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487章 :圣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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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圣旨


更新時間:2016年05月31日  作者:烏鴉大嬸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烏鴉大嬸 | 悍臣 
487.487.

弘治八年七月初五,驕陽似火,路邊的大樹葉子都被炙烤的蔫蔫的,一騎快馬卷塵而過,引起了道旁行人的數聲咒罵。

駿馬疾馳而去,沒工夫理會身后那些吐著白色唾沫咒罵的升斗小民。

福州城防備森嚴,沒有路引和正當由頭,根本進不去福州城。以前許進不許出的政策已經悄然發生改變,現在福州城不僅防范著出城的朝廷暗子,還加上了繼續進城的朝廷暗樁。

“閃開閃開,我有緊急軍情通報九邊總督張大人。”馬背上的騎士衣衫浸濕,發干的嗓子眼里蹦出一個個干澀的字眼。

門口守衛可沒管這么多,兩柄長槍直接橫在馬前,其他人端起弓弩做好隨時射擊的準備。

張儒已經不是朝廷的九邊總督,這消息天下人都知道,可這馬背上的騎手卻說緊急軍情要通報九邊總督,簡直就是荒謬。

長槍阻攔的戰馬的前進道路,沖擊的力量讓兩個身材魁梧的守城卒倒退數步,還是其中一人將長槍插進了戰馬的脖頸,才生生阻住后退之勢。

馬背上的騎手在空中翻了個筋斗,落地之后又打了幾個滾才被兩個城門守卒用腳阻住前進的趨勢。

為首有著一嘴絡腮胡子的總旗一腳將趴在地上的騎兵踹翻,讓他正面朝上。對待這樣不明身份的人,福州衛的人一向都沒什么好態度。

這騎手本來就是饑渴交加,為了將信件送到福州,他一路上連睡覺的功夫都省了不少。沒想到到了福州之后,對方并沒有給他好臉色。

在空中翻滾的時候他渾身都沒有力氣,砸在地上,身體結結實實的跟地上的碎石子和青磚來了個親密接觸。

待到被一只臭腳丫子踹得仰面朝天,這騎手已經是口吐鮮血氣若游絲。

絡腮胡子十分麻利的拔出腰刀橫在騎手脖子上:“說,你是誰!”

這騎手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哪里還有什么精神說話。血沫不停的從嘴角冒出,喉嚨里發出難聽的嗬嗬聲。

他艱難的抬手深入懷中,除了為首的總旗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倒退了數步,他們怕這騎手懷里的東西是暗器。

福州衛在張儒的帶領下有一個很好的傳統,那就是只要有未知危險的事,基本上都是軍官先上。

這個好處,在許多邊軍中也一直都流傳著,甚至京軍的神機營里面,也流傳著這樣的傳統。

小心翼翼用刀尖撥開那已經沒了力氣動彈的騎兵的手,然后將他懷里的東西掏出來后,總旗大駭!

這竟然是一封明黃色的圣旨,一條錦繡盤龍就在布匹的后面張牙舞爪。

看到這圣旨之后,總旗就知道,自己做錯事了,這人應該真的是來傳訊的。

他不敢再怠慢,馬上朝身后的人吩咐道:“來兩個人,帶著他去找大夫,其他人把守城門,仔細檢查!”

吩咐完后,總旗飛奔向福州知府衙門。

張儒在福州沒有什么落腳地,一般他只要到了福州,就會在知府衙門下榻。知府雷遠一把年紀了,在他沒了爵位和官職之后,依然對他十分親近。

特別是知府那個已經過了五十的糟糠之妻劉氏,劉氏有子,兒子也挺爭氣,現在就在福州水師中擔任偏將一職。

在張儒偶爾說了張儒的身世之后,這位老婦人打心眼里覺得張儒可憐,所以只要看到張儒,她都會張羅一桌好飯好菜,讓張儒一飽口福,如同一位真正的長輩一般。

劉氏不知道張儒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聽丈夫說張儒是一個大官,后來得罪了人,官也做不成了。

饒是如此,劉氏每次看到張儒依然是笑臉相迎。

“嘭!”

行色匆匆的城門總旗一下就將一個孱弱的身影撞飛出去。

“哦呦呦,哪個冒失鬼這么莽撞呦!”那身影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直到總旗再次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才陡然出聲。

總旗在撞到人的時候就收了力道,所以那人應該傷不重,故而他沒有去查探對方是否受傷。對他來說,懷里這帶血的圣旨,比什么都重要。

聽到老婦人的話,總旗腳步不停,依然朝前面走去。

老婦人自己坐起來,看總旗行色匆匆,也沒怪罪,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之后就朝衙門外走去。

“大人,末將有要事稟報!”總旗單膝跪在張儒書房外。

他是范統帶進來的,不然這樣的地方以他的身份根本進不來。好在范統認識他,不然范統也不會帶他進來。

“什么事?”書房內看一本道德經看得正起勁的張儒放下書,揉了揉眼睛,不溫不火的問。

“京城來人,懷揣圣旨,口稱緊急軍情求見張大人,末將不敢擅專,率人攔馬。戰馬前沖,馬上騎卒重傷。”總旗言簡意賅的道。

他知道張儒不喜歡聽廢話,所以很簡單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說了一遍。

“進來說話!”張儒站起來道。

范統將門打開,引總旗進入書房。

二人一進門,張儒的目光就落在那帶血的明黃色布匹上。

這的確是圣旨,而且不是傳統意義上皇帝下達的圣旨,這是屬于密旨。

從一臉恭敬的總旗手中接過圣旨之后,張儒沒有馬上打開看,而是拍了拍那總旗的肩膀:“你做的沒錯,辛苦了,去找你的上司領一百兩黃金,就說我說的。”

總旗一臉感激:“多謝大人!”

張儒笑道:“為張某人辦事,張某人絕對不會虧待,你先去忙!”

堂堂七尺男兒,在聽到這話之后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忍了半天,走出知府衙門的總旗嚎啕大哭起來。

張儒等人走了之后才緩緩展開圣旨,明黃色的圣旨里面包裹的是一紙書信。以他的朱佑樘的熟悉程度,一眼就看出了這書信是出自朱佑樘之手。

范統抻著脖子要去偷看書信上的內容,張儒一把就將圣旨給蓋上了:“范統,能告訴你的我會告訴你,這封信,是我兄弟寫給我的,我想自己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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