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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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紅色可樂書名:
天外云卷云舒。
路邊柳葉紛飛。
陳生帶著陳子姝牽著幾只喜歡角斗的山羊回家了。
村子里的精壯的漢子們在校場里練習武藝。領頭人郝然是陳生的大哥陳云川。
劉虎一家被朝廷抓了去。雖然最后放回來不少,但是劉虎卻是不能放的。估計起碼要關上三年五年的。
如今的劉虎一家都非常低調,家里的子弟也不去校場練武了,而劉家的衰弱,自然是換來的陳家的崛起。
陳云川本來武藝高強,成為校場年輕人的領頭人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陳云川見到陳生牽著羊,用小車推著陳子姝從田野里回來。
笑著說道:“阿生,來跟你二哥一起練會武術吧,你這天天又是讀書,又是放羊的,別把自己變傻了。”
“多謝二哥美意,晚上別忘記來找佟爺爺學習兵法。”陳生停下小車,見到陳云川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那種莽夫的氣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隱隱約約那種雄性首領的氣質。擁有這種氣質的男人,要么會成為黑社會老大,要么便是戰場上大名鼎鼎的將軍。
自己二哥能有這種變化陳生很是開心。
見到五弟不忘記提醒自己去學習兵法,陳云川在心里也很是感謝陳生。自己這個弟弟,最自己一家還是很不錯的。
“對了,咱們村子跟汪家寨有一場大比武,只要咱們贏了,他們寨子就放棄本鎮武舉推舉名額,到時候咱們村子的男丁都要參加的,你也準備準備。”陳云川對著陳生喊道。
陳生抬頭看了看陳云川熱切的目光,根本不放在心上道,“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無聊。”
“陳生不會讀書讀成了膽小鬼吧。”
“上一次我一棍子打的汪家寨的漢子半年沒起床,從此以后那小子看到我扭頭就走。這個爽啊。”
一群粗豪的漢子在校場哈哈笑道。
陳生載著陳子姝繼續往前走,他不知道這些粗豪的漢子為什么打人的時候會有快感。大家都是一家人,難道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一個武舉的名頭,就值得那么多人熱血沸騰。
難怪這地方沒有多少讀書人,這里的風氣太不純正,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回到家中,家里氣氛頗為壓抑。
母親李氏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父親正拿著算盤對賬,眼睛偶爾瞟李氏兩眼,也不敢多說什么。
“娘親,您這是怎么了”陳生給子姝去了鞋襪,放在炕上,奇怪的問道。
“哎,你不知道,今日你去外面游玩,孫夫子手底下的幾個童生來了,口口聲聲說要跟你在科舉場上見真章。咱家剛得罪了知縣大人,你這童子試第一關都夠嗆能夠過去,再說了,你讀書時間尚短,怎么可能跟他們已經闖過兩關的童生相比啊。”
李氏起身一邊收拾飯菜,一邊苦著臉說道。
想到兒子要遇到的麻煩,李氏的心情就很是糟糕。此時的陳廣德的臉色也并不是很好看。
這孫秀才的學生做事情真的太過分了。
“他們都那么三四十歲了,欺負一個孩子,真的不要臉”母親李氏氣沖沖的說道,一副恨不得替陳生將他們都砍了的樣子。
陳廣德的表情也不是很高興,但是卻有幾分相信陳生,開口道:“你又不是沒見過咱兒子多聰明,考個秀才有什么難的。”
“考什么秀才,我看阿生去參加那個武舉的比武就不錯,阿生跟著我學習兵法和武藝有一段時間了。考個武進士是沒有問題的,這考武進士比考秀才簡單多了,功夫好,懂兵法,問題就不大。”
佟鉞老爺子在一旁添亂說道。
唐寅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段時間,荒廢了對陳生的教導。只是剛找到了紅顏知己,正是難舍難分的時候。
這個時候,跟她分開,一心一意教陳生讀書,對香香姑娘來說太不公平。
而且唐寅獨身一人那么久了,終于找到了另一半,他也很難割舍。
見到唐寅不發話,母親李氏也有心惱火。但是唐寅畢竟是陳生的啟蒙老師。而且前一段時間,唐寅教的也是實心實意,自己不能為了兒子的學業,生生的拆散人家小兩口吧。
可是事關兒子的面子和未來的前途,李氏就是各種不開心。
飯桌上,總是旁敲側擊的希望唐寅能夠多抽點時間教陳生讀書。
唐寅在陳生家呆的時間長了,讀陳生有了很深的感情,也不愿意耽誤了陳生,便開口說道:“我這些年寄情山水風月,很多東西我自己也忘記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要繼續教好陳生,我必須自己先重新學習很多東西,不是我不愿意快速的教下去,而是我的本事不濟,若主家母擔憂陳生的仕途,可以另請高明,陳生的天賦,真的無人能及,若能夠找到當世的名儒教導,將來陳生定然能夠金榜題名。”
唐寅的一番話說得很真誠。
聽到李氏的耳朵里,李氏反而感覺剛才自己的那一番旁敲側擊做的太過分了。不過為了兒子的前途,她一個唐寅又算什么。
大不了看在他為陳家教書那么長時間的份上,多補償他罷了。反正陳家也幫著他張羅了個妻子,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結果讓李氏沒有想到的是,陳生直接站起來,急切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怎么可以因為父子暫時有困難,就另選他人,師傅真的太小看陳生了。”
聽了陳生的話。
唐寅和陳廣德都很是欣慰。
唐寅欣慰是因為,自己的一番努力沒有白費,遇到一個知恩圖報的學生。
而陳廣德欣慰則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并沒有因為自己的進步而膨脹,依然保存著他善良純孝的品格。
但是李氏卻又不開心了。
陳生這么一表態,唐寅又說暫時他教不了陳生太多東西,他怎么去參加科舉呢
“孩子,您的科舉怎么辦咱們陳家可丟不起這個臉啊”母親李氏擔憂的說道。
“娘,晚上給爹些銀子,讓他從鎮上買匹小馬回來,我騎著去鄰村,趙後家莊園請來個老夫子,正在給趙後授業,老夫子挺喜歡我的,讓我去旁聽,趙後也說他一個人寂寞。我就去旁聽些日子吧。”
“旁聽人家能教你什么你要不就拜那夫子為師吧。”李氏勸說陳生說道。
“娘親”陳生不想頂撞李氏,但是又不想對不起唐寅。
見到夾在李氏和自己中間的陳生為難的樣子,唐寅傲氣道:“多大的事情,何必為難。我今晚收拾東西,明日便帶著香香姑娘回老家。我唐寅雖然落魄,但是卻不能吃白食。”
唐寅有些不舍的對陳生說道。
陳生雖然一直為難,但是卻看到了唐寅說此話時,那不舍的神情,還有就是香香那黯然的神色。
這個自己贖身來找唐寅的小姑娘,出發的時候是為了盲目的愛情。雖然她喜歡唐寅,但是她畢竟是沒有吃過苦的。
如果讓唐寅帶著她流浪天涯,那么這段感情,定然不會長久。
夫子本來就很落魄了,師生一場,自己怎么能讓他陷入更加落魄的境地。
陳生面色恭敬,起身躬身施禮說道:“夫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如今您家里又沒有親人了,您回老家誰伺候您,再說,您的理想還沒有實現,您就這樣落魄的回家嗎您如何面對鄉黨的目光呢”
“壯心未肯逐樵漁,秦運咸思備掃除;劍貴百金方折閱,玉遭三黜忽沽諸。這是您自己做的詩,難道您忘了嗎”
唐寅沉聲道:“我也不想走,可是我唐寅好歹也是個讀書人,讓我白吃白喝,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夫子。”陳廣德剛剛開口,便迎來了李氏冷冷的目光。
聽了父親的話,陳生急中生智道:“學生伺候老師,那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再說師傅暫時不能教我,也可以教別人啊,我家在本鎮建了一家義塾,夫子可以去義塾教學啊。既然做不了名臣,作一代良師也是可以的啊。別忘記了,您還教出我這么一個天才呢。”
“是啊,您就留下吧。”聽了陳生的話,陳廣德也跟著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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