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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么小的孩子,離開大人,她會害怕的……”我斷然說道。
“小子,不過一轉手的功夫,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一個老頭子,沒資格說這話,總之,我說不行,是不行!”我斷然說道。
“那你只能選擇賭一把,先把陰陽鏡交出來了……”黑衣人一號沉聲說道。
“這樣吧,我退一步”,我眼睛一轉,從背包里取出桃心草人和養鬼牌,將宋曉月的魂魄放出來,伸手一指:“桃心草人,起!”
“你讓桃心草人進去,保護我女兒,然后放我女朋友回來如何……”
黑衣人一號下打量了桃心草人一番,確認沒有問題,這才點了點頭:“可以!”
宋曉月沖我微微施禮,款款向前,從黑衣人一號和老鬼道士的身邊穿過,走到含煙身邊。
“嘿嘿嘿……”柳老鬼突然陰陰一笑,手里亮光一閃,出現了一根黑紫色的鐵針,見我向他看來,他晃了晃手里的鐵針,再次發出一聲的猥瑣壞笑,身體半轉,將鐵針赫然對準了宋曉月的后庭。
狗曰的,我恨恨罵了一句,本來還寄希望于,利用宋曉月喝打由人的抗揍能力,護住小家伙,來個絕地反擊,奪回陰陽鏡,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這個陰險齷齪的老東西,知道桃心草人的罩門所在,而且絲毫不顧及身份顏面,擺明了我有動作,他會毫無顧忌地刺下去。
看來,真的沒辦法了!
“開始吧……”我沉聲說道。
“來,囡囡,到阿姨這里來……”宋曉月微笑著朝小家伙張開了懷抱。
宋曉月雖然是女鬼,小家伙跟在我身邊倒也見過兩次,所以并不害怕,小小的她還不是很明白我們說的話,要做的事,卻敏感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所以面對宋曉月的懷抱,她并沒有主動靠過去,而是扭頭看向我。
“去吧,囡囡!”我擠出一個微笑,沖她點了點頭。
小家伙立刻乖乖地張開手臂,身體投向宋曉月。
“你先過去!”灰衣和尚從后面推了一把含煙。
含煙一個踉蹌,一縷秀發垂落下來,她用手輕輕攏起,放到耳后,抬起頭沖著我歉疚地笑了笑,朝我們走來。
“好了,陰陽鏡交出來吧!”見含煙已經回到我們間,黑衣人一號,再次朝我伸出了手。
我點了點頭,取下陰陽鏡,遞了過去。
黑衣人一號抓住陰陽鏡,手一收,卻見一旁裹著白袍的老鬼道士突然扯下了自己身的白袍,然后取下背在身的一個紫紅色木箱,箱子造的精巧玲瓏,卻又古意盎然,一看不是凡物。
他抬手在木箱波動幾下,木箱里立刻傳來咔咔的轉動,一層又一層的打開,里面機關密布,各種刻畫著道痕的部件不斷地移動錯開,露出一個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凹坑。
黑衣人一號將陰陽鏡放了進去,白袍的老鬼道士,立刻在機關消息密布的木箱,不斷地撥動觸發,很快,幾乎散落成一堆零件的箱子,層層閉合,轉眼間恢復成木箱的形狀。
我心底驀地一沉,因為,隨著木箱的合攏,我和陰陽鏡之間的那絲牽系,竟然被徹底隔絕開來,這木箱絕不僅僅是一個充滿機關的小箱子,還是一種介于儀器和法器之間的東西,很可能是出自魯門之手。
不過,只要想想這老鬼道士第一次出現時,伴隨著他的,是一具疑似來自于魯門的尸血棺材,那么再拿出一件類似的木箱子,也不那么怪了,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個老鬼道士,可能和魯門有什么關系,甚至他曾經是魯門的某個傳人。
話說回來,魯門現在已經不像當初的十三家時代,正氣凜然,從他們在背后支持嵐山陰會,不難猜測,這個門派似乎已經沒有那么強烈的正邪信念,行事作風,逐漸變得亦正亦邪了。
扯的有些遠,回過頭來再看看眼前這些熟悉的家伙,很明顯蝕天邪道是有備而來,在場的四個人,每一個都有各自無法替代的作用。
黑衣人一號,是主持整個交換的核心人物,其實不只是這一次,之前的多次交手碰面時,這家伙都在扮演這樣一個角色,在蝕天邪道真正的主人不便現身時,他是當仁不讓的首領,相對的,如果交手,這家伙肯定是我的對手了!
灰衣和尚,雖然是個和尚,卻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喜歡動手,這是一個沖鋒陷陣的角色,他和二叔數次交手,基本不落下風,在速度,即便是不二叔,也不會相差太多,所以他今天來,是為了纏住二叔的!
柳老鬼,不用說,他主要是輔佐,扮演的是兵,在陰陽鏡到手之后,他要負責趁著前面三個同伙擋住我們的機會,利用他最擅長的五鬼搬運術,帶著陰陽鏡快速離開現場。
最后是這個老鬼道士,從見到他開始,我對他的出現,多少有些意外,雖然他們自己說是為了攔住阿他們,但我覺得,應該沒這么簡單,畢竟,如果只是出于這一點考慮,弄幾個殘鬼養尸或者厲鬼行了。
要知道,他們的目的,不是和我們死拼,只是給柳老鬼爭取一些時間罷了。我可不相信,鵲山被我們剿滅后,他們手,沒有可利用的邪物了。
現在總算弄清楚了,這家伙是為了暫時封印陰陽鏡來的。我還有二叔,都在陰陽鏡留下了血脈印記,這種建立在氣運法寶的血脈印記,不是區區兩張封印符,能否封印隔離的。
如果蝕天邪道沒有這一手,交易完成之后,黑衣人一號幾人,不但要應付我們瘋狂的攻擊,還要阻止我和二叔隔空御物,強行召喚陰陽鏡。
真發生了那種情況,即便柳老鬼拿到了陰陽鏡也很難走掉,因為柳老鬼的五鬼搬運術只是一種短距離的鬼遁術,距離越遠,消耗越大,而且下一次再發動間隔的時間越長,也是說,不管柳老鬼是選擇一次性長距離遁走,還是短距離多次連續逃遁,都跑不出我和二叔的感應距離。
他帶著陰陽鏡逃跑,相當于身帶著一個被我和二叔鎖定了信號的手機,走到哪里,亮到哪里,隨時等著被抓回去。
丫丫個呸的,這群混蛋考慮的還真是周全,簡直心細如塵,連這點隱患都考慮到了。
看來,今天陰陽鏡被帶走,已經成為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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