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如此,有人歡喜有人愁。(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昏暗的燈影搖搖晃晃,點亮了四周圍斑駁的墻壁,映射出一張張噤若寒蟬的幼嫩小臉。
“我告訴你們,今天老子被狗。日的黑皮包了餃子,別以為你們就能得救,老子曾經開車撞死過黑皮,也用槍指過黑皮的腦袋,他們沒什么大不了的,也沒什么好神氣的,誰敢沖上來,我照頭就是一槍,打的他腦袋爆。漿!”鯊魚哥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伸手比劃了個開槍的動作。
那群蜷縮在角落里的小孩,立刻嚇的擠做一團,他們的手腳都被細麻繩捆著,逃跑的幾率幾乎為零。
“老大,不用想了,肯定是他媽。的爛韭菜和菠蘿皮被條子抓住,然后出賣我們。”
“媽的,這兩個背信棄義的混蛋,等我抓住他們,我一手刨個坑,全給他們活埋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因為他倆,警察怎么會找到這里來,他們的鼻子比狗還靈驗。”
“行了行了,都尼瑪少說兩句廢話!”此時此刻的鯊魚哥,多少有點江郎才盡的味道,沒辦法,警察來勢洶洶,而且人多勢眾,正面硬剛的結果只有團滅,好在手上還有這群小孩可以作為談判的籌碼,所以這形勢,也沒到崩盤的地步。
眾人沉默,鯊魚哥問道:“幾點了?”
“晚上八點。”
“媽的,圍了快一個小時了,真有耐性,看來這群狗娘養的,是要跟咱們死磕到底。”鯊魚哥不免皺起了眉頭:“不能再等了,在等他們的包圍圈只能越做越大,到時候想出都出不去了。”
“那怎么辦啊老大,我剛才大概看了一下,樓下的警察至少也有幾百人,就憑我們手里這十幾條槍,根本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光頭李湊過來,一臉恐懼的說道,他長這么大,也沒見過這么多警察扎堆,這不是要了他的親命了嘛。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個弱智!”鯊魚哥這個氣呀,揚手一巴掌甩在他的鞋拔子臉上,暴怒道:“我說你腦子讓驢給踢了吧?老子什么時候說過要跟警察交火?我的意思是談判,談判你懂嗎?你快點給我滾一邊去,別讓我看見你,我現在看見你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是是,老大讓我滾,我就滾。”光頭李挨了打,哪兒敢有半點怠慢,也不敢用走的,只好原地躺在地上,然后像蛆一樣越滾越遠。
趕走光頭李以后,鯊魚哥做了兩次深呼吸,幾步走到墻角,像拎小雞一樣抓起一個小男孩。
那被抓起來的小男孩,條件反射一樣,瞬間便哇哇大哭起來。
“不準哭!在哭打死你!”立刻有小弟端著槍走過來,惡狠狠的威脅道。
鯊魚哥卻是擺了擺手:“別理他,叫他哭,哭的越大聲越好,我就是要這個效果。”
“老大,您這是?”小弟有點看不明白,只見鯊魚哥把小男孩的雙手綁在一根長長的廢棄鋼管上,用繩子吊著,看起來就跟釣魚的姿勢一樣。
完成這個特殊的魚竿,他慢慢的走到窗戶那兒,然后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措。
那個小男孩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兒,身體就已經被懸吊在半空中,腳下是距離地面大概四十米的高空。
要知道這里可是十樓,一旦人摔下去,如果沒有救命氣墊床,不摔成肉餅我都隨你姓的。
“隊長,快看!那是什么!”很快有眼神好的警員,第一時間發現了空中的異象。
“照明彈!”夏妮命令了一聲,特警部隊的戰斗群里,一枚拖著長長尾焰的照明彈隨之升空,點亮了黑漆漆的夜空。
“是孩子!隊長,歹徒想要把孩子給摔死!”
“不,這是談判的信號!”夏妮手一揮:“快叫談判組的人上來!”
兩分鐘過后,睡眼朦朧的趙老頭,這才和隊友姍姍來遲。
“趙老,這種情況該怎么辦?”梁天情緒緊張的問道,饒是他這樣的職業刑警,一顆心也揪到了嗓子眼。
“喊話,穩定他的情緒!”身為談判組的組長,趙老頭趕緊從梁天手里接過高音喇叭,一邊往前走一邊喊道:“樓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警告你們,不要做無意義的抵抗……”
砰!砰!
他的話剛喊到半截,兩顆子彈便從樓上斜射過來,擦著他的身體驚險飛過。
好嘛,把老頭給嚇的,當場就連滾帶爬,一張老臉煞白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快點把趙老帶回來!”梁天也是嚇的夠嗆,趕緊命令救援小組趕過去,連背帶扛,好在是把人給弄回來了。
不過人是弄回來了,卻發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兒。
這位號稱從警四十年的老前輩,竟然被兩發子彈嚇的尿了褲子……
估計趙老頭自己也覺得有點掛不住,老臉紅的跟熟爛了的山柿子似的,只顧埋頭看鞋,不敢抬頭說話。
“你們幾個,把趙老送回車內休息,實在不行,就送醫院吧。”夏妮撇撇嘴,心說好嘛,見過膽兒小的,可沒見過膽兒這么小的,敢情您這四十年的職業生涯,愣是沒聽到過槍響?
趙老頭這會兒在夏妮面前,可是一點威風都抖不起來了,沒辦法,腿肚子全是軟的,站都站不住。
不過臨了他還是羞憤的看了這個小女娃一眼,那意思:你行你他。媽過去談!
“隊長,對方這是在威脅咱們呢?咋辦?”
“不能在讓談判組的同志冒險了,我去!”夏妮說著,便要往前走。
“糊涂!對方手里拿著槍呢,不是燒火棍!”梁天趕緊跟拽自個兒家孩子一樣,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回拉。
“還是我去吧,喊話我比較有經驗。”梁天覺得自己身為隊長,是該做個表率的時候了。
“不行!還是我去,我是個女的,對方會因此降低警戒心!”夏妮說完,猛地一招反擒拿,掙脫了梁天的束縛,小鹿一樣往前跑去。
啾!啾!啾!啾!啾!
一連串輕巧的沖鋒槍掃射聲響起,子彈像雨點一樣分散擊在夏妮的周圍,空氣中揚起濃烈的火藥味。
“危險啊夏隊!快點趴下!”
“夏隊,不要過去!”
警員們的喊話聲,并沒有觸動夏妮的心理底線,她小心翼翼的舉起手,緊緊咬著嘴唇,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動作,繼續往前走。
啪!一束強光手電從爛尾樓里射出,隨即照在她身上。
“鯊魚哥,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刑警隊的副隊長,我叫夏妮,我并沒有任何惡意,我是來跟你談判的,請你勸勸你的手下,叫他們不要再把槍口對準我,如果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那你開出的條件又由誰來兌現呢?”夏妮一動不動的站在燈光里,不卑不吭的喊道。
“老大,好像是個娘們兒,她說她是刑警隊的副隊長,要跟你談判。”
“刑警隊的副隊長?級別還算可以,叫她先繳槍,否則沒得談!”鯊魚哥沖小弟吩咐道。
小弟隨即拿起一個簡易的收破爛用的喇叭,放在嘴邊:“喂,我們老大說了,叫你先繳槍,否則沒得談!”
夏妮示意,利索的把上半身的警服脫掉,遠遠的扔到一邊,又從后腰上掏出配槍,在他們的注視之下,將彈匣退出槍膛,同樣扔在地上。
“這樣行了嗎?”做完這一切,夏妮沖樓上喊道:“先把孩子放了,有話好商量!”
“哈哈,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小妞,僅僅這樣做是不夠的,如果你有誠意的話,那就應該上來找我,我們面對面的坐下來談談如何?”面對夏妮的到來,陳廣流的心中升起了一絲邪念,如果能把這個女刑警隊長給騙上來,那他成功逃生的幾率就又增加了一些。
夏妮聽到這個要求,幾乎是連想都沒想,揚聲道:“當然,我也想坐下來,和你這位神通廣大的鯊魚哥好好談談。”
“不能去啊小夏,他們這是擺明了要對你不利!”梁天聽到夏妮竟然答應了鯊魚哥的請求,頓時便有點六神無主。
如果夏妮真的進了爛尾樓,那么想要全身而退的走出來,幾乎就是在完成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憑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來分析,對方絕不會只是談談這樣簡單,肯定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梁隊,不用擔心我,總要有人去冒這個險,而且我也想看看孩子們的處境,有我在,他們至少還能看到希望。”夏妮根本就沒有想過后退,既然來到了這里,那她就有深入龍潭虎穴的勇氣,這是任何人說任何話都不能夠撼動的。
“等等,帶幾個兄弟上去。”梁天知道,夏妮走到這一步,絕不是在意氣用事,就像她說的那樣,總要有人去做這件事,總要有人去冒這個險。
如果她不做出犧牲,那么犧牲的就是隊友。
高樓上的鯊魚哥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隨之惡狠狠的喊道:“你一個人上來,不準耍花招!如果讓我發現有第二個人,我就把他摔死!”
說完,吊著小男孩的鋼管猛地往下一沉,嚇的那小男孩渾身都軟了,哭聲聽起來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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