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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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怎么配合的?”我繼續追問。
“我們不知道還有別人,是聽從老大臨行前的吩咐,車一停,看到阻截的武警,帶頭慫恿人群,直接沖擊防線!”戴耳環的率先說道。
“我……我們不是配合,是看到有人鬧事,覺得是個利于我完成任務的機會,于是靈機一動,帶著團里的游客跟著一同起哄……”鴨舌帽的導游低下了頭。
“我……我也是覺得,這些混混鬧事,可以利用一下,所以攛掇同行的外國人一起行動!反正鬧事的人這么多,我們在里面也不是特別起眼,真要追究責任,也是法不責眾!”副科長回道。
“一個路口,同時派來三撥人,相同的任務,分別行動,雖然彼此不認識,也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只要不傻,看到別人鬧事,都會自覺地將對方引為助力,這樣,即使不用明確的分工,卻一樣可以推動事情的發展。好!好手段啊!”我摸著下巴說道。
“周師侄,你看,我們要不要通知其他路口,把帶頭鬧事的人,都抓起來,分別審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別的收獲?”紫陽捻著胡須問。
“我明白師叔的意思,抓是要抓的,審也是要審的,但師叔別抱多大的希望!”我搖了搖頭。
“為什么?”紫陽有些詫異。
“剛才這個戴耳環的混混說了,和他一樣的混混加雇傭兵模式的組合,還有十來撥,差不多周圍所有的主要路口都覆蓋了。小混混從一個縣城召集可以了。同樣,找雇傭兵直接找一個領頭的,然后能用錢招來一大串,但旅游局和招商局的領導,不可能都來自一個地方。”
“現在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也不是節假日,游客不會集過來,外國友人更不會。可這兩個家伙,每一個都帶了幾十號人,十幾個路口,加起來,估計得有千人,這不可能都來自一個地方。也是說,這些小官員、旅游公司的導游,可能是多地匯集過來的。”
“所以,往查,還是要查的,因為能順帶手的,查出不少拿錢辦事的腐敗份子。當然,這些腐敗份子,身份略有不同,他們可能是些某幾家旅游公司的高層管理者,也可能是相關政府部門的領導,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是意外收獲,算是我們為國家反腐倡廉做的一份貢獻。但是,我們自己來說,既沒有時間去調查這些,調查出來,也沒什么直接意義,還是交給警察去辦吧!”
“我們可以抓住這條線索,往找,把幕后操縱者揪出來!弄不好,黑衣人一號藏在這些人間,說不定能當場抓住呢!”魯尤為皺眉道。
我知道,紫陽也是這個意思,于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我舉兩個例子,蝕天邪道曾經找了一些歹徒,搶劫了一家銀行,事后卻不留首尾。他們還曾連續數年組織神秘而盛大的鬼面舞會,利用各種手段吸引各大高校的校花美女參與其,前去玩耍的客人,涵蓋了許多公職人員、富商、公司高層等等,雖然不像摘星觀那樣離譜,編織了一個巨大的關系,但不會遜色太多。也是說,蝕天邪道經營多年,有錢有勢力,也有經驗,他們可以輕車熟路地通過花錢、調動關系,去操縱一些這樣的亂子。這對他們來說,真不是什么難事。”
“要不是時間太短,我相信,他們能搞出來的規模更大,參與的人員身份更雜,人也更多,計劃也會更周密!我們算抓住幾根線,一路找過去,也沒用,因為對方留給我們的,如果不是一個被放棄的棋子,是人去樓空!至于黑衣人一號藏在這些沖關的人群里面,我覺得更不可能……”
“為什么?”兩老頭齊聲問道。
“首先,面對這么多人闖關的暴動,即使沒有我開槍制止,多半別的路口也會忍不住。還有,每個路口情況不一樣,主要是因為被抽調過去的人手數量不同。我們這邊由于對方發動的晚,我們反應遲緩,機動警力沒來,但和我們距離最近的一個路口,卻有機動警力過去了,我們人手不足,他們人手充足。也是說,各個路口,警察和士兵的人數不一樣,攔截的強度不同。”
“對應的,蝕天邪道在每個路口布置闖關的三撥人手,不相統屬,甚至相互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更不知道對方發動的具體時間,這樣做固然好處很多,但同樣有一個弊端,那是對方不可能因為阻截強度的關系,相應的去調動沖關的人手和圍觀鬧事的群眾。也是說,沖關人手最少的那個路口,可能偏偏遇到了最強的阻截,而沖關人手最多的那個路口,可能阻截最弱。”
“把這些因素都算作內,那么,真正有能力沖破阻截的路口,屈指可數。但是,這些亂子,只能是暫時的,一旦有路口被人沖破,我們會立刻動用高科技,鎖定進入山區的游客,盡快調動人手,把人抓回來。這一點,我們清楚,黑衣人一號肯定也明白。那么,如果他們混在人群之,等于是將自己暴露在衛星信號之下,等著我們一個個的揪回去。甚至,我們可能通過衛星鎖定他們的行蹤,只追不抓,一路跟著他們找到皇陵九險關的入口,并在他們進入險關之前,把他們攔下。畢竟進入山區,他們只能走,而我們能飛,能空降,他們快的多,也靈活的多!”
“他們可以想辦法干擾衛星信號啊!如,身帶個干擾器,再如用些玄門手段!”沈長青開口道。
“嘿,干擾器干擾衛星信號,那是作死!”我冷笑道。
“啊,不會吧?”沈長青愣了愣。
我微微一笑,老前輩是老前輩,對新生的高科技都是一知半解:“他們沖關的是人,不是車,所以帶不了什么大型儀器,而且,皇陵九險關的入口也不可能在大馬路,所以他們早晚都要進入山區。那么,他們即使帶信號干擾器,也是小型的便攜裝備。而衛星信號是覆蓋整個山區的,信號干擾器一旦開啟,在整個信號顯示屏,是一個小小的移動信號盲點,盲點在哪,人在哪,這么干等于是給自己裝了一個定位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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