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郭嘉住在一間草屋中。
入夜后,有人拿來了幾塊肉餅,保證郭嘉不受饑餓。換做在縣城里面,郭嘉必須是有酒有肉。可是山下人影都見不到,也沒有人居住,他找不到住戶討吃的。康胤的人拿來了吃的來,他只得吃了,免得自己肚子挨餓。
“唉,不知道二弟在山上怎么樣了?”
郭嘉拿著腰間的葫蘆,飲了一口酒,躺在干草鋪的床榻上休息。雖然沒有美味佳肴,好歹還可以喝酒。
“或許已經成功了,希望能成。”
“如果失敗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嗯,如果失敗了,讓二弟先一個人回去,我走后面。哈哈,你畢竟是二弟,大哥押后是正常的。”
郭嘉嘿嘿笑了笑,拋開腦中的雜念,漸漸入睡。
山上,劉宣房中。
窗戶旁邊,劉宣靜坐著,透過窗戶打量著天空的一輪圓月。
“阿嚏!”
忽然,劉宣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左右望了望,心想,莫非是誰在算計我嗎?
劉宣啞然失笑,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心中忽然生出一絲的孤寂。這一世,他父親不喜,后母不愛,弟弟不親,沒有一個真正的親人。
雖然早已經融入了這時代,但心底深處,總是有一絲的隔閡。望著天空中灑落下來的月光,劉宣的腦海中,驀然想到了李白的《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四句詩,從劉宣嘴中吟出。
伴隨著詩句,一股淡淡的憂思和傷感,在劉宣的心間彌。
此故鄉,非彼故鄉。
這一故鄉,不是劇縣的家,是后世的家。
“劉縣令好文采,令人佩服。”
清冽如甘泉的聲音,忽然間從院門口傳來。一道靚麗多姿的身影,出現在劉宣的視線中。康雪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聽到了劉宣口中吟出的詩句。
詩句中蘊含的濃濃鄉思,令她動容。
劉宣看到了來人,劍眉一挑,眼中掠過一抹欣賞。這女子身材自是不說,該凸的凸,該翹的翹,一張面頰也是柔媚多姿。劉宣就靠在窗前,也沒有挪動位置,笑吟吟道:“姑娘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要事?莫非姑娘是深山的狐仙幻化,故意尋在下的。”
“撲哧!”
康雪掩嘴輕笑,道:“劉縣令真是風趣。”
劉宣道:“姑娘這么說,那肯定不是狐仙幻化,莫非是仙女下凡?”
康雪搖了搖頭,輕嘆道:“人言劉縣令為人正直,一槍正氣,是為國為民的好官。今日一見,卻令人深感,耳聞不如見面,太令人失望了。”
劉宣道:“姑娘都說了是人言,所以人言不可信。”
康雪道:“劉縣令讓我在院子外面等嗎?”
劉宣哈哈一笑,起身打開了房門,擺手道:“姑娘請!”
康雪道:“進屋就不必了,院子里面有石桌。劉縣令,請!”她說話不遠不近,給人以溫和柔雅的感覺,不失禮貌,令人很是舒服。
劉宣心中,卻沒有放松警惕。
在康胤的地盤上,大晚上的,忽然來了一個姿色上佳的女子,劉宣不敢放松。萬一,這是一個圈套,可就慘淡了。
劉宣走出了房間,在石桌落座,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康雪道:“妾身康雪,是康胤的義女。”
劉宣哦了一聲道:“雪姑娘有禮了,雪姑娘深夜來訪,有什么指教?”
康雪道:“妾身來,是關于明日對賭的。”
劉宣眉頭一挑,沒想到竟是這事兒。他臉上神色平靜,道:“請雪姑娘示下。”
康雪說道:“義父醫術無雙,你和義父對賭,必敗無疑。我聽義父說,劉縣令把比斗的地點,選在了縣城內。一旦這么做,最后的結果,必然令劉縣令丟盡顏面。妾身來,就是請劉縣令早做準備,別丟盡了臉面。”
頓了頓,康雪柔聲道:“妾身之所以來告訴你,是因為劉縣令愛民如子。妾身不希望劉縣令這樣的官員,在百姓眼中失了威信。”
劉宣微笑道:“雪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既然是對賭,自然要試一試。再說了,現在就論誰勝誰負,恐怕言之過早了。”
康雪秀眉微蹙,眼中掠過一絲慍怒。
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和義父對賭,完全是不自量力,絕不可能有取勝的把握。她好心好意的來提醒,沒想到劉宣如此不知好歹。
康雪和劉宣沒有瓜葛,聽了劉宣的話,也不再勸說,說道:“既然劉縣令有了打算,妾身倒顯得多此一舉了。”
劉宣道:“雪姑娘深夜提醒,劉宣感激不敬。”
康雪話鋒一轉,不再提剛才的事情,問道:“剛才聽劉縣令作詩,思念之情撲面而來,是想起了家中父母了嗎?”
劉宣道:“在下失態,讓雪姑娘見笑了。”
康雪道:“思念家人,人之常情。劉縣令的才情,令人佩服。”
劉宣千雪說道:“偶有所感,不過是妙手而得之,不值一提。雪姑娘謬贊了。不瞞雪姑娘,平日里我都不作詩,這是第一次。”
康雪很是驚訝,說道:“不管如何,宣公子的才情令人佩服。換做是義父,肯定做不出來。”此話一出,早已經在房間中休息的康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心想都這么晚了,誰還惦記老夫,真是不像話。
劉宣笑了笑,沒有評論康胤如何?
在他看來,這一次,康胤肯定栽在他的手中了。即使康胤妙手回春,也不敵系統出品。
康雪看了眼天空的月亮,起身道:“夜深了,妾身不便逗留,告辭了。明天對賭,劉縣令好自為之。”
“多謝!”
不管如何,劉宣還是道謝。
康胤的女兒主動上門來支招,這份情誼,劉宣還是非常感激的。
“告辭!”
康雪轉身離開了。
劉宣目送康雪離開了院子,目光收回后,心想,康雪的身材真的不錯,人也漂亮。可惜是康胤的女兒。等明天對賭,康胤在他的手中栽了大跟頭,康胤替百姓診治后,對他必然恨之入骨,到時候別說接觸康雪,見一面都不可能。
劉宣輕笑兩聲,轉眼就忘了此事。他回了房間,脫掉了衣服倒在床榻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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