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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雞原名王喆,但自從大一被人叫成王吉吉后,又因為脾氣比較火爆,于是就被人喚作了火雞,今年大三的他已經被生活區籃球場這一片經常來打球的學生所熟知,哪怕是一些校外的也知道這一號人物。
雖說不上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卻也是能讓不少人避讓的球場一霸,跟他稱兄道弟的都是熟悉他的人,知道只要不觸犯他的禁忌,那么火雞還是個非常講義氣與直爽的人;可要是觸犯了他的禁忌,那么他就會說翻臉就翻臉,以后的日子你就小心著,直到他沒興趣找你茬。
今天的火雞心情很不爽,上午因為學分的事情與老師吵了一架導致一門課還沒有上完可能要重修,下午又因為打球投籃不準得要命,肚子里憋得一肚子火幾乎無法發泄。
與他打球的同伴都看出來今天他的情緒不高,臉色非常難看,于是紛紛給他喂球,讓他多出手;可他馬上就看出來他們都在放水,便大聲罵了幾句隊友認真點打,以至于之后的肢體碰撞中,一名對手直接腳踩在別人腳背上扭傷了腳,被抬去了醫務室。
“打個球還受傷,就5個人,還打個屁?”
這是火雞在對手受傷后,發出的一句牢騷,可湊巧的是,被剛剛路過的董凌聽得正著。
董凌往場內看了一眼,內心一股火氣也被勾了出來,直接問“加不加”,對方看著對方穿球衣也像是個會打球的人,招手就讓董凌加入了。
董凌因為一二班和三四班比賽的事兒心里面十分不痛快,好說歹說他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也是一個參加過類似比賽的人,如今居然被一個臨時隊友說是獨逼,他認為他只是更相信自己而已,如果隊友很強,他難道不會傳球么?
事已至此,該摔的毛巾也摔了,該翻的臉也翻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董凌是不想再回到那個場子里去了,他現在滿肚子的火急于發泄,看到有人打球就找到了途徑,總有一個場子容得下他!
所以,原本兩個毫不認識的人,就在同一個場地打球了;但是,兩個同樣心情不爽到極點的人碰到了一起,在亟需爆發力的場地中,一旦有一丁點兒不愉快發生,就容易引發更大的沖突。
重新分組,董凌和火雞分在了一塊兒,火雞很快就發現了董凌的打球風格,在一個回合中,他直接把準備上籃的董凌拉了下來,摔到了地上:“你會不會打球!這球TM是你一個人的啊!獨逼啊你!”
被隊友拉下來摔地上后,董凌也懵了,這一摔七葷八素的,他可不知道對方是犯什么渾,但一聽到對方又提到了那個詞,他腦子里面頓時炸了開來,翻爬起來直接就對著火雞的面門轟出了一拳,緊接著火雞鼻孔中就流出了火紅的血液,在場的和旁觀的人都懵了——
我去,這誰啊,敢打火雞?!
眼見一場打架事件就要發生,一群人頓時圍住了董凌,一方面是想要威懾董凌,另一方面是他們不想事態惡化,把火雞隔離開也是為了保護董凌。
只是董凌這愣頭青好像還完全不知道他今天面對的是什么人,當他出拳發飆后,又看那么多人圍了過來,自然不會把對方都當做善人看待,頓時一通罵聲后,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球場上這樣的場面不少見也不多見,總之是有看頭了。
正當事情往壞的方向發展時,人群被撥了開來,一個口中喊著“火雞,火雞”的人從外面擠了進來,很快就來到了最里面處,揮手對其他圍觀的人高喊:
“都散了都散了,沒什么好看的。”
“阿彪,這里不關你事兒,你走開。”
火雞旁邊一人看到來的人是經常在隔壁場打球的阿彪后,好心提醒。
阿彪沒有看他,他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誰是誰非大家心里其實都清楚,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讓火雞歇了怒,讓他不要為難羅陽的朋友。
于是直接對著火雞:“火雞哥,你先別生氣,有什么事兒大家好商量。”
火雞掃了阿彪一眼:“阿彪,你來湊什么亂,是不是自以為跟我的關系還不錯?告訴你,我也就是看你打球還不錯,做人也老實,不然這邊的球場也沒你的位置,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火雞哥,其實有什么矛盾大家私下里解決,不管這個同學有沒有做錯,不用這么大陣仗吧,要是讓哪個校領導看到,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不是想幫他,只是為你著想啊!”
阿彪是個處事圓滑的人,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自己認識董凌,這里面固然也有丁點兒不想為自己找麻煩的原因,大體上看是想化解這次矛盾。
至于矛盾化解與否,阿彪自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他也沒有想過火雞會給自己這個面子不為難董凌,他能做的,就是讓阿彪散開人群,避免球場這邊受到過多關注,畢竟這個時間點有很多學校的老師會來球場運動,被看到了難免會被懷疑。
阿彪的火氣沒散,卻是理解阿彪話中的含義,他看了看周圍,想起以前確實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便大手一揮,瞥眼頭發倒豎的董凌,捂住鼻子對旁邊一同伴說:“別讓他走,其他人都走開!”
“散了散了,沒什么好看的!”
“走走走!閑人走!”
在火雞的地盤,也沒有人敢頂風作對,被一轟后,大家都離開了這邊的球場,但大部分人都沒有真的離開,而是遠遠地觀望著這邊的情況,不多時,這里只剩下阿彪和最初在球場打球的五六個人。
“你叫什么名字?”
火雞怒視著董凌,誰都知道,一旦董凌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就意味著火雞無休止的報復就將開始了。
阿彪使勁地對董凌眨著眼睛,董凌雖然認出阿彪來,但卻假裝沒看見,語氣一橫,怒而反笑:
“怎么?我為什么告訴你我叫什么,你怎么不說你叫什么?打你一拳是還剛才你抱摔我那一下的。”
“你嘴很硬,但你對錯人了,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王喆的名字,在這里,還沒有人敢跟我抬杠。我已經自報家門了,你要還算個男人,就別磨磨唧唧,給個痛快!”
火雞盯著董凌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咬出來。
“我叫董凌!”
“哼,有骨氣,董凌是吧,我記住了,”火雞指了指自己塞著紙的鼻子,拿來同伴遞來的手機,對著董凌就拍了一張照片,“這件事還沒完,明天這個點,這個地方,你帶上你的人,我帶上我的人,咱們正正經經打一次半場球。
你贏了,這件事我不計較;你輸了,我要你跪下說對不起。”
火雞的語氣不緩不快,卻充斥著威脅的意思,最后半句跪下說對不起,更能聽出他骨子里面暴戾的一面。
看著對方把口氣吹在自己的臉上,董凌第一次感到脊背發寒,他還不知道這個火雞究竟是誰,但無論是先前的拍照還是問名字,都讓他覺得不妙,也逐漸意識到自己似乎惹上了一個麻煩。
一旁的阿彪皺起了眉,忍不住插了一句:“火雞哥,人年紀小不懂事,可能還是今年剛進來的新生,不懂你的規矩,要不這一次就算了,改天請吃個飯什么的,當做不打不相識好不好?”
忽然,火雞伸出了一根食指,指著阿彪,眼睛直瞪瞪的,平緩的口氣中壓著不耐的火氣:“阿彪,沒有下次了。”
阿彪打了個寒戰,當他回過神來時,火雞已經帶著一群人走了,場地上只留下了他和驚疑未定的董凌。
阿彪知道,火雞是真的怒了。
這時,遠處一高一低兩道身影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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