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白←→下載:
這三百多個鬼魂實際上并沒有選擇的余地,最終還是被陳天明通通送到了世界塔的地獄里,由于三百來個鬼魂身上具有鬼氣,地獄似乎運轉了起來,原本荒涼的地方出現的陰風,甚至還有反哺這些鬼魂鬼霧。
這鬼霧的存在有限制鬼魂活動范圍和幫助鬼魂修煉的作用。
這也讓陳天明知道,地獄的建設靠的不是設施,而是鬼魂。
之前酒老頭和老嫗兩個人的鬼魂實在是個體雖然強,這量卻太少了,才沒讓陳天明感覺到這些變化。
辦完這件事后,陳天明才注意到被他驅散了黑霧的村莊,村莊相當的破敗,放眼望去,基本沒有還完整的房屋,空氣中還彌漫著腐臭的味道,甚至陳天明還看到不少殘破的身體。
陳天明嘆了口氣,轉身就走,女魃呆在了原地,刁塵見狀愣了愣,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女魃,跟在陳天明的身后也走了。
女魃卻是直接飛上高空,等陳天明和刁塵走出一定距離的時候,直接一掌將整個村莊轟進地底,然后翻翻手,四周的塵土蜂涌將村莊徹底掩埋。
“走!”
女魃昨晚這件事,回到陳天明的身邊,陳天明一聲令下,三人稍稍掩藏了身形向白昭皇朝的皇宮飛去。
路上倒是看到了兩起爭斗,陳天明都沒有理會。
“陳主,前方就是白昭皇朝的皇宮了,按照之前的約定,事情我來做,只要陳主在我抵擋不住的時候出手就行。”
陳天明點點頭,刁塵就自行潛入了皇宮,陳天明讓女魃在刁塵的身上印了個印記,只要刁塵觸動印記,就說明是遇到危險,女魃就會迅速趕往救援。
至于陳天明閑來無事,對皇宮也帶了一絲好奇,就和女魃同樣潛入了皇宮,打算四處溜溜看看,這皇宮到底是不是像是現實世界里宮斗劇里演的那么奢靡和危險。
陳天明沒學過潛行之類的魂術,掩藏身形是女魃幫他遮掩的,不過普通的魂圣基本上還是發現不了他和女魃的。
“公公,那里癢,別……”
“放心,這是我讓工坊那邊特別按照男人那話兒為你制作的****,會讓你很舒服的!”
這是陳天明路過一間房,聽見的對話,他的臉色頓時就黑了,尼瑪,宮斗劇里劇情沒看到,居然發現了公公和宮女的對食。
陳天明沒有什么偷看的惡趣味,急走兩步,和女魃離開了!
“四王,鎮國公那邊讓奴才給四王回話,他們會支持四王的,倒是平北將軍那邊打定了主意觀望,似乎不想踏入這場漩渦中,不過,奴才收到消息,平北將軍的世子和二王走得很近!”
“父王的病拖不了幾個月了,現在本王有國師,鎮國公的支持,他們還有哪個能和本王爭大寶之位,等本王繼位之后,平北將軍?哼!”
陳天明雙眼一亮,這屋子里倒是有趣,他似乎看到了某些宮斗劇里狗血劇情,這倒是讓陳天明來了點興致。
卻說刁塵先進了皇宮之后,三轉兩轉就在陳天明和女魃的視線里失去了蹤跡,而陳天明和女魃在刁塵觸發印記,召喚女魃之前,都對刁塵沒有投注任何的關注。
然而這恰恰給了刁塵行事的便利。
只見刁塵隱藏的身形,輕車熟路的來到皇宮中一處偏僻的房屋,拉開屋門,進了黑漆漆沒有燈光的屋子,又輕輕掩上了屋子。
“刁師兄!”
刁塵進了屋,屋子里就響起了一道有些激動的輕呼,屋里有三道黑影,這聲輕呼的音質聽起來明顯是一個女人。
刁塵低聲道:“你們陣法布好了吧?”
“布好了,大小兩個套在一起!”
“很好,一會我們就按照計劃行事,諸位師兄弟,我們潛伏白昭皇朝這么多年,就看今天的了!”
“刁師兄,那里可是要一個魂圣級別的血氣才能打開啊,而且三師妹試探過,那道鎖很有可能會直接把魂圣給吸死的!”
“師兄妹們,你們放心,此次我利用認主契約坑了一個血氣極其旺盛的魂圣來,只要我們配合得好,絕對不會有損失的!”
“師兄,認主契約……”
“無須擔心,你們忘了我的天賦么,大不了毀了那部分神魂的聯系,虛弱幾個月而已,諸位師兄弟們可是宗門的寶貝,損失不得,就不用擔心師兄我了!”
“師兄,師弟想問,那大陣,師兄真的引爆,將這皇宮之地徹底毀滅么?”
“師弟,師姐不是跟你說過么,這皇宮之中藏污納垢,更是做下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師兄妻兒死狀如何凄慘,你是親眼所見,當時你不是差點沖動得動手了么,再說了此仇若是不報,必定在師兄的心中留下心魔……”
“停停停,師姐,你別念叨了,師弟知錯了,師兄,時間緊急,不如我們現在就動手吧?”
“呵呵,好!”刁塵笑得有些開心,雖然是在黑暗中,作為一個魂圣,這樣的黑暗并不能阻礙視線,所以刁塵仔細掃了三個師兄妹一眼,說了句大家小心之后,就轉出了這間房屋,消失在夜色中。
而這三個人之后就沉默著,離開了房屋,其中兩人一路隱匿行跡,而另外一個卻是大搖大擺,拿著令牌,順風順水的通過大批巡邏士兵查詢,走到一處富麗堂皇的房屋前。
這間房前守候的太監立馬迎了上來,臉色恭敬,道:“張供奉,你怎么來了?可是有事要見陛下?”
“唉,七王子他今日和張某師妹所守護的二王子起了沖突,還驚動了陛下,張某惶恐,特來向陛下請罪,另外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請示陛下定奪!”
“既然如此,雜家這就進去稟報陛下,張供奉請稍后。”
“有勞公公!”
不多時,進了屋子又出來的太監,語氣滿是討好的道:“張供奉,陛下有請!”
仗著有女魃幫忙隱藏,不懼被巡邏的士兵發現,陳天明在皇宮里逛得那叫一個饒有興致,期間更是發現了一個疑似嬪妃的住所里傳來了令人遐想嗯嗯啊啊的聲音,不時還有斷斷續續說著什么姚太醫,快點之類的話。
“郡主,你已經半個多月沒睡了,讓奴婢服侍你歇息吧?”
“小蘭,你就別管我了,我心中愁苦,又怎么可能睡得著!”
“郡主,你委屈自己來這里和那個二王子結親,可是你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天了,那二王子也沒把那藥送來,會不會是……”
“不等了,明天,明天我就去問他,若是他不給,我們就離開,讓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了么?”
“嗯,奴婢這兩天借故出宮買好材料了,都在這里,小容兒那邊這些天去太醫院,也弄到了不少丹藥,想來就算不能只好王爺,也能給王爺續幾年命!”
陳天明皺起了眉頭,原本以為這燈火通明,外面沒有太監守護,而且明顯還算是高檔的屋子里住的應該是之前那種嬪妃,沒想到居然是個郡主。
郡主這種稱號,代表了皇帝兄弟的女兒這種身份,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嫁給皇帝兒子的,而且聽著這郡主話里的語氣,似乎并不是白昭皇朝的人,只是為了求藥把自己賣到這里,而且還是用自己的婚姻和下半輩子的人生來求藥。
最關鍵的是,這道聲音,陳天明聽起來有些熟悉。
陳天明細細一想,忽然想起當初在哀嚎之森的試練地,那個被人下了藥,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女人。
徐幽月?
想想當初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用求道,心境之類的話把徐幽月氣走,陳天明現在想想,還是覺得覺得有些抱歉。
陳天明嘆了口氣,隨后只見他嘴巴開合著,沒有發出聲音,卻是傳音給了屋子里的人,直接將徐幽月這個名字用疑問句的形式給念了出來。
屋里忽然一靜。
“是哪位故人,還請現身一見!”徐幽月明顯很清楚自身處于什么地方,也不敢大聲呼喝,只是輕輕的說著,聲音不大,似乎不怕陳天明聽不見的樣子。
沒人開門,屋門卻詭異的自行打開,一陣清風刮過,房門又自動關上。
“是誰?”
徐幽月滿是警惕,有風,房門還關上了,卻沒看到任何人影,身處其他國度的皇宮大院,徐幽月根本不敢放松。
“別緊張,是我!”陳天明現出了身形,女魃隱身在門外,并沒有進門。
看著徐幽月如今的樣子,陳天明倒是愣了愣,在哀嚎之森看到的徐幽月身著武修勁裝,英姿颯爽,滿身都是巾幗英雄的氣質,可現在看到的徐幽月,一身錦繡長裙,小家碧玉,落落大方的氣質,配上精心裝扮的過的精致五官,著實讓人心動。
“你是何人?”徐幽月微微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陳天明一眼,確認自己并不認識陳天明,甚至還微微擺出防御和隨時可以攻擊的架勢。
“我……”陳天明愣了愣,這才想起現在他是本體狀態,可不是當初徐幽月看到的樣子,眨巴眼睛,道:“在下因為一些變故,如今并不是原先你所見的樣子,至于我是誰,你就別問了,不過,你如果有什么困難不如跟我說說,能幫你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
“你?要幫我?”徐幽月驚詫不已,眼前這男子明顯認識自己,又說他不是原先自己所見的樣子,難道是奪舍的么?然后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不能表明身份?
“嗯!我剛才不小心聽了你和你的婢女對話,你是要什么藥救你父親嗎?不如跟我說說是什么丹藥,說不定我有!”
徐幽月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眼神很復雜,明顯想得有點多。
不過徐幽月倒是很快就開口道:“那我就不問你是誰了,我來此處目的很多人都知道,說出來也沒什么,我其實是為了白昭皇朝境內一個隱秘勢力中特有的秘藥而來,那秘藥是一種叫做木靈元東西為主藥制作而成,我查到,這個隱秘勢力跟白昭皇朝來往甚密……”
木靈元……我去,真巧。
陳天明苦笑了聲,道:“那勢力叫做花谷,對嗎?我與花谷中有所聯系,你要的丹藥我可以幫你問問,應該問題不大!”
徐幽月只是抱著不放過每一個機會去尋找能治療父親的藥物,沒想到原先只是抱著本來誰都知道的事情,她再說一次也沒什么的想法,居然會得到這么一個回答。
徐幽月頓時大喜,同時心中又產生了濃濃的疑惑,眼前這男子到底是誰?
她可沒有男性友人,怎么會突然間跳出個男的擺出一副似乎是自己故人的架勢?
不管了,只要能得到丹藥,她并不想追根究底!
“真的嗎?你什么時候能給我?我父親病重,危在旦夕,如果可以,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取,好嗎?對了,這么晚,你居然潛入宮中,不如你和我去求了丹藥,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幫你,這皇宮我來了有幾日了,對此處地形知之甚詳……”
“咳咳!”看徐幽月在那邊激動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甚至還跟他耍小聰明,說是要幫他,可是又讓他先去拿丹藥,陳天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故意咳嗽了兩聲,打斷了徐幽月。
可就在此時,宮里忽然響起了喧鬧聲。
“抓刺客,抓刺客!”
“六皇妃被刺殺,快請太醫!!!”
“來人吶,快點隨雜家去御書房保護陛下!”
“抓刺客!刺客往那邊跑了!!!”
“快,都跟上,要是讓刺客走脫了,我等定然死罪難逃!”
“這……”徐幽月傻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她眼神很復雜的盯著陳天明看了兩眼,道:“這件事與你有關是么,你快說你是誰?若是本宮真的認識,必然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你在哄騙本宮,那少不得要請閣下恕本宮無禮之罪了!”
陳天明頓時啞然,這徐幽月還是自以為什么就是什么,該說她自以為是好,還是該說她太天真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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