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有大能肯花費巨大代價,或許還能讓這幾個被陳天明殺掉的府子借體重生,比如借尸還魂,奪舍之類的。
不過由于他們的修為,實際上他們就算能夠重活過來,也是以別人的身體活著,而且基本上就斷掉潛力,以后只能庸庸碌碌的活著,這些不關鍵。
關鍵的是,在秦皓陽看來,這樣是可以從這些人的嘴里問出事件頭尾,然而羅元義這個舉動,不僅徹底斷送這些府子尚可能有的生路,而且還直接給這件事定了義,鐵了心了置酒老頭和陳天明死地。
實際上也是在逼迫秦皓陽,要以這件事掃了秦皓陽在魂府內的威信。
所以陳天明,酒老頭,小荷都不過是羅元義所認為的棋子。
這是陳天明無法接受的一點。
看到秦皓陽轉身看著小荷意動的樣子,陳天明心里頭一次對這秦皓陽生出了惡感。
秦皓陽眼神微微一沉,他看到了酒老頭在暗暗對他搖頭,他轉過身,道:“羅副府主,此女恐怕是難以搜魂吧,其已是活死人,魂魄不顯,又是普通人之身,恐怕搜魂術一出,其靈魂頃刻間碎隕,還談何搜魂尋真!”
“呵,秦府主言重了,靈魂碎隕又如何,只要魂力用的精準,能搜得半片記憶即可,其生平事跡,誰在乎!”
羅元義的話,讓陳天明再也壓抑不住心里的怒火,他冷著語氣插了嘴:“呵呵,多謝羅副府主給我上了一課,讓我這么心性純良的人明白,什么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人性命如狗如豬,隨時都能用來賣掉,厲害厲害,羅副府主的殘忍真是令人佩服!”
“豎子!”羅元義大怒,抬手就要直接打死眼前這可惡的混賬,居然敢明嘲暗諷他!
秦皓陽掃了眼酒老頭,忽然側身擋在了陳天明的面前,直面羅元義。
羅元義一頓,冷笑著雙眼透著危險意味直視秦皓陽,只是最后卻只是冷笑著收回手,沒有出手。
雖然沒有出手,羅元義卻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只聽得他語氣冰冷:“看來你是已經知道是死路一條,所以是不在乎多一個侮辱魂府先師之罪是么?”
“你!先師?呸!”陳天明一手撐在地上,讓自己能揚起上身,轉頭就吐了口口水,動作極盡侮辱之意,語氣極盡戲虐,道:“為人師者,必先行為正范,內外兼修,后教書育人,傳道解惑,此乃師德之本,呵,我倒是斗膽,在此直言一句,師德?羅副府主,你沒有!”
羅元義大怒,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即使秦皓陽站在他的面前,似乎再也無法像是之前小荷被其他侍女欺侮事件那時壓制這羅元義。
而陳天明卻不管不顧的繼續道:“哦,我明白了,羅副府主的所謂德行莫非就是以殘忍教導魂府府子?嗯,這樣教導出來的府子,各個都如豺狼虎豹,不懂恩義,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黃口豎子,找死!”羅元義怒極,伸出手,手心向上,做慢慢捏成拳狀。
陳天明的身側的空間忽然出現無數的一指寬空間裂縫將他包圍了起來,而且還慢慢的向他靠近,陳天明分明看到他斷掉的雙腿,被空間裂縫靠近后,直接就化為血沫被裂縫吸走。
秦皓陽皺了皺眉頭,屈指對著陳天明一彈,一道極細的雷光爆閃而過,穿破空間裂縫,來到陳天明的面前,瞬間暴漲,化為球形閃爍著雷光的護罩將他和小荷罩在了一起。
“大膽,竟然辱及長輩,實乃大逆不道,還不向羅副府主道歉?”秦皓陽輕喝,卻不等陳天明有所反應,就繼續道:“羅副府主,秦某問一句,是誰給羅副府主的消息,說是我魂府先師帶著系中府子,伏殺其他府子?”
“本座自有情報來源,秦府主,你問本座此事是有何用意,難不成信不過本座?”
羅元義見陳天明被護住,也沒有繼續再動手,畢竟現在也是眾目睽睽,他一個副府主和府主動手的話,實在太難看了點,而且如果真的動手了,恐怕今天的事情就很難再繼續按照他的預想去走了。
秦皓陽正要駁斥羅元義是被人所蒙騙,然后盡力揭過這件事,不曾想,一旁的陳天明卻是插嘴,道:“以羅副府主的人品,還會有人信?本府子斗膽問一句,羅副府主你今日在眾目睽睽下對魂府先師,以及魂府無辜府子出手,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我們重傷,你該當何罪!!!”
什么?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陳天明。
這府子是瘋了么?
這不明擺著追究他和先師伏殺魂府府子的罪名么,他怎么還能說出莫須有罪名這種話來?
然而陳天明還不等羅元義反應,就繼續道:“姓羅的,你無視魂府法度,知法犯法,還不跪下認罪!!!”
這跪下認罪可是剛剛羅元義才脫口而出的,居然被陳天明還了回來,羅元義氣的不行,而且這被一氣再氣,他簡直恨不得將陳天明抽筋拔骨。
“豎子……豎子……”羅元義黑著臉,語氣中滿是憤怒,喃喃重復這兩個字,屢次抬手卻因為秦皓陽擋在面前,而次次都作罷。
然而陳天明突然哭嚎起來:“府主,戒律院首座大人,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你看我的雙腳,都是因為他,他以莫須有的罪名打殺我們,你們一定要依照魂府戒律嚴懲這兇手!”
“黃口小兒,竟敢顛倒是非,胡說八道!!!”羅元義被陳天明的話一驚,怒喝:“證據確鑿,你竟敢抵賴!”
“證據?什么證據!”陳天明冷笑:“莫不是剛才那魂匣里的靈魂?羅副府主你好狠的心,好辣的手段,竟然伏殺幾名府子,嫁禍我和酒先師!”
一旁的秦皓陽雙眼一挑,淡淡道:“陳天明,你可切勿胡說!”
“胡說?我可沒有!”陳天明一臉冰冷,手一指羅元義,繼續道:“他,身為副府主,有權有勢,殺掉幾個府子,逼迫他們說一些誣陷的話能有多難?如今那些府子死無對證,自然羅副府主想怎么說就怎么說,誰還能證得我們清白?”
“哼!”羅元義一臉鐵青,那幾個府子的靈魂本就不該留,如果真的留下來搜魂的話,恐怕火就要燒到其他人身上了,所以不得不以超度的名義毀掉這些府子,不曾想這陳天明詭辯的能力居然能達到這種程度。
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羅元義眉頭一皺,道:“方才這魂匣可是由酒先師身上所得……”
話音未落,陳天明就開始大呼小叫:“所以我才說你好辣的手段,竟然做出將魂匣偷偷藏在酒先師的身側,而后再假意裝作是從酒先師身上發現的樣子,將魂匣拿走,作出魂匣是從酒先師身上發現的假象!”
羅元義屢次出手,能力似乎都和空間有關,所以陳天明現在說的這些話,正好就讓羅元義無法說個清楚,畢竟他確實是有能力做出這種事的,并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
秦皓陽雙眼一亮,嘴角掛著笑意,道:“羅副府主,你還有何話好說?今日若是你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恐怕……”
恐怕什么,秦皓陽沒有繼續說下去,意思卻很明顯,羅元義麻煩要大了!
而對羅元義來說,雖然被陳天明用話激得那些原本的證據都無效了,但是還是有辦法證明那些府子是陳天明,他皺著眉頭眼睛一掃,道:“誰說沒有證據,這侍女就是證據,秦府主,搜魂吧!”
“不行!”陳天明大呼!
“哼,心虛?”羅元義舒了口氣,繼續道:“既然如此,你可認罪?”
“認罪?認什么罪?”陳天明皺著眉頭繼續道:“羅副府主憑什么要搜我侍女的魂?”
“她必然有你殺戮那些府子的記憶,搜魂,便得證據!”羅元義其實心里也沒什么底,不過料想這些府子也沒蠢到會在做事的時候把這幕后的茍茍且且當作談資說出來,所以才會直接說要搜小荷的魂。
“那若是搜不到呢?”
搜不到?羅元義驚疑,難不成這酒老頭知道那被他打殘的人會報信,所以先給這侍女洗去了記憶?
陳天明根本不知道羅元義會這么想,看羅元義沒反應,就道:“看來羅副府主根本就無法明確向我的侍女搜魂,就真的能搜到所謂的罪證!羅副府主果然喜歡草菅人命!”
“豎子,你若再口出不善……”
羅元義話未說完,一旁的秦皓陽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羅副府主,我魂府對人處事,向來公正嚴明,侍女之命一樣珍貴,若是羅副府主拿不出證據證明此二人違犯戒律,搜魂之事休提,那么此間事就此作罷如何?”
秦皓陽意思很明顯,羅元義不要追究陳天明頂撞不敬之罪,陳天明也不要追究羅元義誣陷之名,大家都罷手,你好我也好!
羅元義臉色都黑了,魂府的府子見到他們這些副府主,府主之類的,哪個不是戰戰兢兢,生怕說錯話什么的,言語間能保持邏輯已是不容易,更何況是爭鋒相對?
這豎子不除,必成大患!
羅元義心有所悟,冷哼了聲,道:“本座雖無證據,但方才那些府子魂魄的哭訴亦不能無視,而你們,確實嫌疑最重,哼,秦府主,不若將他們押入天牢,待查清魂府府子之死是否真的與其無關,再做處理,如何?”
秦皓陽嘆了口氣,他知道羅元義讓步了,這個舉動應該只是為了讓自己有個臺階下才提議的,既然如此的話,秦皓陽掃了酒老頭一眼,看酒老頭暗暗點頭示意,便道:“柏首座,帶他們去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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