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縣,城內。≧,x.
縣衙!
陳登高坐在上方,東武縣令江厲、瑯琊國都尉鐘俊、陳仇等人,盡皆匯聚在此。在鐘俊和陳仇抵達后,陳登也率領剩下的兩千多丹陽兵抵達。
軍隊進駐諸縣,陳登便不再前進。
陳登看向了江厲,道:“江縣令,本官安排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嗎?”在抵達后,陳登就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全都是用于防守的器械和工具。
江厲道:“回稟大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好!”
陳登眼中有著笑容,道:“現在,就等劉宣來了。”
鐘俊神色不解,說道:“陳大人,為什么我們不主動出擊呢?以丹陽兵的精銳,足以正面擊潰劉宣。”
陳登笑了笑,道:“三千丹陽兵是精銳,但劉宣的士兵,就不是精銳了嗎?就算能正面擊敗劉宣,本官要用多少士兵的性命,才能換來這一次的勝利?”
鐘俊聞言,有些不服氣。
能擊敗劉宣,不管付出多少士兵的性命,都是值得的。
陳登繼續道:“相比于率軍迎擊劉宣,本官駐軍諸縣,劉宣就不得不殺來。如果他不帶兵來諸縣,劉宣這一次進入瑯琊國的意圖就失敗了。所以,本官料定劉宣必定往諸縣趕來。”
“在諸縣,本官占據城池之固,占據兵器之利,占據人和,可以說,本官占據了所有的優勢。而劉宣呢?”
“劉宣長途跋涉,糧道拉長,是疲憊之師。”
“有這么多的優勢存在,本官何必要正面和劉宣廝殺。”
陳登眼神中閃爍著精光,道:“鐘都尉,現在明白了嗎?”
和劉宣的交戰,陳登要贏,更要贏得漂漂亮亮。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陳登不屑采用。
鐘俊仔細的思考后,也贊同陳登的分析,坐守諸縣等著劉宣來攻打,相對來說,的確是最合適的計策。鐘俊拱手揖了一禮,道:“大人英明,下官佩服。”
陳登微微頷首,道:“鐘俊,你麾下的士兵,將是這一戰的主力。本官很看好你,希望你好好表現。如果這一戰擊敗了劉宣,你功不可沒。到時候,本官自會在州牧大人面前為你請功。相信擊敗劉宣的功勞,足以讓你再上一層樓。”
“是,多謝大人。”
鐘俊聽了后,心中意動了。
升官發財,人之常情。
他擔任瑯琊國的都尉有幾年的時間了,至今不得再進一步。如果陳登愿意替他美言幾句,那么他或許可以進入下邳為官。
“咚!咚!!”
忽然,雄渾的戰鼓聲,自城外傳來。
縱然是縣衙內,也能清晰聽見。
“報!”
一名士兵快速的走了進來,他眼中有著焦急神色,抱拳道:“啟稟大人,劉宣大軍兵臨城下了。”
陳登蹭的站起身,道:“走,去城樓。”
他急匆匆的出了縣衙,帶著江厲、鐘俊、陳仇等人策馬直奔城樓而去。
到了城樓上,劉宣的大軍已經在城外列陣。
只是,劉宣暫時沒有進攻。
劉宣站在軍陣前,他用望遠鏡打量城樓上,見幾個人上來,便知道正主來了。劉宣收起了望遠鏡,走上前去,來到城樓下,朗聲道:“陳元龍何在?”
陳登一聽,朗聲道:“靖王,本官便是陳登。靖王無故率軍進入瑯琊國,攻占東武縣,兵臨諸縣,是何道理?”
“在下聽聞,靖王是天子皇叔,忠君愛國。”
“可是,靖王今日掀起兵戈,攻伐徐州,討伐同僚,實在是令人不解。”
“靖王如此,對得起天子信任嗎?”
陳登連連質問,語氣中,更有著不屑的神色。
劉宣年少成名,至今還不到二十歲,就已經執掌北海國和東萊郡,更成了王允、董卓和蔡邕的女婿,要權利有權利,要女人有女人,要名望有名望,可以說是人生贏家。
在陳登看來,劉宣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這么多?
如今劉宣興兵犯境,陳登要給劉宣一個教訓,讓劉宣記住今日的苦楚。
劉宣輕笑兩聲,說道:“久聞陳元龍有扶世濟民之志,湖海之士,豪氣甘云。今日一見,卻是名不副實,說是令人失望。”
陳登眸子瞇起,道:“靖王何出此言?”
劉宣的話外音,就等著陳登接話。
陳登明知道,但也想聽聽劉宣怎么說。陳登自問辯才出眾,在徐州還未輸給任何人。如今遇到了劉宣,也要好好的辯一辯。
劉宣不急不躁,說道:本王攻打瑯琊國,師出有名。本王治下東萊郡,在抵抗田楷之時,遭到徐州兵襲擾。本王派遣使者前往徐州,請徐州刺史陶謙給個說法,但陶謙竟然予以否認。如此作態,令人憎惡。本王派兵來徐州,不為攻城掠地,只為討還公道。”
一番話,不卑不亢,更是理直氣壯。
陳登不屑說道:“靖王一番話,實屬強詞奪理。”
劉宣說道:“陳元龍,如此狡辯,當真是令人失望。陶謙四處攻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袁術眼饞兗州,發兵攻打曹操。陶謙趁火打劫,也無故攻打兗州。青州動蕩,陶謙沒有得到天子命令,擅自發兵攻打青州。”
“這樣一個屢次侵犯他人家園之人,攻打東萊郡,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今,你陳元龍助紂為虐,更強詞奪理,枉為漢臣。”
劉宣繼續道:“想你下邳陳氏,世食漢祿,你的曾祖父陳亹擔任廣漢太守,你的伯祖父陳球擔任太尉。到了你這一代,是非不分,太讓人失望了。”
站在城樓外,劉宣大聲道:“陳登,本王瞧不起你。”
陳登聽后,嘴角抽搐。
劉宣剛才的話,著實是狠了些。
陳登張嘴想要反駁,可一想到劉宣罵的話,他竟是無言以對。加之陶謙卻是四處出兵,染指東萊郡,是確有的事情。
陳登大袖一拂,道:“劉宣,你一派胡言。”
劉宣說道:“是否一派胡言,你心里清楚。公道自在人心,陶謙是否攻打東萊郡,你陳登是否助紂為虐,在后世史書之上,必有定論。”
提到史書,陳登心中怒氣升起。
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只要他擊敗劉宣,恥辱的是劉宣。陳登見識了劉宣的辯才,知道難以取勝,就不再和劉宣廢話,喊來弓箭手,命令弓箭手放箭。
劉宣調轉馬頭回到軍陣,下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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