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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這個媒人不好當2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13日  作者:烏鴉大嬸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烏鴉大嬸 | 悍臣 
默認冷灰

24號文字

方正啟體


沈府落敗這么多年,還能留在府內的,基本上都是忠心耿耿的老人,他們可不管那么多,二話沒說拿著手里的家伙撲頭蓋臉朝范統砸去。

有人手里拿著搟面杖,有人手里拿著鋤頭,還有人手里拿著一根木棍,最奇葩的是那廚子竟然提著兩把明晃晃的菜刀撲了上來。

范統心下大駭,對付敵人的時候他還沒有這么怕過,面對這些人,他是真的心生怯意了。

倒不是說他功夫不高,也不是說他善良,而是這些人的底細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查過了,可以說,這宅子里的每一個人,都被沈紅蓮當成親人一樣。就沖這一點,他就絕對不能對這些人動粗。

真要是動起手來,他手底下肯定沒有分寸,一旦磕著碰著,到時候要他如何面對沈紅蓮?

心里有了想法,他索性就放棄了抵抗,用后背硬生生扛下兩搟面杖之后,他胳膊用力一甩,將那抓著他的婆子甩向人堆。

這一下手底下還是有分寸的,不輕不重,正好讓那婆子雙腳落地,卻有正好擋住了那些人的進攻道路。

轉身正要另覓出路,麻煩又來了。

雖然已經老態龍鐘,可那老管家卻也是個練家子,速度慢了些,力道卻有,這一會糾纏的功夫,老者再次攔住了范統后退的道路。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在小花園處,范統徹底無路可逃了。

他緊握雙拳看著老者道:“老人家,我不過是來找東西,沒有傷人性命的意思,你又何苦咄咄逼人!”

老者冷冷道:“你們要找的東西,不過是當年祖上留下的所謂藏寶圖和聚寶盆而已。這東西莫說我們沒有,就是有,也絕對不會給你們。年輕人,這些年,想要找到聚寶盆的人不少,就連老朽年輕的時候都想找。可這么些年過去,還就沒有一個找到的。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老夫的話,也可以選擇相信。但是現在,你最好老老實實束手就縛,到時候傷了自己,老夫可不會負責。”

似老管家這種人老成精的人物,自然看得出范統是身負功夫的,而且他也看出,面前這個年輕人沒有傷人之意。說這半軟不硬的話,不過是為了拖住對方而已,不用多久,錦衣衛的人便會來救人。

在他喊出那一聲小賊的時候,府上忠仆便有人去通知錦衣衛了。

范統道:“什么狗屁勞什子聚寶盆,我根本就沒放在眼里過。我來是為了找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的。”

老者聽到這話之后頓時目瞪口呆,有些沒搞明白范統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范統說的是真的,那他不傷人就可以解釋得通,如果范統說的是假的,那范統為什么不傷人?

周圍的人也陷入了驚駭之中,不明白這樣一個高手為什么要冒著被錦衣衛抓捕的危險,跑到府上來找沈紅蓮的生辰八字。

良久,老者回過神來,怒喝道:“好一個無恥小賊,竟然還是個采花賊,來人,給老夫拿下!”

老者這下是動了真怒了,他從小看著沈紅蓮長大,在他心里,沈紅蓮就像他親孫女一樣。年輕的時候為了找到聚寶盆,他不惜跟自己的親哥哥白刃相見。

最后,他一刀扎進了自己親哥哥的胸口,而他的兄長卻央求其他人饒他一命。

自那以后,這個名叫沈從武的人就將自己的位置放在了沈家家仆的位置上,他是名義上家主的親叔叔,卻從來不以長輩自居。不管自己的侄兒說什么、做什么,他都會一絲不茍的執行。

為的,不過是償還兄長饒他一命的孽債。

侄子死了,留下一個侄孫女,這個侄孫女可以說是沈從武一手帶大的,彼此之間的感情極為深厚。

沈從武依然將自己的位置放在家仆的位置上,可孫女不干,他實在沒有辦法,才當了沈府的管家。

現在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開口竟然不是要聚寶盆,而是要沈紅蓮的生辰八字,沈從武一股邪火從心窩窩里冒出來,恨不得馬上就將這年輕人千刀萬剮。

是以,他很是不自量力的讓那些忠仆發動了進攻。

范統可謂有苦難言,他嘴上說是別怪我不客氣,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半點傷人的意思。

大家伙一窩蜂上,范統著實挨了幾下實在的。好在這些人都是老實人,不敢做什么傷害認命的事,他受的傷不過都是些皮肉傷而已。

一頓亂棍過后,范統臉上多了十幾道紅印,身上更是沾滿了腳印。人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盡量護住要害部位,不讓對方打到自己。

好一陣過去,大家都有些累了,這才漸漸放過范統。

范統穿著粗氣蜷縮著身體,有氣無力的道:“老家伙,你要不要這么狠,怎么說我跟沈小姐也有數面之緣,更是在一個屋檐底下生活過。我不過是看上了你家小姐,想找生辰八字對一對,你至于像瘋狗一樣咬我么?”

聽到這話的沈從武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小子,你找理由也不會找靠譜點的理由,誰家的人男兒看上了人家姑娘會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家里來偷生辰八字。若真如你所說,你就該叫家里長輩,請媒婆上門提親才是。此等藏頭露尾的鼠輩之舉,難道你家大人沒有告訴過你不行嘛?”

范統委屈道:“我從小沒爹沒媽,只有一個不正經的師父,他可沒教過我這些。”

這話一說完,沈從武已經信了大半。

從范統不還手的態度上,他看出了范統沒有惡意,要不是因為那句生辰八字,他甚至不會讓人暴揍范統一頓。

而在范統被打倒之后,他的口中依然說著和之前一樣的理由,沈從武覺得這孩子的話八成是真的。

不過馬上他心中又是無名火起,這小子怎的一點家教都沒有。沈家雖然已經落魄,好歹也是曾經的名門望族,哪能讓自家小姐找個這般不識禮數的人。

可一聽到范統解釋,他的心又軟了。

同時,他的心思開始變得活絡起來。

這孩子無父無母,正好是入贅的人選,再加上這人看上去孔武有力,一身功夫端是不俗,真要是入贅了沈家,不說別的,至少能夠保住小姐的周全。

正想著,一個家仆帶著四五個錦衣衛跑了過來。

為首錦衣衛只是一個小旗,可那小旗的腔調卻挺高,幾乎沒拿正眼看沈從武,只是乜著眼道:“你沈家能不能消停點,每天的偶弄這些事出來,我錦衣衛莫非是專程幫你們沈家擦屁股的不成。”

沈從武擠出一絲笑臉,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小旗手中:“這位官爺,又勞煩您幾位了,小小意思,請兄弟們喝個茶。”

小旗把銀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之后,這才滿意的揣進懷里:“行了,下次少給我們找這些麻煩。”

說罷,他也不看地上躺著的是什么人,手一揮就示意幾個手下要將范統捆起來帶走。

幾個手下也是干慣了下作事情的主,扣住范統之后,二話沒說伸手就朝范統的懷里摸去。

任何人到了錦衣衛,那基本上就已經是宣布了死刑,所以犯人身上的財物,不論多少,多半都會被這些錦衣衛給貪墨了去。

張儒在錦衣衛指揮使任上的時候,有那么多嫡系掌控著錦衣衛大緊要位置,根本沒人敢這么做。可張儒一離開錦衣衛,這些人立馬就故態重現。

牟斌不會管這些小事,因為他不是張儒。

摸著摸著,一個錦衣衛從范統懷里摸出一塊黑乎乎的鐵牌,拿到眼前一看,他打了個哆嗦,鐵牌直接掉在了地上。

小旗滿不在乎的問了句:“怎么回事,毛毛糙糙的,是不是刑部的人?”

那錦衣衛力士用力搖了搖頭,然后撿起地上的鐵牌塞進小旗手中:“哥,咱貌似做錯事了。”

小旗瞥了一眼鐵牌,頓時嚇得額頭見汗,只見鐵牌上寫著幾個大字:“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

誰能想到,一個千戶竟然會被一幫家丁給打翻在院子里,誰又能想到,這個千戶竟然是孤身一人來的。

小旗打了個哆嗦:“趕緊放人,奶奶的,老沈,這次可別怪兄弟我不幫你,這銀子還你,大人要是追究下來,你沈家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說著,他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銀子掏出來放在了地上。

開玩笑,一個百戶就足以讓他這小旗干不下去,更何況是一個千戶。不管他認不認識范統,他都不敢跟持有這種鐵牌的人作對。

沈從武也看到了那鐵牌上的字,沒等小旗說話,他就已經是滿臉苦澀了。

可現在事情已經做了,后悔都來不及了,他只好怔怔出神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范統緊閉著雙眼,卻沒有昏厥,他只是假寐而已。

這下他裝不下去了,雙手用力一掙,把兩個錦衣衛震開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這是老子自己的家事,用不著你們插手。”

幾個錦衣衛面面相覷,卻不敢承受范統的怒火,飛也似的逃離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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