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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出師未捷身先死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21日  作者:快跑小火車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快跑小火車 | 我的嬌美大小姐 

刑警隊成員的職業素養,放眼整個華夏警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市局總部接到支援請求后,立刻引起了局長的高度重視,派來的不是談判專家,而是一個完整的談判組。

這其中不乏資深犯罪心理學研究師,金牌談判高手,以及專門負責犯罪現場分析的職業分析師。

接踵而至的,還有上級領導帶來的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救出被劫人質。

短短的兩句話,帶給刑警隊小伙伴們的,卻是排山倒海一樣的壓力。

“梁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陳廣流沒那么容易會屈服。”夏妮頭疼的靠在一輛警車上,情緒不佳的說道。

人已經被一個協助小組送上去了,現在需要做的,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梁天神情嚴肅的點燃一根煙:“別這么悲觀,談判才剛剛開始。”

“我剛進警隊的時候,你就告訴過我,身為一名職業刑警,與敵周旋的時候,凡事都往最差的方面想,便是克制心理壓力的法寶。”夏妮苦笑了一下,單薄的唇角微微翹起,像是在質疑,又像是在祈禱。

“但做我們這一行的,僅僅克制自己是不夠的,悲觀教會你如此面對現實,讓你明白破除邪惡的方法,前輩們常說的慈不掌兵,善不從警,就是這樣一個深入淺出的道理。”梁天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夏妮,自己這位得心應手的年輕女副隊長。

然而夏妮并沒有像他預想中的那樣把話接下去,而是轉移視線,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夜幕下那幢破敗不堪的爛尾樓。

那里不包括犯罪分子,還有11條鮮活的小生命,怎么把他們營救出來,成了夏妮職業生涯中的第一道天塹。

“梁天,我是不是有點理想主義?”夏妮問了句。

“有點,但不是特別嚴重。”梁天笑了笑:“人都會有缺點和小瑕疵,不過無需改正,你要做的,就是如何分清什么叫職業行為,什么叫個人行為。”

“舉例說明?”夏妮歪著腦袋,秀發不知何時,扎成了一束利索的馬尾,看起來颯爽無比。

梁天看了看她那張俏臉,自顧自的挽起衣袖,露出一截肌肉虬扎的手臂,指著一處七寸多長的傷疤:“想知道來歷嗎?”

夏妮點點頭。

“那年我剛從警校畢業,跟你一樣,從警不到一個月,便跟隨前輩去出外勤任務,案情很簡單,一名走投無路的癮君子,用刀挾持了醫院一名女護士,要院方提供三十萬現金和全部的杜冷丁給他,否則就當場撕票。”

“我們奉命前往救援,犯人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我自告奮勇,從后窗爬了進去,利用在警校里學到的制敵技巧,將其摁倒在地上,那名被挾持的護士趁機逃掉。這個時候犯人跪下來,求我不要殺他,當時我就猶豫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想殺他,但我看到他眼角的淚花,那是對人生的絕望。”

“后來呢?”

“后來他趁我心軟的一剎那,揮刀向我刺來,我沒能躲過去,胳膊挨了重重一刀,韌帶被切斷,險些傷到骨頭。”梁天說到這里,自嘲式的笑了兩聲:“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時我身上帶著槍,但我并沒有拔出來,因為我忘了自己帶著槍。相反的是,他并沒有忘記他手里拿著刀,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我恐怕已經成為了一具死尸,成為隊友們每年清明節掃墓的對象。”

夏妮陷入了沉默,她那始終堅毅的眼神里,突然涌現出一番苦澀。

梁天沒有看她,自顧自的說道:“從那以后,隊長告訴我說,如果你想戰勝惡人,你首先要把自己想象成比他更惡的人,只有這樣,你的善良才不會被邪惡所利用,如果你善良的不可救藥,那么請退出刑警的舞臺,去尋找一份別的工作,哪怕是掃大街或者撿垃圾,也比懷里總揣著一顆定時炸彈強十倍。”

“這就是職業行為,面對形形色色的犯罪,我們必須無時無刻,都活在這種職業行為里,所以你必須喜歡這樣的生活。”梁天說完,又點燃一根煙:“我一直固執的以為,女人做刑警,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失去,哪怕是真有崇高的理想,我也覺得,與付出的青春不成正比。”

“梁隊,那你覺得我應該去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讀研究生,出國留學,經商從政,哪怕是談戀愛呢,也比整天摸槍好。”

“談戀愛?虧你想得出來。”夏妮的俏臉微微一紅:“談戀愛,哪兒有那么容易。”

跟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討論關于談戀愛的問題,這使得夏妮多少有點不自在。

像她這樣一忙起來連家都顧不上的女孩,又有那個男人敢拋開世俗觀念勇敢接納呢?

“談戀愛,其實很容易。”梁天頓了好久,得意地笑道:“忘了告訴你,被我救了的那名女護士,就是我現在的老婆。”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一步一步的走遠了,留下夏妮自己個兒在原地發呆。

借著這茫茫夜色,燦爛星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面對呼嘯而至的子彈,敢往她身上撲救的鐵血爺們兒。

而就在她的思緒即將飛出意識之外,一陣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卻將她震的差點失神癱坐在地上。

所有原地待命的警察,將目光第一時間鎖定爛尾樓,仰望上去,有一個窗口正夾雜著烈烈火光,冒出滾滾的濃煙。

“有情況!突擊小組跟我上!”被打斷思緒的夏妮,第一時間拔出腰上的配槍,快速往爛尾樓奔襲過去。

一時間人心惶惶,軍心忐忑,大部分人的腦海里,想到的都是最好的結果。

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在夏妮的率領下搶先進入主樓,打算接應被送上去的談判組。

就在她們剛剛進入到三層的樓體,便聽到從樓上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隱約還夾雜著悲切的哭聲。

“夏隊,好像是我們的人。”

“是我們的人,準備接應。”夏妮下達完命令,緊步往樓上跑去,然后便看到了令她今生今世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只見幾名隊友,抬著另一名人事不省的隊友,正驚慌失措的往回趕。

“誰,是誰受傷了?”夏妮走到跟前,湊近了一看,怒目圓睜:“你們是怎么搞的,叫你們負責談判組的安全,怎么交上火了?”

“夏隊,對方不講道理啊,我們的談判專家剛說沒幾句,對方便開始向我們投擲炸彈,還有他們自制的燃燒彈,鐵牛為了掩護談判組的同志撤退,一個人上去吸引火力,被他們投射的炸彈擊中了,嗚嗚嗚,夏隊你下命令吧,兄弟們要為鐵牛兄弟報仇……”

“大老爺們兒哭什么!沒出息!”夏妮狠狠罵了他一句,拿起手電筒一照,畫面簡直慘不忍睹,只見這位黑漢的腦門上,被炸開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臉上全是被彈片劃傷的恐怖血痕,身上也是血淋淋的一片,整個人,就跟剛從血池里撈出來一樣,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鐵牛,鐵牛你能說話嗎?你跟我說句話!”夏妮情緒激動的喊道。

“夏,夏隊……”黑漢的瞳孔脹裂開來,嘴角不停的往外滲血。

“鐵牛,是我!我是夏妮,你堅持一下,一定要堅持!”夏妮趕緊攥住他厚實的手掌,一路奔跑一路開啟耳麥:“隊長,我們的人受傷了,快點安排救護車!”

“不……不用了夏隊,我……我知道……我快不行了……”

“不不!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鐵牛,我還沒有請你吃飯呢,你忘了,我說過我要請所有人吃鯊魚宴,誰都不能缺席!”

“夏,夏隊……鯊……鯊魚肉……好吃嗎?”

“好吃,一定好吃!”面對身負重傷的隊友,夏妮再也掩飾不住自身的情緒,淚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轉。

“我……我長這么大,還……還從來沒有吃過……”

“所以你要堅持!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堅持!你是最硬最硬的硬漢,誰都打不倒你!”夏妮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示意大家走快一點,喉嚨里像是堵著一團棉花:“鐵牛,你看著我,你用眼睛看著我,我漂不漂亮?”

“夏隊……夏隊是我見過,女警察里最好看的,只……只可惜……”

“沒有可惜!一點都不可惜!我不準你在說這樣的話,到了醫院里好好養傷,是誰傷的你,我會叫他十倍百倍的還出來!”夏妮充溢了淚水的美眸,一直盯著這位精英特勤的黑臉膛,那粗糙的皮膚與鐵一樣的五官線條,昭示著他風吹日曬的過往。

“不……不用了夏隊,對……對手的火力配置很強力,還……還是請求支援吧……我……我……”

“鐵牛,你要說什么?說給我聽。”他的聲音越來越過微弱,夏妮只能附耳貼上去。

“我……我有一句話,一直憋在心里,不敢對你說。”

“你說你說,我聽著。”

“你……你會喜歡……我……我這樣的男人嗎?我……我一點都不帥……也……也沒有錢……”

夏妮聽到這里,淚水決堤:“別說了鐵牛,我會喜歡你,我當然會喜歡你,你是我的兄弟,我最親密的戰友!”

“那……那……那你會……會嫁……給我嗎?”對于這位黑漢子來說,打從見到夏妮的第一面,他就已經不可救藥的迷戀上這位魅力十足的警花,只是以他自身的外在條件,是很難與其發生點什么的,很容易被人說成是美女與野獸,所以他選擇暗戀,選擇在激進中獲取她的贊賞。

聽到這句話,夏妮完全傻掉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這樣的問題。

這算是被求婚了嗎?

“鐵牛,你要娶我?”夏妮的表情看起來驚詫無比。

“是……是的,我……我做夢都想娶像你這樣的警花,但我一直不敢說出來,怕……怕別人嘲笑我,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你能答應我嗎?下……下輩子做我的老婆,我……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什么……什么都聽你的。”男人說到最后,幾乎就已經是在用氣息發音。

在他身后經過的臺階上,全是從他身上傷口處流出來的血,鋪成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徑。

“鐵牛,不要啊鐵牛!只要你好好活著,我答應這輩子就嫁給你!”夏妮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經完全被悲痛淹沒。

“救護車!快一點快一點,他快不行了!”眾人沖出爛尾樓,救護車已經近在咫尺,救護人員抬著擔架沖了過來。

“堅持住啊鐵牛!我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夏……夏隊,有……有你這句話,鐵牛就知足了,我……我走了……”

“希望……希望下輩子還能跟你做隊友,告……告訴我爸爸媽媽……兒子……兒子沒有給他們丟臉……”

“鐵牛!不要啊鐵牛!不要!不要!”

眾人聲嘶力竭的吶喊,根本無法挽回一縷英靈的升起。

擔架上,男人的頭一歪,徹底咽了氣……

“這人,怕是不行了。”醫生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翻開他的瞳孔,做出最終結論:“失血過多,搶救的希望為零,通知病人家屬,準備料理后事吧。”

很快有醫護人員,將遮尸用的白布鋪了上去。

世界像是靜止了一樣,在場所有的警察,無論警銜高低,默默地舉起右手,對著英雄的尸體,敬了一個最為沉重的警禮。

“媽的,我帶兄弟們沖上去,跟那群狗娘養的雜種拼了,為鐵牛兄弟報仇!”良久,終于有人打破了沉寂,接下來便是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局面。

“報仇!報仇!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胡鬧!”夏妮眼眶通紅:“把槍都給我收起來,你們別忘了你們各自的身份,你們是警察,不是嘯聚山林的土匪!”

“那又怎么樣,人都死了,說這些還管個屁用,你不敢上去,我敢!帶種的兄弟,跟我來!”一名氣血上涌的刑警,一揮手帶動一片,作勢便要進樓。

“我看誰敢!”面對這把控不住的局面,夏妮猛地把配槍掏了出來,挺身堵在爛尾樓的入口處,槍口對準自己腦袋:“都他媽給我聽好了,誰要是敢意氣用事,我就朝自己腦袋上開一槍!然后叫你們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夏隊,你……你這是何必呢?”

“我們是警察!不是敢死隊!是警察,就要用警察的辦法解決問題!已經有隊友為此付出寶貴的生命,你們進去,有幾個能活著出來?就算你們真的沖了上去,那11個孩子的生命安全,又由誰來保障?到時候兩敗俱傷,你們想過那種嚴重的后果嗎!”夏妮說的義正言辭,激動無比,她這樣做,無非就是在用理智克制大家的心魔,她不想在看到有隊友流血倒下,身為隊長,鏟除險惡和保護隊友一樣重要!

“說的好!”人群分開左右,梁天大步流星的擠了進來,站到人群中央,神情嚴肅:“所有人聽我命令,按照既定計劃回歸原位待命!”

“隊長!”

“可是隊長,鐵牛兄弟他……”

“執行命令!”梁天突然暴怒:“我是隊長,還是你們是隊長!誰在廢話,形同此物!”

說完,他把手中的對講機狠狠摔在地上,直接摔了個粉粉碎。

沒人再敢有異議,紛紛退回原位,各司其職。

“到底是什么情況?”撤回警戒區,就地組織起臨時案情分析會議,梁天趕緊問道。

“具體情況,還是請談判組的同志細說吧。”夏妮看了眼眾人,一個個的表情都很沮喪,好像比丟了幾百塊錢還要嚴重。

“趙老,你是前輩,我想聽聽你的高見。”梁天客氣地沖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刑警說道。

這位從事刑事偵查四十余年的老警,內退后寶刀未老,一直跟著談判組轉戰南北。

只見他有點驚魂未定,喝了口礦泉水,皺眉道:“怪了,真是奇了怪了,我從警一生,接觸過的罪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像這樣幾句不和就大打出手的,還真是少見,以他們現在的處境,無非圖兩樣東西,一是跑路,二是跑路的盤纏,按理說,應該和警方討價還價才對,怎么會反其道而行之,惹怒唯一能提供給他們便利的談判方呢,難道他們想效仿革命戰士狼牙山五壯士,與我們頑抗到底?”

“不,我覺得陳廣流這是在敲山震虎,警告我們警察,他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想談判的話,那就拿出絕對的誠意來,我們現在,像包餃子一樣把他們團團圍住,他們心里能不害怕嗎?能不做好頑抗到底的準備嗎?能沒有心理壓力嗎?換做是誰,誰都會狗急跳墻的,更何況是這條常年跟警方玩捉迷藏游戲的狡猾鯊魚。”夏妮立刻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她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前輩,就去學官場上那一套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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