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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巖天和黑巖山能夠堅持到這一刻，依靠的全是意志。
他們剛剛成為秦易的徒弟，絕不能丟師父的臉面，更何況，他們還想要成為秦易的親傳弟子，而不是記名弟子。
他們也知道，這個目標很遙遠，但是他們會努力。
沒有目標，就跟咸魚沒有區別。
秦易當初教導他們修煉，就說過一句話，一旦放棄，任何機會都不會過來。
他們知道結果，但是不會接受。
無論如何，只有嘗試過改變，才會真正甘心。
“要死，就一起死！”
黑巖山自然知道黑巖天的意思。
“你死了，爹娘怎么辦？”
黑巖天冷冷地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活一個！”
“那就我留下來！”
黑巖山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比你強！”
黑巖天更沒有留有情面，道：“快走！”
話音未落，他便一掌拍出，想要將黑巖山推走。
然而……
還沒等他的掌心落在黑巖山的身上，天地，突然靜止了下來。
“喲，真是兄弟情深，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面了。”
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如若清風一般，傳入到黑巖天和黑巖山的耳中。
“是你？！”
黑巖天雖然還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但是一下子就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
萬枯昀！
“哦？看來你不算笨。”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踏空而出，懸空而立，正是萬枯昀。
黑巖天和黑巖山一看到萬枯昀，更是提起十二分精神。
他們不知道萬枯昀有多強大，卻清楚，那些看不見的鬼東西都停了下來，而且萬枯昀的身后，不知何時，整齊地站立著不下于數百萬那些看不見的鬼東西。
至于鬼東西是什么，黑巖天和黑巖山真不知道，就連它們的樣子都說不出來，感覺之中，就是一片模糊的黑影，除了顏色，跟漿糊一樣。
然而……
黑巖天和黑巖山都知道，那些明明沒有腳的鬼東西就是站在萬枯昀的身后。
很顯然，那些看不見的鬼東西聽從萬枯昀的命令。
“你想怎么樣？”
盡管這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不過黑巖天還是問了出來，希望事情還有轉機。
要是萬枯昀真要殺他們，黑巖天相信，他們兄弟早就死了一萬次。
他不懷疑萬枯昀的實力，哪怕師父秦易一點都瞧不起萬枯昀，但是他們不是秦易，只是秦易的記名弟子，連秦易的一點實力都沒有學到的武道初學者。
他們成長得快，是他們的努力，是他們的天賦，更是他們師父秦易教得好。
“不想怎么樣。”
萬枯昀聞言，淡淡一笑，俯視著黑巖天和黑巖山，道：“原本以前，秦易一定會出來救你們，可惜終究沒有等到。”
“嗯？”
黑巖天和黑巖山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想到，萬枯昀還想利用他們引秦易過來。
而這，也是他們能夠活到現在的原因。
“既然沒用了，那就不用留。”
話音未落，萬枯昀打了個指響，四周數百萬那些看不見的鬼東西，便一擁而上，仿佛海嘯一般，想要吞沒掉黑巖天和黑巖山。
“原本還想跟你們繼續游戲下去的，不過很不幸，終于找到了那個寶藏的線索，也就沒有時間跟你們玩下去。”
萬枯昀望著跟那些看不到鬼東西不斷廝殺的黑巖天和黑巖山，就跟看猴戲一樣，淡淡地笑道。
“不錯，不如你們拜我為師。”
萬枯昀看到黑巖天和黑巖山面對著如若海潮一般的鬼東西，還能堅持戰斗下去，不禁有了其他的心思。
不得不說，黑巖天和黑巖山的戰斗天賦非常恐怖，簡直就是為戰而生。
說白了，黑巖天和黑巖山就是天生的武者。
“咦？不對？！”
猛然之間，萬枯昀看出了一點詭異的地方。
“這是什么體訣？”
萬枯昀終于看出來，黑巖天和黑巖山所修煉的武道，跟天圣大陸的非常不一樣，尤其是體訣，是他從沒有聽說過，更沒有見過的。
“原來是妖人……”
很快，萬枯昀對于黑巖天和黑巖山更加有興趣。
只是他想不明白……
按道理來說，妖人不可能產生穩定的血脈。
很顯然，黑巖天和黑巖山就是穩定的妖人血脈。
“沒有氣脈？！”
突然之間，萬枯昀發現了一個更加詭異的事實。
沒有氣脈，又該如何修煉？
很顯然，他百思不得其解。
“停！”
萬枯昀大喊了一聲。
那數不盡的鬼東西瞬間停了下來，不再沖向黑巖天和黑巖山。
這一刻，黑巖天和黑巖山早就變得如同血人一樣，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他們還能夠站立著，真的只靠意志。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倒下去。
他們是秦易的徒弟，又怎么可能輕易倒下去。
這就是他們信念。
“有點意思……”
萬枯昀見到這一幕，更加想要讓黑巖天和黑巖山拜他為師。
他相信，兩兄弟的身上肯定藏有不少秘密，還是他這個青河派真傳弟子都不知道的。
妖人，向來都是罕見的。
而擁有穩定血脈的妖人，那就更是罕見至極。
“給你們一個機會，拜我為師，饒你們不死。”
萬枯昀飄落在黑巖天的面前，傲然說道。
“呸！”
還沒等黑巖天開口，黑巖山卻吐了萬枯昀一臉，道：“才不會拜你為師，我們早就有師父了，而且比你強。”
“嗯？”
萬枯昀聽到黑巖山那么一說，心中非常不高興，比對方吐他一臉還要不高興。
“原來這樣……”
很快，萬枯昀的目光，便落到黑巖天緊張的破星槍之上，瞬間就明白到什么。
“秦易是你們的師父？”
萬枯昀冷冷地問道。
黑巖天選擇了沉默，知道有時候，說多錯多，尤其是在萬枯昀這般的強者面前。
“我們的師父就是秦易。”
黑巖山卻沒有那么多顧慮。
“你說他比我強？”
萬枯昀的聲音變得更加寒冷。
“沒錯，師父就是比你強。”
黑巖山自豪地說道。
“有種你讓他出來。”
萬枯昀卻笑了笑。
黑巖山不得不沉默。
他就連秦易在哪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讓師父出來。
“你師父就是膽小鬼。”
萬枯昀不屑地說道：“既然是你們的師父，連你們有危險都不出來，只能說明他只是忽悠你們。”
“才不是！”
黑巖山聽到萬枯昀詆毀秦易，終于有些急了，卻無可奈何。
很想沖過去，暴打萬枯昀一頓。
只是……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說他能不能打得過萬枯昀，而現在，他雙腳能站著，就已經算是奇跡，甚至說話都很難了。
不過……
為了維護秦易，哪怕不能開口，也要開口。
這，是他們作為徒弟應該要做的。
“來吧，拜我為師，你們才能變得更加強大，跟秦易那樣的廢物，又有何前途可言。”
萬枯昀見到黑巖山變得焦急，更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們不會拜你為師的。”
黑巖天突然堅定地說道：“我們的師父只有一個，就是秦易。”
“是嗎？”
萬枯昀仿佛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道：“我就是要讓你們拜我為師。”
說罷，他的眼中掠過一絲猩紅的光芒。
“嗯？”
黑巖山頓時感受到，身體不再受到自己的意識控制。
“我不會跪下去的！”
黑巖山咬緊牙關，哪怕身體不受控制，也不得不堅持。
只可惜……
無論他怎么堅持，怎么努力，還是抵擋不住萬枯昀的命令。
他的身體，仿佛只聽從萬枯昀的命令。
“噢？不錯。”
萬枯昀見到黑巖山還能堅持住，不得不贊嘆了一聲，雖然身體不受意志控制，卻擁有身體自己的意識，或者是一種記憶。
不過……
他們的實力差距太大。
“還有你。”
萬枯昀不擔心黑巖山跪不下去，便看向黑巖天。
“我……”
黑巖天剛要開口，卻發現說不了話。
他的身體，不再屬于他的。
“我真想看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萬枯昀一點都不焦急。
“哥，殺了我！”
黑巖山突然大喊了出來，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你也殺了我！”
黑巖天明白黑巖山的意思。
話音未落，兩兄弟紛紛抬起手中的長槍，想要刺向對方。
誓死不從！
“嗯？”
萬枯昀見到這一幕，非常意外，發現兩兄弟的意識非比尋常，原本不受控制的身體，居然還能出現這樣的動作。
“想得美。”
萬枯昀不屑一笑。
話音剛落，黑巖天和黑巖山手中的長槍便掉落在地上。
很顯然，他們想死都不能。
“哈哈……”
萬枯昀很開心地大笑了出來。
“秦易，這就是你的徒弟，不過很快會變成我的。”
萬枯昀仰視天空，得意地說了一句。
他一直都在守株待兔，相信黑巖天和黑巖山一旦遇到危險，秦易作為他們的朋友，一定會挺身而出。
只是——
他失望了。
秦易就連一個影子都沒有。
他也沒有想到，秦易會是黑巖天和黑巖山的師父。
既然暫時殺不了秦易，那就奪其徒弟。
青河派早就有令，對于秦易，殺無赦！
“是嗎？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