話不好開口。
王建民頓了一下,連點兩下頭,當然他也不能直接叫對方小楊,這一來就變味兒了:“成,那我就直接喊你名字了,你都叫我王哥了,那別的客套話我們就不多說了,直接說開了吧,今天找我是什么原因,這飯可不能白吃啊。”
“王哥果然是爽快人”楊卿心中樂了一下,“那我也不多廢話了,我個人和那個胡毅鳴有點恩怨,聽說您之前在江石大任教,一定也跟他有點交集,我想打聽打聽他。”
王建民心中一緊,原來今天這飯局跟胡毅鳴有關,可為什么楊卿會找上自己還跟自己說這些
僅是想了一想,王建民大概知道了為什么,雖然楊卿嘴上說是向他打聽,但很有可能已經知道自己跟胡毅鳴有恩怨,畢竟那是江石大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兒。
“大概十多年前吧,我跟江石大的胡毅鳴是朋友,那個時候他還在一支球隊里面打球王哥,您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胡毅鳴tm是什么鳥樣,沒身體,沒天賦,沒條件,一有錢就拿去賭,還問我借過幾次錢。我想他畢竟是我朋友,我就借了他幾次,開始他還會還,所以我沒跟他翻臉。可沒想到這人人品差,最后一次借了我十萬塊錢,直接跑到國外了,從此再也沒回來過”
王建民暗忖,關于胡毅鳴的事情,他也了解過,的確胡毅鳴是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就進了江石大學,這楊卿的話雖然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不過王建民判斷出一點,那就是楊卿和胡毅鳴有仇,十幾年前十萬塊已是很大的一個數目了,這仇有多大,可想而知。
楊卿這些事情當然都是胡謅編造的,他為的就是引起王建民的共憤,叫后者認為兩人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面的,進而把王建民拉入自己陣營,然后自己出點計謀來套住胡毅鳴,最好能叫胡毅鳴后天上不了場。
聽了半天,尤其是胡毅鳴這三個字不斷在自己耳邊出現時,王建民終于怨氣也爆發了出來,尤其是聽到楊卿說這一次胡毅鳴來京他去拜訪時,胡毅鳴直接說不認識他,更沒有提那錢的事情,不僅僅是目中無人了,完全是忘恩負義,一瞬間,王建民就燃了。
“胡毅鳴目中無人,連學校領導都不放在眼里,沒想到他對朋友也這樣,呵呵。”
“王哥,也跟他有恩怨”
“豈止是恩怨,我為了球隊建設想給球隊想換一些隊員,哪知道這混蛋當眾扇我一耳光,還是球館是他的,誰都別想動。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也不想跟他計較,所以這才離開了那個地方。”
楊卿一笑,他已經派人去查過王建民的一切,王建民哪是因為胡毅鳴,他守著江石大的一畝三分地已經賺得盆滿缽滿,豈會離開,如果不是江石大男籃突然從落魄到富強,他怕學校查到他身上,發現他貪了很多撥款和受賄,恐怕一輩子都混在那里了。
而且王建民能進入江石大也是靠錢開道,先是幫了天京大學吳副校長的兒子吳瑜一個小忙,就直接搭上了吳副校長的路子,不久就到天京大學任職了,如果把這件事揪出來,恐怕還會牽連不少人。
楊卿自然不會把這些事情說破,這只是他的后招罷了,當下他就丟出一句話。
“王哥,我想整整胡毅鳴,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