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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眾人默默的忍受著風雪,百戶大人說過,只要到五更天,這風雪便會停止。
到了四更天的時候,風雪果然變得小了不少,本來對于陳生便信任的不行的將士們,此時對陳生甚至有了一種盲目崇拜。
“大家都起身吧,準備出發了,一個時辰足夠我們爬到山上去了。”
陳生喚起圈成圈,正在休息的士兵,鼓舞在寒風中極其疲憊的將士們,朱麟和包破天兩位總旗,更是主動將火箭背在身上。
因為風雪不斷,怕火箭發潮,火箭上面都蓋著厚厚的羊皮,導致火箭很沉重。
而人卻忍受著風雪,凍了整整半夜。
當真正的戰斗來臨的時候,眾人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絲期待和興奮,他們在這風雪中辛苦了那么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經過鷹隼騎將士們和還有巡檢司將士可以宣傳,陳生將韃靼探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故事,已經宣傳開來。
此時在大家看來,韃靼的探子沒有什么可怕的,有陳百戶帶領,大家都能得到屬于自己的那一份的軍功。
不求跟陳百戶那般,連知縣大人都要謙讓三分,哪怕是在鄉里,讓里長們恭聲問好,就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更不要說,萬一砍韃子的腦袋砍得多,回頭封賞個爵位什么的,那更是幾代吃喝不愁的事情。
大戰在即,包破天興奮的不行,肩膀上扛著幾百支火箭,每走一步,都會深深的陷入雪地中,但是這家伙依然我行我素。
草原的血統,似乎是天然的喜歡顯擺自己的勇武。
他身后十幾個不服氣的鷹隼騎的小伙子,扛著一包包的火箭,腰里挎著寶劍,搖搖擺擺的,緊隨在包破天身后。
鷹隼騎的將士們經常騎馬,走路也格外的穩妥,腳下的馬靴狠狠的深入到雪地中,留下十余寸的腳印。
他們離家從軍前,家中的長輩就鼓舞他們,一定要斬獲軍功,光宗耀祖,此時功勞就在他們眼前,讓他們如何不興奮。
但是當他們看向那個翩翩的英俊少年,此時卻脫下了鎧甲,穿上了厚厚的裘皮大衣,眾人看到他臉頰有些潮紅。
“老大,你怎么了?”朱麟關切的走過來問道。
“前日與縣令吃酒,出了不少汗,又急著往回趕,被冷風一吹,著涼了。這幅身子還是太年幼了,頂不住風寒,若是我在年長五歲,何須搞這些陰謀詭計,我一個人就敢領著你們,闖一闖這東老爺山。”
陳生此時有些打擺子,身子的狀態很差。
陳生身上背著沉重的包裹,里面堆滿了火箭,遠遠的落在了后面,幾次倒在了風雪中。與讓眾人背著的知縣相比,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境界。
爬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剛剛下過雪,道路很滑,陳生幾次滑到在地上,英俊的小臉摔得鼻青臉腫的。
皮裘上沾滿了雪,人不知道有多么狼狽。
以前,無論何時,陳生都是站在隊伍最前面的,但是這一次陳生做不到了。
自穿越以來,陳生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但是這一刻他發現自己那么的脆弱,自己竟然也有不行的時候。
這感冒怎么來的那么突然,剛才還能爬墻,怎么讓風吹了這半夜,人就虛了呢!
陳生感覺眼眶里都是熱淚,這是自己第一次正式出征,自己怎么可以不行!
小爺,可是讓成為讓萬人敬仰的大英雄,我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成為眾人的包袱!
“老大,兄弟們背你吧。”朱麟放下了高貴的身份,搶過陳生身上的火箭,眼眶有些發紅的說道。
“混蛋!小爺什么時候需要別人可憐了。把火箭給我,我是軍中的一份子,我是武官,我不能跟文官一樣廢物!”陳生瞪大了眼睛小聲罵道。
“老大,你是不是燒迷糊了,什么別人可憐,兄弟們是別人嗎?咱們是兄弟!你以為什么事情你都抗你就偉大了,你讓兄弟們心里愧疚,你就爽了!混蛋玩意!”
“你敢辱罵長官!老子要打你屁股!”陳生陳生罵道。
卻惹來了兄弟們一陣壞笑。老大原來也有脆弱的時候,兄弟們還以為你是萬能的神呢!
“神跟人為伍,那是要犯天條的,如今見老大跟常人一樣,也會生病,眾人竟然生出了一分穩妥感,起碼不用擔心哪天睡著了,看著老大踩著云彩飛上天了。”
朱麟不顧陳生的反對,將火箭扔給了旁邊的兄弟,扛著陳生就往前走去。
“混蛋玩意,放老子下來,老子不搞基!”
陳生氣的不停的捶打朱麟的后背,但是這個混蛋玩意,咬著牙,愣是一坑不坑。
此時陳生才像是一個孩子,不過就是這個孩子,卻沒有敢小瞧。
剛才那個孩子,以百戶之尊,扛著火箭,幾次栽倒在雪地里的身影,深深的印刻在眾人的腦海里,與被三四個大漢輪流背負著的知縣大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眾人,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少年郎如此值得他們尊敬。
有的時候,用智慧千方百計拿不到的東西,可以用品德輕易獲取,這是千百年來,永遠不變的真理。
快到五更天了,雪也終于停了。
眾人瞅了一眼,趴在朱麟后背上休憩的陳生,一時間無比欽佩。
陳生忽然睜開了眼睛,拍了拍朱麟的肩膀說道:“老朱,放我下來,我感覺自己差不多了。”
朱麟見到馬上就要上戰場了,自己這樣抱著老大有些說不過去,更可能傷害他那過分的自尊,只能放下陳生。
陳生取出短刃與朱麟并肩疾馳,一明一暗兩個暗哨,在刀光一閃間割斷了喉嚨。
兩個人昨夜偵察過,明曉哨探的藏身之處,但是就在剛才那一刀割下去的時候,陳生感覺怪怪的。
眾人抱著尸體藏在了道路邊,這才發現,尸體原來早就涼透了。
“怎么是死人?”包破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
“老大,你們晚上把這些哨探全都殺了,老大你也太厲害了吧?”眾人吃驚的看重陳生。
陳生仔細觀察了那哨探半天,終于在他的哽嗓咽喉的地方發現了一根銀針,銀針刺入的非常深。
咽喉已經變成了深紫色,蹊蹺流出了漆黑的血液。
“是她?”陳生拿著銀針,非常不解道。
“我艸,這不是老大的姘頭的暗器嗎?他也來了?”眾人大吃一驚問道。
“不想那么多了,大家拿出火箭,準備作戰!”陳生吩咐一聲,士兵們紛紛的將蓋在火箭上的羊皮拿開,輔兵負責用筐背著一壺壺的火箭,而弓箭手則每個兩個箭壺,做好了準備。
其他的士兵則拿著各樣的武器,緊緊跟在陳生身邊,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敵人的哨探很多,幾乎百余步,都有一明一暗兩處哨探,但是此時全都被人殺死,一模一樣的的銀針,一模一樣的位置。
咽喉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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