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是第一次打獵。(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朱厚照也是第一次單獨打獵。
以前在皇家獵場的時候,他雖然打過獵,但是那是手下人驅趕來的獵物,而且就算是那樣自己也要射十幾次才能射傷一只獵物。
所以真正有機會考驗自己的實力的時候朱厚照有些開心。
坐在黃驃馬上,得意的對陳生說道:“阿生,這一次你輸定了,我可是十二歲就開始跟著軍隊打獵了,而你才十二歲,在馬上你都坐不穩,我看你如何打到獵物。”
陳生就喜歡朱厚照這洋洋得意,然后在哭的習慣。
從戰馬上,懶洋洋的看著朱厚照說道:“咱打個賭吧,咱們打來的獵物之后,然后用獵物做午餐,誰做的好吃,誰就算贏了。”
朱厚照拍著胸脯,自信的說道:“我肯定能贏你,你說咱們賭什么吧?”
陳生心里暗道,這朱厚照現在身無分文,想要黑他銀子是沒游戲了,那他能干什么呢?陳生突然想起朱厚照錦衣玉食活那么大,肯定沒有做過家務,便開口說道:“輸得一方,要給贏的一方洗一個月的練功服,還有瀆衣,如何?”
聽了陳生的話,朱厚照大為動心。自己現在睡醒之后,經常會發現瀆褲濕漉漉的。自己又不好意思讓劉瑾他們那群混蛋去洗。
自己偷偷問過他們,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這種白白的東西。真是奇怪,莫非自己是特殊的體制?
這些臟的瀆衣現在都攢了一堆了。
當下朱厚照點頭說道:“說了,不許反悔。”
“好!”
兩個人各自出發了。
朱厚照第一次打獵,根本連去哪里都不知道。陳生也是兩眼一摸瞎。
既然暫時沒有目標,陳生就騎著小白到處亂逛。
不過朱厚照幸運值挺高的,要不說人家能夠當太子嗎!騎著馬,離開莊園沒有一刻,就遇到了一只“狼”。
朱厚照年輕氣盛,一點也不懼怕,此刻朱厚照西門吹雪附體,決定為民除狼。
抽弓搭箭就將人家的“狼”一頓狂射。
“汪!汪!汪!”
被朱厚照射的遍體鱗傷的狼,嗷嗷的亂叫。
朱厚照大怒喊道:“你這該死的狼,竟然還想找援兵,看我不射死你!”
“嗖!嗖!”
朱厚照又是射出去幾只箭,終于那只所謂的“狼”沒有力氣的躺在地下。
這個時候,朱厚照才發現這只狼被一根繩索拴著。
“這狼被人家拴著,會不會是誰設的陷阱,捕捉到的獵物,我這樣拿走好嗎?”朱厚照想了半響。
最后下定決心,“算了,我朱厚照既然那么厲害,還怕抓不到獵物嗎?”
“你!你!你!”
就在朱厚照準備離開的時候,不遠處來了一個大叔,手里還提著一根棍子。
看著那大叔急匆匆的樣子,再看看他簡陋的工具。
朱厚照心里突然油然而生一種責任感。
這便是大明治下的平民啊,他們手里的捕獵工具如此的簡陋,怎么會不餓肚子。
想起陳生經常跟自己說,做人要善良。
做人上人,更要善良的時候。
朱厚照笑著說道:“大叔,此陷阱是您做的吧,我觀其著實厲害,此狼身困其中,難以掙脫,不過我觀你中僅有簡陋的棍子,若想殺狼,難于登天,我做好人好事,幫你射殺了它。”
“你叫什么名字?是誰家的孩子?”大叔繃著臉問道。
“我做好事一向不留名,您就叫我紅領巾吧。”朱厚照在戰馬上坐著,開心的說道。
說話的功夫,大叔已經走到了朱厚照戰馬旁邊。
“混蛋玩意,你給我下來吧。”
一把將朱厚照從馬上拉了下來。
舉著棍子,對著朱厚照的屁股就是一通亂打。打的朱厚照嗷嗷亂叫。
朱厚照本來是想用武功的,但是想到眼前只是平民,自己對他動武,如何顯得出自己的高貴。當然,主要原因,是大叔力氣太大。
“你是混賬孩子,狼和狗你分不出來嗎?你見過誰家的狼尾巴是夾著的!你射殺的老子辛辛苦苦養了三年的狼狗,你個混賬孩子,還你叫紅領巾,我打死你!”
大叔的力氣真的太大了,棍棍下去,毫不留情,打的朱厚照嗷嗷亂叫。
“大叔,您別打了,我錯了,我陪您錢好不成嗎?”朱厚照哭著說道。
“好,你賠錢吧。不賠錢,我就送你見官!”大叔惱火的說道。
朱厚照也不敢帶著大叔回自己買的莊園,只能沿著陳生離開的方向,去找陳生,希望陳生能夠解決這個麻煩。
結果逛了好久,也沒有遇到陳生,最后一番打聽,才知道陳生竟然去了海邊。
滄縣距離大海很近。朱厚照載著怨念頗深的大叔一路狂奔,總算在海邊找到了陳生。
只見陳生坐在沙灘上,旁邊已經有一盆魚,看樣子是用箭簇插來的,是一種薄的跟紙似的魚。
而此時陳生依然在所謂的打獵。
一只手拿著一把小鏟子,輕輕的撥開沙灘,另一只手拿著一小把粗鹽,輕輕的撒入氣孔之中。
一會的功夫,一只細長的蟶子就會從沙灘上拱出來。
陳生輕輕的一抓,就捕獲了一只奇怪的東西。又細又長,外殼像是貝殼。
朱厚照活那么大,還沒見過這種奇怪的生物。
奇怪的問道:“陳生,你抓的那是什么東西,這東西好小啊。”
陳生沒有搭理他,而是看了看自己旁邊的一盆子蟶子,一盆魚,一盆蟶子,足夠大家吃一頓的。蟶子(貝類的一種,海鮮美味,沒吃過的可以去買一點,很便宜)。
便起身走到大叔旁邊,躬身施禮說道:“這位大叔請了,這個冒失的孩子是我朋友,我見您怒火滿面,可是我這朋友做了什么惹您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那大叔惱火的說道:“這位公子,您這朋友也著實荒唐,將我家的狗用弓箭射死了,愣是說它是一只狼,他這不是欺負我莊稼人嗎!”
陳生見到朱厚照委屈的站在自己身后,一聲不敢吭的樣子,知道朱厚照心里不知道有多委屈,便開口安撫那大叔說道:“這位大叔,實不相瞞,我這朋友,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里分得清狼和狗,他射死您的狗不對,但是他起初肯定是好意,畢竟狼傷害百姓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這樣大叔,您別看他穿的不錯,但是家里管得嚴厲,也沒有什么銀子,我們從明天起,幫您干半個月的農活,補償您,您看成不成。”
朱厚照在陳生耳邊小聲說道:“給他銀子就是了,幫他干活干嘛!”
“閉嘴!”陳生瞪了朱厚照一眼,剛犯錯的朱厚照老老實實的又不說話了。
那大叔見到陳生知書達理的,而且兩個孩子的衣著,還有戰馬,都頗為不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自己肯定得罪不起,他本來也只是想出一口氣,如今人家主動認錯,他也沒有必要揪著不放。
便擺擺手說道:“既然他也是無心的,我就不追究了,至于干活也就算了,我可用不起他這樣的貴家公子,但是你一定要看好你這朋友,傻乎乎的,別讓他在惹什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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