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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默,你和那個老沈,到……到底說了什么,能……能跟我們說說嘛?”老洋遲疑一下,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我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把和老沈之間的一番長長的對話,跟幾人敘說了一遍。
“什么,你的陽壽只剩下五年,不,還不到五年了?”阿文驚道。
我點了點頭。
“你怎么不早說?”阿文急道。
“早說了,有用嗎?”我笑道。
“那你……”
我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有信心,恢復陽壽。快到了要圖窮匕見的時候了,我就不相信,我這個老沈口中氣運加身的人,會在最后的時候走背字,倒霉運,何況,我地府也有人……”
“你地府有人?”眾人齊齊吃了一驚。
都說到陽壽折損了,也沒什么必要再隱瞞了,都說出來,他們反而安心。于是,我將和牛頭馬面結識的事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身上的帶有通緝名單的事。
“想不到,背地里,還有這么多事啊!”阿文咂著嘴說。
“可是,還是有許多秘密未解!”
“沒事,咱們一步步解開就是了……”阿文沖我嘿嘿一笑,拍了拍我肩膀。
我也笑著回應。
“貓了個咪的,龍虎山的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老周!”三戒自己琢磨了一會,突然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問:“你看出什么了?”
“如果只是青銅虎符丟了,他們似乎還用不著這么氣急敗壞,我記得上回紫陽老牛鼻子他們,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青銅虎符,被自己門下的明樓弄走,那刺激可比這過癮多了,佛爺也沒見他們這么著緊,這么激動,只是有些失望罷了!這回是怎么回事,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有問題。”
三戒眼睛一亮:“怎么,你也有這種感覺?”
“不但是有感覺,你還記得清遠那沒說完就改掉的半截話嗎?”
“你是指……”三戒皺眉思索道。
“清遠抓住唐明***問青銅虎符的下落時,曾經沖口而出,說了一個字‘老’字!”
“‘老’字?”三戒撓了撓頭:“這有什么問題嗎?”
紫惜兩眼一亮,叫道:“我知道了,是老君令!”
我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老君令,之前,我還只是從他的話里猜測,他想問的是老君令,后來,通過和秦夢空,也就是老沈的一番交流之后,我弄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
“蝕天邪道這些人,除了對七邪感興趣之外,同時還在暗中窺視陰陽鏡、青銅虎符這些古老世家門派的至寶。所以,我幾乎可以確定,龍虎山的老君令丟了,甚至于……”說到這里,我轉頭看了紫惜一眼,接著說道:“甚至于你們茅山的三清鈴,也丟了!”
“不……不會吧,紫陽老師兄沒跟我說啊!”紫惜有些難以相信。
“清遠在那種時候,說話都還遮遮掩掩的,你指望你老師兄什么都跟你交底,這可能嗎?”我反問道。
“也是,門中的大事,我和那些二代弟子,知道的真的不多!”紫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道:“我覺得,也只有各自門中的至寶丟失,才能令紫陽師叔對青銅虎符重視程度,一前一后來了個大反轉,而清遠、清河也才會這么著緊青銅虎符的去向,甚至不惜請動了沈家的人出手卜算。青銅虎符、三清鈴、老君令,都丟了,而且應該是同一幫人,也就是蝕天邪道這群人干的,所以,紫陽師叔、清遠、清河,找青銅虎符是假,通過青銅虎符,尋回三清鈴和老君令是真的!”
“你分析的是很有道理,可是,三清鈴、老君令分別在茅山和龍虎山,怎么會突然丟失呢?”紫惜疑惑地問。
我搖了搖頭:“這個就要問紫陽師叔了!”
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經過我發火翻臉一鬧,紫陽也有些尷尬,并沒有再來找我,也沒有通過紫惜來了解情況,似乎要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我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平時更加注意看護自家的陰陽鏡,以防被燭天邪道有機可乘,我可不認為,蝕天邪道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既然他們能出手一次,就會出手第二次,而且,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第二次出手,絕對不會和第一次的方法一樣,不知道還布置了什么陰謀,在等著我呢!
秦夢空,喔,不,在我心里,還是更愿意叫他老沈,老沈的尸體,在山間被警察找到,他沒有什么親戚,尸身是那個被他救下的女孩小秋收斂下葬的。
我向她轉達了老沈的歉意,但那場搶劫車禍案的真相,我并沒有告訴她,我認為,如果拋開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不談,老沈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他在我們心中的完美形象已經破滅,也永遠無法再修復如初,那就讓他以完美的形象繼續活在小秋的心中吧!
老沈跳崖之前的話,讓我心有余悸,他說,蝕天邪道真正的首領,就藏在我和他身邊。
我和他身邊,自然就是在景南大學內了,可我將整個學校上至校長,下至門衛保安,熟識的,以及認識但不熟的人,統統過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
老沈給的范圍實在太大了,男女都不確定,實在很難排查,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他說的那個人步子小,個頭矮,是不是對方故意露出的假的破綻,用來誤導他的。
找不出,自然就不找了,在一個胡同里困死,不是我的性格,我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只不過,我還不知道這一刻,到底會在什么時候到來。
在學校里晃蕩了幾天,在含煙的溫言勸慰和陪伴之下,因為老沈的離開而有些低沉壓抑的心情,終于徹底恢復過來。
“爸爸,爸爸,有信哎,奶奶說,是給你的信……”下班一回家,小家伙就沖了過來,兩只手高高地舉著一個大信封。
“囡囡乖……”我彎腰將她抱起,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拿過信封翻過來一看,我發現地址是這里沒錯,但收信人的姓名,卻有些奇怪,上面赫然寫著周家主,而寄件人的那一行卻是空的。
我心里好奇,拆開信封,里面上一張邀請函,上面寫著三個紫金色的大字“世家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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