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82章 :回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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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回京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18日  作者:烏鴉大嬸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烏鴉大嬸 | 悍臣 

命令通過錦衣衛特有的騎兵發送回京,第二天,張儒下令將曾芳的一干心腹手下盡數處死,以襲擊欽差大臣的名義。巫神紀閱讀本書#最新章節

一幫原本屬于鎮守太監府的東廠番子則是被挑斷手腳筋,剪掉舌頭下了大獄。

這些人該死,但是留著他們還有用,因為張儒必須要回京之后給京城百官一個交代。當然,這件事是事先和梁芳商量好的,梁芳也表示自己愿意背這個黑鍋。

事情告一段落,躲在軍營里的張鵬總算是敢出來冒泡了。

緱謙依然對張儒沒什么好臉色,張儒甚至直接從總兵府搬了出來,寧可跑到已經清理過的鎮守太監宅邸和梁芳這個閹人居住,也不愿住在緱謙的總兵府。

張鵬出來了,薛昶和何永自然不好再窩在總兵府,一干人該做的事還沒做完,就是死了一個朱巍,事情也必須要做下去。

人證還好吃好喝的供在驛站里,每天花銷雖然不大,卻也得京城的官員自己先掏腰包墊著。幾個御史言官自己口袋里都沒什么錢,自然不可能墊資,一切都是張鵬在掏腰包。

這么多天過去,事情也需要有個解決方案,張鵬十分蠻橫的闖進了鎮守太監府邸。

闖入的是兵部尚書,東廠的番子也不敢貿然攔截,這不是汪直當權的年代,東廠的番子可不敢得罪一個部堂。

梁芳正享受著手下人的按摩,張鵬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面露怒色:“梁公公,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身體不適!”

梁芳輕輕推開身邊的侍女,臉上的笑容如同綻放的菊花:“哎呀,部堂大人,咱家這不是大病初愈嘛!剛讓人來松松骨頭,部堂大人就來了,真是不巧。”

張鵬憤憤道:“現在也是時候把張大人帶回京城了,不然京城官員定會彈劾我等。”

梁芳笑容不減:“這是張大人您的意思,還是督帥的意思?”

“本官的意思又如何,張儒的意思又如何?”張鵬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很顯然,梁芳這種問話方式,讓他心里有點不爽。

梁芳正色道:“如果是您的意思,那么咱家暫時還無法動身,咱家重病初愈,就是陛下,也不會勉強咱家馬上啟程回京。那幫言官每天閑著沒事干,要彈劾就彈劾,別人怕他們,咱家可不怕。如果是督帥的意思,那么部堂大人讓人準備好行囊,咱們即刻出發。”

張鵬肅然道:“梁公公站隊了?”

梁芳搖搖頭:“咱家從來都沒選擇過隊伍,不管是汪直當權還是貴妃娘娘主事,咱家可是一直都站在陛下那邊的。”

聽到這話,張鵬緊皺的眉頭徹底舒展開來,梁芳的話無疑是在提醒他,不想辦張儒的不是別人,正是現在金鑾殿上坐著的那位。

他朝梁芳拱了拱手:“昨日和督帥談了幾句,他言語中的意思是早點解決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梁芳站起來道:“那就請部堂大人準備好,咱們隨時都能出發。”

“好,到時候還請梁公公照拂一二。”張鵬略顯恭敬的躬下身子。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之后,發現彼此之間實在沒什么共同語言,張鵬只好悻悻而回。好在梁芳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在手下人的攙扶下,一直將他送到鎮守太監府的門口。

兩天后,所有人準備好,梁芳帶著兩百東廠番子和一干證人正式啟程。張鵬等人則是跟張儒一路,在梁芳等人離開三天之后才離開。

這些都是張儒吩咐下來的,張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梁芳更不知道他用意何在,卻是不敢相問。要知道證人先一步離開,那就意味著京城那幫針對張儒的官員有的是辦法讓證人將證詞弄成鐵證。到時候張儒還沒有回到京城,一切就成了定局,就算是他們暗中幫助也是于事無補。

可是張儒懶得解釋,他們只好帶著一肚子疑惑率先離開遼東。

廣寧衛大營帥帳內,張儒坐在桌案前臨摹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字跡鋒芒畢露,筆鋒如刀,力透紙背。

身后屏風前,站著一個一襲青衣,頭發亂糟糟的老者,他的胡須上還掛著白花花的飯粒。

“你不覺得你不適合練王羲之的字?”老者看了半天,緩緩開口。

張儒眼皮都不抬:“我只是覺得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寫得不錯,并沒有要成為一個書法大家。再說了,我這字跡,還真上不得什么臺面。”

老者哂笑道:“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你這字放出去,就是三歲的孩子也不如。你天生就是武將,干嘛要學那些文人騷客的那一套。好好的提著刀子四處瞎逛,看到不順眼的抓起來打一頓,豈不是更為快活。”

張儒頓了頓,將白色宣紙上如狗爬一般的字化作墨團:“我是朝廷命官,皇帝看得起我,讓我年紀輕輕就當了所謂的九邊總督。正三品官銜,多少文人就是爬一輩子也未必能夠爬到我這個高度。我這個人,有恩必報,有仇也是必報,陛下的恩情不曾報答完畢,自然不可能學你們江湖人士仗劍天涯。”

老者不屑的撇嘴:“什么狗屁知恩圖報,你就不是個善于說謊的人,以后要跟老夫說瞎話,記得把臉遮住。”

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被揭穿,張儒不由臉一紅。不過好在他的臉皮夠厚,沒找個地洞鉆進去。

“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干什么。”張儒不滿地道。

老者摸了摸胡須,不巧正好摸到胡子上的飯粒,老臉一紅,不著痕跡的用手將飯粒捏扁:“不說出來你老是跟老夫睜著眼睛說瞎話,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要多。你小子根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表面上冷酷無情,實際上比誰都重情重義,只是能夠走進你心里的人,實在太少。”

張儒似笑非笑地道:“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大同,可是有不少人都叫我張閻王的。”

老者乜了他一眼,嘲諷道:“就你?還閻王?你這樣的貨色,要不是功夫底子不弱,放江湖上去,用不著一盞茶功夫,保準骨頭渣子都不剩。”

張儒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強辯道:“如今我不就是在江湖之中嗎?怎么沒見人把我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老者好像沒看到張儒的不自然,自顧自地道:“你行走江湖,你這算什么狗屁江湖。你在荒山野嶺吃過人肉包子?你在繁華的江南城內被人下過鶴頂紅?還是你在江湖上有赫赫威名?鹽幫的龍頭認識你?還是漕幫的把頭跟你相熟?年輕人,你終究是個年輕人,官場上玩陰謀詭計老夫幫不了你什么,最多保證你活著,江湖上的事,你想跟我說,還真不夠格。”

張儒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東西他都沒有。

不過他馬上想到,這個名叫范無咎的老者是主動找上自己的,他馬上問道:“既然我都這么沒用了,您為什么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我?”

范無咎眼睛一瞪:“什么叫死皮賴臉?你拍著胸脯問問自己,老夫和范統多少次保護了你?真是個小白眼狼,白瞎了老子一番好心。”

張儒恢復了從容:“我讓錦衣衛查過,但是查不到你師徒二人的來歷。”

范無咎撇了撇嘴:“就那幫小崽子,老夫縱橫江湖的時候,他們還沒出生,怎么可能查的得到蛛絲馬跡。再說了,你小子是不是謹慎過頭了,老子這段時間可沒想過害你,你查那么清楚干什么。”

張儒正色道:“的確,您老沒有害過我,還多次救過我,可是我總不能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在身邊吧!”

范無咎大手一揮:“反正老子來了就不打算走了,你趕我也沒用。”

這種無賴行為,直接將張儒接下來的話完全堵死了。

身居高位,時刻要面對四面八方的明槍暗箭,他不得不多提防。就連他一直很是信任的親隨姜偉,都能夠在很關鍵的時候成為背叛自己的棋子,更不要說范無咎師徒只是前往大同的路上突然冒出來的不明人士了。

范無咎有意岔開這個話題,問道:“你小子做事沒頭沒腦的,老夫就搞不清,為什么你要比那老太監晚走幾天?”

張儒微微一笑:“自然是要做好其他準備,讓京城的人做好準備,跳出來的魚越多,我越喜歡。”

“你小子真夠奸詐的!”范無咎想了好一會才想明白張儒到底是什么意思。

張儒淡淡道:“不奸詐,我早就被吞得連渣都不剩了。”

范無咎很是傲嬌的給了張儒個白眼:“老夫懶得跟你廢話了,對了,那跟著你跑到遼東來的丫頭你是真的打算不予理睬?人家可是一片癡心吶!”

張儒抓起桌上的狼毫毛筆朝范無咎丟去:“老不羞,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范無咎落荒而逃,張儒坐在桌案前陷入了沉思。

蘇七七來了遼東,這他是知道的,不過王周那邊沒有消息傳來,而且現在大環境很不清晰,他暫時不想和蘇七七有太多瓜葛。

最重要的是,暫時,他還不確定蘇七七是不是為了自己才會來遼東。其實,這是張儒自己陷入了誤區,試問一個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如果不是真的心儀一個男子,怎會大老遠的跑到遼東這種鬼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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