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濤被胖子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支支吾吾的解釋道:“你師父他人很忠厚的。既然他認了你這個徒弟以后肯定會傳授你正統的硬氣功的。你跟著他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胖子將信將疑地頭。葉濤也不怪罪他。換了他他也會懷疑石義理那家伙靠不靠譜。葉濤心只能他回頭找石義理好好“交流交流”了。葉濤忽然想起來他到現在對胖子還一無所知。“對了,胖子。你怎么會來參加古武大賽?”
胖子起初有些顧慮。但想到葉濤這么熱情地給他找師父才慢慢放下警惕。葉濤從胖子零散的話語中大概知道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胖子是個孤兒。一場無情的車禍奪去了他所有親人的生命。那一年他剛剛十歲。從那以后他就過著飽一頓餓一頓的生活。為了填飽肚子他年紀就上碼頭幫人家扛貨。因為他干活壓根沒有工資。幫人一扛就是一天,卻只換來一頓填不飽肚子的飯。就這樣他居然堅持了十幾年!
葉濤聽到這里的時候對胖子也不知道什么好了。要不是葉濤知道石義理不會干四處留種的事都該懷疑胖子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這兩人還真是一樣的……呆。葉濤好奇的打斷了胖子。“別人干活都有工資。就你沒工資。干嘛不去找老板麻煩?”
胖子憨笑起來。“可是老板都有給我飯吃的。”
葉濤無語了。
見葉濤沒有問題胖子繼續起他為何會走上古武之路。“因為吃不飽,我干活跟其他人都差不多。碼頭上的人都笑話我。我白長這么大的個子了。后來我聽練功夫可以增加力氣就天天去地攤上看那些教人練功的書……”
葉濤聽到這里整個人都凌亂了。他本來想胖子怎么著也應該是有個師父的。雖然師父本人也不靠譜。但起碼有個領進門的人。誰能想到這家伙居然是看地攤上的“武功秘籍”學習古武的。葉濤好奇地問道:“你都看過什么書?不會有《九陽神功》《凌波微步》什么的吧?”
“有呀!”胖子興奮地回道。“那本《九陽神功》我看了好久呢。可是看不懂上面的經脈走向。所以一直沒學會。”
葉濤差吐了一口老血。“……《九陽神功》怪難學的。你還是踏踏實實跟石老學硬氣功吧。既然他都你適合學硬氣功肯定不會錯。對了,到現在你還沒到為什么會來參加古武大賽呢?”
“這個……”胖子撓了撓頭顯得非常尷尬。“那天碼頭來了個人。大家都喊他大師。在碼頭上干活的人都求他用氣功治病什么的。我也找到他想跟他學氣功。結果他我這身板不適合練功。”
“所以你過來參加古武大賽希望證明他是錯的?”葉濤問道。
胖子搖搖頭。他憨笑著道:“不是。我跟他打了個賭。要是我能打得過他他就教我氣功。沒想到那個老頭子一都不抗打。直接被我一拳放倒進醫院了。碼頭上的兄弟從他行李里找到了古武大賽的邀請函和車票。他們怕那位大師醒過來找我麻煩。讓我拿著車票快跑。于是我就到這里來了。”
葉濤額頭飄過幾道黑線。胖子這經歷也太戲劇性了!兩人正聊著。葉濤忽然聽到一陣鼓聲。他疑惑看著胖子腰間問道:“你手機響了?這鈴聲怪好玩的。什么地方下載的。改天我也下載個。”
“咳咳……我沒帶手機。”胖子掀起衣服露出黝黑的肚皮。就在這時候里面又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葉濤問道:“你多久沒吃飯了?”
“離開碼頭那天吃了兩個饅頭。然后到現在都沒吃了。”
葉濤趕忙把胖子拉到前廳。正好這時晚宴也開始了。葉濤領著胖子把他帶到自助取餐前。“想吃什么就自己拿。別客氣。”胖子貪婪地看了眼食物卻沒有下手。他左右觀望。在葉濤不解的目光下他忽然沖到角落里的一個箱子前扛了起來。他轉過頭沖葉濤問道:“要我扛到哪里去?”
葉濤看的目瞪口呆。周圍的人發出一陣哄笑。葉濤趕忙跑過去。“把箱子放下來。”胖子放下箱子顯得有些喪氣。葉濤聽到他的嘀咕:“沒貨扛,又要餓肚子了。”
對這胖子葉濤不知該什么是好。他又拽著胖子把他帶到實物面前扯了一根雞腿塞到他手上。“以后這地方就是你家。想吃東西了就到廚房去找吃的。回頭我讓下面的人給你安排個房間讓你住下。”
胖子瞪大眼睛看著葉濤。“不用干活也有東西吃?”
葉濤肯定的頭。誰知胖子唰一下就給葉濤跪下了。他一邊磕頭一邊喊:“爹,我終于找到你了。”大廳里的人都被這戲劇性的場景吸引了。衛月淑和其他幾個熟人都瞪大眼睛瞅著葉濤:這家伙什么時候有這么大一個兒子了?
葉濤自己也迷糊著呢。他試圖把胖子拉起來。可他鐵了心跪在地上。無奈,葉濤只能使用蠻力把他拽起來。他問道:“你在干什么?”“碼頭上的工人跟我的。要吃飯就得干活。不干活還給你吃的人只有你爹媽。”
“……”葉濤對這個回答也是服了。他搖搖頭糾正道:“誰只有爹媽才會給你吃的。朋友也可以。從今往后你就是我葉濤的朋友。知道了嗎?”
胖子想都沒想就頭。“爹,從今往后你就是我朋友了。”
旁邊又傳出一陣哄笑。葉濤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偏偏胖子完全不知道別人為什么會發笑。一臉茫然的模樣讓其他人笑得更開心了。葉濤一把將雞腿塞進他嘴里。“你別話了。把這張桌子上面的東西全吃完!”
葉濤逃也似的找了個角落準備吃東西。可衛月淑等人卻掛著壞笑找了過去。衛月淑上下打量了葉濤幾眼又瞥了眼那邊狼吞虎咽的胖子。她打趣道:“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有個私生子。而且都這么大了。”
章致知等人也是一樣戲謔的表情。
葉濤那叫一個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