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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秦易就像是沒有看到那些夜云一族強者的不耐煩，看著夜云族長的雙眼，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請說。”
夜云族長聞言，很客氣地說道：“對于將死之人，我會很樂意幫他實現遺愿的。”
“遺愿？”
秦易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便認真地說道：“你們夜云一族作為永夜尸王的后裔，現在投靠了魔族，哪一天你們要是見到他老人家，會不會覺得羞愧？”
“你說什么？！”
還沒等夜云族長開口，他身后的夜云一族強者便怒然喊道：“這是夜云一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多管閑事！”
“安靜。”
夜云族長有抬了抬手，示意族人不要激動，看著秦易，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笑容，認真地說道：“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
“識時務者為俊杰？”
秦易笑了，道：“你打算成為另一個夜山族長？”
夜云族長聞言，沉默了。
秦易見狀，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對于能夠成就偽帝這樣的條件，相信沒有多少武者能夠拒絕。
帝境強者，自古以來，也沒有多少。
因此。
想要依靠資源，依靠天賦，依靠努力，成就帝境強者，顯然太難、太難了。
甚至……
讓人感到絕望。
別說是成就帝境強者，哪怕是王境強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云族長是尸王，是王境強者，自然比大多數武者都清楚，帝境之路，是多么遙遠，更是多么艱難。
于是……
夜云族長選擇了捷徑。
而這條捷徑，很顯然是夜山族長告訴他的。
夜山族長作為那個世界的人，不可能過多干涉這世界的事情，畢竟世界法則的存在，讓那個世界的強者也不敢亂來。
因此。
要對方這方世界的強者，就需要借助這方世界的強者力量。
說白了，讓這方世界的強者內訌起來。
夜云族長清楚秦易的意思，再次沉默了。
“偽帝，終究是偽帝。”
秦易饒有深意地說道：“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哈哈……”
夜云族長聞言，忍不住大笑了出來，道：“后悔？就憑你嗎？”
秦易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頓了一頓，“不過，很不幸地告訴你，你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哈哈，這家伙在說夢話嗎？”
“真不自量力。”
“百聞不如一見。”
一瞬之間，在場的夜云一族都嘲諷著秦易的狂妄。
夜山一族的強者也笑了。
處于絕境的，不是夜云一族，也不是夜山一族，而是秦易。
秦易見狀，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掃視了一眼那些夜山一族的強者，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你改告訴我你的選擇了。”
夜云族長顯然有點不耐煩，失去了耐性。
“選擇？”
秦易笑了，道：“不是早就告訴你嗎？”頓了一頓。“我選第三個。”
“第三個？”
夜云族長有點不理解。
“族長，別跟他浪費時間。”
夜云一族的強者忍不住了。
“可惜了……”
秦易再次嘆息了一聲，原本還以為，夜云一族和夜山一族能夠為他所用，畢竟他確實需要強大的力量。
說罷，他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秦素蓮，道：“小蓮，我會想你的。”
“嗯？”
秦素蓮聞言，不由一怔。
秦易卻笑了，抬起大手，緩緩地說道：“你也會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話音未落，他輕柔地屈指一彈，正中秦素蓮的眉心，一道波動，如若清風一般，沒入到她的精神海。
“少爺……”
秦素蓮張了張口，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那雙明亮的美眸，漸漸地變得暗淡下來，仿佛黑夜降臨一般。
“他在做什么？”
夜云族長望著這一幕，心中浮現出一絲說不出的不安。
“殺了他！”
夜云族長大喊了一聲。
話音未落，一萬多的圣道之境強者，便施展出各自的武技，想要借助龐大的真靈，直接淹沒秦易。
然而……
還沒等眾人出手，天地徹底靜止了下來。
這一刻，仿佛沒有了天，也沒有了地，就連時空都好像不存在一樣。
唯有兩個人。
秦易。
秦素蓮。
秦易見狀，卻笑了，只是有點不舍。
只是……
人生，就是如此。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秦素蓮不知何時閉上那雙如若黑夜一般的美眸。
“嗡！”
天地，傳出一陣震鳴，就好像畏懼著什么。
“我回來了！”
突然之間，一個輕然如絲的聲音，從秦素蓮的口中傳來。
“嗷！”
一聲龍吟，響徹九天。
真龍帝靈，破空而來。
“秦公子，我想起很多東西。”
真龍帝靈之上，秦素蓮大喊了出來。
“謝謝你！”
話音未落，遠方的秦素蓮就沒入到秦易身前的秦素蓮身體。
“歡迎你回來，永夜尸王。”
秦易看到那道真龍帝靈也沒入到秦素蓮的身體，便淡淡一笑。
“謝謝你。”
秦素蓮淡然地說道，便緩緩睜開雙眼，依舊如若黑夜一般，卻讓人不敢直視。
“都交給我吧。”
秦易剛想要說什么的時候，秦素蓮一步踏出，出現在夜云一族等強者之中，緩緩地掃視著他們，眼中略過一絲失落。
“你是永夜尸王？”
夜云族長聽到秦易跟秦素蓮的對話，不敢置信地問道。
然而……
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
他知道，眼前的秦素蓮確實是永夜尸王。
一切，盡歸黑夜。
這，便是永夜尸王。
當她降臨的一刻，天地萬物，皆是黑夜。
更何況……
夜云一族和夜山一族確實留著永夜尸王的血脈，畢竟這兩大種族都是永夜尸王借助自己的血脈創造出來的。
秦素蓮仿佛沒有聽到夜云族長的問話，也沒有看到夜云一族和夜山一族強者的驚恐，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道：“當年，我也天真了。”
說罷，她玉手輕撫，天地瞬間破碎。
“不！”
夜云族長頓時驚恐地喊道。
夜云一族和夜山一族的強者也不例外。
只可惜……
他們沒有任何機會，也沒有任何希望。
一瞬之間，夜云一族和夜山一族的強者都化作天地塵埃，就連靈魂都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