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8.
聽聞，舒然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遲遲未說話。
“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就走了，我時間挺緊的。”方少陽冷聲道。
“方少陽，這件事情是關于我爺爺的。”舒然深呼吸一口氣，輕聲說道：“方少陽，我知道你這次找我爺爺，是想要殺掉我爺爺，雖然你只是獨身一人，但是你能在山洞內跑出來，那說明那只強大的妖獸沒有傷害你，甚至說已經臣服于你，那只妖獸的強大，我也有耳聞，我求求你，放我爺爺一條路，好嗎？”
方少陽冷眼看著一旁的舒然，沒有說話。
就算是方少陽答應，空空也不會答應，現在空空對舒家人恨之入骨，在路上的時候，方少陽給空空商量了很長時間，才將空空的仇恨轉移到舒霸天的身上。
方少陽感覺祖先做的事情，如果牽扯到小輩身上來就有些殘忍了。
最后空空也答應了，這也是為什么來到這里只是將舒一揚的腿打斷，然后就開始找舒霸天的原因，但是讓他們從始至終沒有想到的是，舒霸天竟然會去水簾洞天。
一旁，舒然膽戰心驚，她不知道為何，這一次見到方少陽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了壓力。上一次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感覺，所以舒然有些害怕了。
沉默許久的空空忽然冷笑起來，而且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如果被別人看到，肯定會被嚇一跳，一個十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陰沉的表情。
就算是舒然看到空空表情的時候，都感覺到十分的驚訝。
“你知道我是誰嗎？”空空抬頭對著舒然說道，聲音十分尖銳，聽起來有些刺耳朵。
一旁，方少陽聽到這個聲音以后，下意識的看向空空，隨后額頭緊緊皺在一起。
舒然嚇的往后倒退兩步，不可思議的盯著空空看，她不曾想到，擁有那么可愛外表的空空，會發生這般滲人的聲音。
“我告訴你，舒家人，我叫做空間巨獸，就是被你們囚禁在山洞中百年的妖獸，如果不是方少陽精通結界之術，恐怕我要在山洞囚禁到死了吧？”
“什么？”舒然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
曾經舒然以為空間巨獸會是一名兇猛的妖獸，沒想到會是一個那么可愛的孩子，這是她做夢都沒想到的，而且她還沒有想到就是，空間巨獸竟然逃離山洞。
本來她就挺擔心舒霸天，現在更加擔心。
“方少陽，求求你。”
聰明的舒然知道求空空無濟于事，現在容易的突破口就是方少陽。
可是方少陽已經答應空空，幫他報仇，現在方少陽十分為難，考慮一番，只能微微搖頭。
“難道就一定要殺掉我爺爺嗎？”舒然瞪著方少陽問道。
“你爺爺做的事情，難道可以讓我們原諒他嗎？”方少陽看著舒然問道。
聽聞，舒然搖了搖嘴唇，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方少陽看了一眼空空，甩了甩了腦袋，然后和空空一起離開。
等方少陽走了幾步，馬上就要進入拐角處的時候。
“咣。”
忽然舒然跪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方少陽和空空當即停在了原地。
舒然一臉痛苦的模樣，她們舒氏家族身為玉江是最強大的家族，她們當然有著屬于自己的自尊，從來沒有受過委屈的舒然，現在竟然給別人跪在了地上。
雖然是為了爺爺，但是她還是有些承受不住，這可是雙膝跪地。
“你這是何苦。”方少陽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舒然說道。
發出牽強笑容的舒然笑了笑，她的笑容十分蒼白，開口說道：“方少陽，我求求你，放我爺爺一條路吧，我爺爺不容易。”
“你這樣讓我非常難做。”方少陽輕聲說道。
“我舒然這輩子都沒有給比人跪過，一次也沒有，方少陽，我舒然跪下求你，只要你放過我爺爺一條路，我會報答你，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恩情。”
說完這句話，舒然的眼淚掉落下來。
方少陽輕輕搖頭，頭也沒回的說道：“對不起，我給你沒關系，你求我沒用。”
就在方少陽說完想要離開的時候，舒然突然咆哮起來：“方少陽，你為什么那么狠心。”
一高一矮的身軀慢慢往前行走。
“方少陽，難道你就沒有你愛的人嗎？”舒然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
聽聞，方少陽突然站在原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忽然冒出李晚晴的身影，然后方少陽呆滯的站在原地，不管空空如何扯他的衣服，他都無動于衷。
良久，方少陽抬頭深呼吸一口氣，回頭對著舒然說道：“這件事情我無法做主，不要隨便給別人跪，沒有人可以讓你跪下。”
方少陽說完，拉住空空的小手，轉身離開。
等到方少陽離開以后，舒然遲遲未站起來，良久，她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哭著的時候，她想起來舒霸天臨走之前給她說的話。
“然然，這次我去水簾洞天九死一生，如果我不去家族所有人都保不住，如果去的話，我可能會出事，但是家族會安然無恙，如果我出事，讓你爸爸繼任族長之位，，不要怪爺爺，爺爺是為家族好，好孩子，我知道你懂事，這些話，不要給任何人講，爺爺做的錯事太多，就做這件事情補償你們吧。”
這些話猶如循環播放一樣，在舒然的腦海中來回重復。
“為什么？為什么？”舒然仰頭咆哮，聲音充滿了悲傷之意。
就在她吼完以后，舒萍以及眾多舒家弟子在四合院內跑了進來，他們快速將舒然包圍起來，三言兩句的開始問了起來。
不過舒然沒有回答他們任何問題，而是慢慢的站起來，失魂落魄的走進四合院。
“姐姐。”
舒萍發現舒然的狀態不對，滿含淚花的沖著舒然追了上去。
進入四合院以后，舒萍很懂事的將四合院的木門關上，將眾多弟子關在外面。
剛開始她面目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緊緊咬著嘴唇，當停住腳步的時候，她的淚水在眼中忍不住的掉落下來，同時悲傷的在臉上表現出來。
站在后面的舒萍從來沒有見過舒然這個模樣，有些手無足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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