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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彪悍蠻橫的旱魃,也有罩門存在,而且就在下丹田處,我們這些人真是孤陋寡聞,之前白白浪費了這么多的力氣!”黑衣人一號沉默片刻后,幽幽嘆道。
老鬼道士搖了搖頭說:“不,不能這么說,就算知道這旱魃的罩門,在其下丹田處,不懂這鬼門十三針,也同樣無濟于事。剛才,我們這些人可沒有一個,看到旱魃下丹田處的那些黑點,可見不練鬼門十三針,連發現這罩門的資格都沒有。”
“萬物相生相克,旱魃幾乎是這人間無敵的存在,但無敵只是暫時的,只要找到了它的克制之法,一切便都迎刃而解!”黑衣人二號點頭說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失去力量支撐,兀自倒在地上嗚嗚自語的李自成,心中不由一嘆。
這一飲一啄,莫非天定,若不是李厚見到和陳圓圓樣貌一樣的夏含煙,并將這件事告訴李自成,而李自成由此動了用夏含煙的肉身,代替還不知要多久才能真正復原的陳圓圓肉身的心思,然后千方百計的謀劃并最終搶到了含煙,給她換魂,也就不會有含煙的鬼門十三針,滅殺陳圓圓的魂魄,并將成魃的李自成,用銀針刺死!
李自成茍活于世,籌劃準備了數百年,也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卻在即將成魃前的一刻,毀在自己手上,只能哀嘆,時也命也了!
說來,整個事情的發展,還真像是一段峰回路轉的電視劇情,離奇的有些不太真實!
“我不甘啊……”李自成突然發出一聲凄厲怨恨的嘶吼,小腹被銀針扎著的位置猛然炸裂開來,整個尸體在地上彈跳了兩下,終于徹底失去了動靜,連體內的鬼魂,也消失不見了!
一代人杰鬼雄,就此徹底消亡于世界之中!
身死,魂滅!
我搖了搖頭,眼角的余光,突然發現,李厚佝僂著身體,悄悄地往后退去,不等我說些什么,身邊大叔的身影一晃,再出現時,地上已經多了一個人,正是被打暈的李厚。
另一邊,打斗也漸漸停止下來,傾巢而出的李氏后人中的幾個僵尸,相繼被魏老爺子等人干掉,而活著的人,除了幾個自覺自己是一代帝王之后,龍子龍孫的血脈,不甘受辱,抹脖子自盡了,其余幾個都被擒下,廢去道行,捆了起來。
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馬沖、三戒等人都快累脫力了,見大局已定,一屁股坐倒在地休息。突然,一旁的灰衣和尚腳下一跺,步法猛然發動,朝著地上剛剛隕滅的旱魃李自成撲去。
我臉色驟然一變,急聲叫道:“糟了,大叔,不能讓他搶走李自成的尸體,尤其是旱魃心!”
大叔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腳下一點,朝著灰衣和尚那邊撲去,另一邊,魏老爺子等人眼見事情出了變化,連忙起身,抓著被捕的李氏后人,匆匆朝這邊趕來。
灰衣和尚一把抓住李自成,來不及挖肉剜心,抓住李自成的腿,扛在肩上,轉身就跑,另一邊,在他動手的同時,黑衣人二號,拉著脫力的黑衣人二號,頭也不回地朝來路上跑去。
然后,灰衣和尚速度到底是比不上大叔,又背了一具沉甸甸的尸體,更是不堪,沒跑出多遠,就被大叔追上纏住,而另一邊,帶著黑衣人一號一起跑的黑衣人二號,戰力也所剩不多,同樣沒不出多遠,就被魏老爺子一群人攔住。
灰衣和尚還在全力和大叔拼斗,黑衣人一號掃視了我們一眼,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罷了,今日氣運不濟,我們能保下一命,已經是不錯了,無力再爭奪旱魃心了。把旱魃的尸身,還給他們吧!”
灰衣和尚悶悶地應了一聲,抬腳將李自成踢給大叔,戒備著靠向黑衣人一號。
三人一鬼縮成一團,緩緩往后退,見是魏老爺子等人,還在跟近,不由面色一沉,只聽黑衣人一號冷冷開口問道:“怎么,今日還要留下我等不成?”
眾人一陣沉默,目光轉到我身上,想讓我拿個主意,說到底,魏老爺子這群趕尸世家的人以及麻青竹這些鳳凰女,都和黑衣人一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動不動手,全在我一念之間。
“算了,買賣不成仁義在,今天怎么也算是并肩作戰了一回,現在就翻臉相向,我還做不出來,讓他們走吧!”我擺了擺手,隨口說道。
“周默,你確定?”魏老爺子問道。
“讓他們走吧!”我十分確定地說。
這三人一鬼,別看戰力所剩無幾,但說不定手里還藏著什么后招沒有拿出來,如果非逼著對方跟我們拼命,我們一行人,可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這一次,我們既救下了含煙,又滅了李自成,還奪得了至關重要的旱魃心,此行已經算得上是大圓滿了,不宜再多生事端!
眾人這才慢慢讓出一條路,任由黑衣人一號幾人,從來路向后退去。
“周哥,咱們還留著這混蛋干嘛,我看殺了算了!”馬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拎起李厚問道。
“別殺,李自成這伙人還有不少的秘密沒有挖出來呢!”我阻止道。
“老巢都被我們攻破了,還有什么秘密?”馬沖摸著腦袋不解地問。
“比如那摘星觀聚攬的錢財在哪,他建立的人脈關系網等情報信息等等,咱們帶著他們出去,正好給國安局一個交代。還有,我不相信,這里應該不止地下河道那一個出口才對,這里的建筑用材塊頭不小,還不是那個低矮狹窄的地下河道,能運送過來的。回頭抓兩個審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路!”
“交給我們了!”小四川等人就要過來提人。
“等一下”,我叫住他們,然后對大叔說道:“大叔,還要麻煩你,廢掉他們的道行!”
“臭小子,膽子不小,倒是使喚起我了!”大叔斜了我一眼,也沒有拒絕,過去或拍或戳,散去幾人的法力,又回到了我身邊。
其實,我心里明白,大叔是那種游俠般的性格,喜歡拔劍四顧,獨來獨往,事了本應拂衣而去,現在卻沒有走,并寸步不離地留在我身邊,可見,他不太放心我的安全,二來也是在幫我看住旱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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