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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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絕學?”我問道。
“聽尸語!”
“聽尸語,僵尸也會說話么?他們不是沒有神智的么?”我納悶道。
白衣女鬼搖了搖頭:“僵尸確實沒有神智,不會說話,但尸身往往能記錄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比如尸身生前的事跡,以及成為尸身以后周圍發生的事,聽尸語都可以將其讀取出來,并且籍此和尸身建立聯系,強行掠奪尸身的控制權,嚴格來說,聽尸語是一門控尸絕學,它十分霸道,即便是我們幾家自己養煉的尸身,到了白家人的手中,也會立刻反叛,轉而接受白家人的控制。”
“這么厲害?”我大吃一驚。
“當然,白家的聽尸語也不是隨心所欲,什么尸身都能控制,白家的人只能控制和自己同階的尸身!”
“喔,這還差不多,否則白家隨便出來一個小孩子,隨即就能覆滅你們四家了”,我點頭了點頭,隨即又道:“你們這幾家,彼此之間關系如何?”
“一開始的時候,五家念及同出一脈之情,又畏于苗族其他傳承的壓制,彼此守望相助,但隨著其他年代的更迭,不少巫族傳承都失卻了,反倒是趕尸一脈慢慢壯大,逐漸有了些屹立于人前的底氣。但與此同時,五家的一些后輩之人,漸漸失去了故舊之情的約束,彼此之間爭強斗狠,甚至相互敵視,雖然還礙于祖訓,沒有相互攻伐,但早已形同陌路!”
“五家之中,開趕尸客棧的王家,算是趕尸一脈的一個樞紐,相對來說,他們與其余幾家關系還算融洽,而剩下四家之中,魏家與白家有些交情,而方家一項和鄔家走的近一些,其他都是敵視狀態。不過,在近代,隨著科技的發展,趕尸術的用場原來越少,幾家都先后選擇了隱居,彼此之間的接觸也少了許多!”
我皺著眉頭消化了一會她的話,開口道:“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今晚縱僵尸和毛尸搶人的一伙,很可能來自鄔家,但你怎么能確定,只是他們一家干的呢?這鄔家不是和方家走的近么?來搶人的這群尸身里,也有黑僵和跳尸啊?”
白衣女鬼搖了搖頭道:“養煉僵尸之術,不只是方家會,趕尸五家甚至一些中原上的道門邪派之人都會,只不過方家在這方面的研究最深,成功率最高,養煉所需的時間最短罷了!”
“這只能說明,鄔家也會養煉僵尸,并不能證明方家沒有參與啊!畢竟,這些人能隨隨便便派出三只跳尸和幾只黑僵,可見他手中的僵尸數量和質量都不錯。如果都是鄔家干的,他們有能力在養煉大量異種尸的同時,再養煉一大堆道行不低的僵尸嗎?”
“你可能不知道,方家早在幾十年前,就被滅門了!”白衣女鬼搖頭道。
“什么?”我一挺腰肢,坐直了身體。
白衣女鬼嘆了一口氣道:“由于我們五大家先后隱居,彼此之間又幾乎沒什么聯系,所以方家被滅門了許久,才由和他們走的比較近的鄔家傳出消息,說是方家被人滅門,家傳趕尸法器小陰鑼可能都被搶走了!”
“小陰鑼,是什么玩意?”
“趕尸五家,各有一件開宗立派象征著家族傳承的法器,其中魏家就是我公公手中那面攝魂幡,鄔家是一根趕尸棍,白家是一只控尸鈴,王家是一個尸蠱缽,而這方家正是那面開道用的小陰羅。在五件法器,是五大家族趕尸時的招牌,每一個五大家族的子弟趕尸時,都會帶上這件法器,或者是它們的仿制品!”
我想了想后,又問道:“會不會是鄔家吞并了王家,然后賊喊捉賊呢?”
“一開始,我們也有這種想法,但是,在獲知了王家被滅門這件事后,其余四家一同趕過去查看。雖然時間過的有點久,許多交手和打斗的痕跡都不復存在了,但我公公在那個地方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什么?”我問道。
“方家所在的寨子周圍,有道門陣法的痕跡,所以我們懷疑,方家的覆滅,可能和某個中原道門有關!”
“道門陣法,魏老爺子懂得道門陣法?”我眉頭一皺。
白衣女鬼搖了搖頭:“我公公年輕的時候,不顧家里阻攔,曾經潛出湘西大地,深入中原,游走天下,結識了不少玄門中人。其中有一人精通陣法,我公公也從他那里了解了一些,這才認出來!”
“魏老爺子有沒有說,那是什么陣法?”我問道。
“我公公只懂得一些皮毛,但他自方家回來之后,曾暗中聯系過那個來自道門的朋友,將他看到的一些陣法特征說與那人,那人告訴我公公,方家寨子外的陣法,是上古奇門八卦陣!”
“奇門八卦陣?”我心里一跳。
“我公公的朋友也說,這陣法很厲害!”女鬼點頭說道。
我則搖了搖頭說:“我之所以驚訝,并不是因為這座陣法厲害,而是因為這陣法,我曾經親身闖入過,而當時布置這座陣法的人,就是剛剛跟你提過的養煉異種尸的這伙人!”
女鬼鬼體一顫:“你……你是說,這些事都是鄔家做的?”
“現在還不敢肯定,一定就是鄔家干的,但奇門八卦陣,可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布置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滅了王家的這伙人,與我在外面遇到的,以及今晚過來搶人的,都是同一伙人!”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鄔家,是鄔家……”女鬼周圍鬼氣涌動,煞氣蒸騰,頭發和指甲又有了生長的跡象,隱隱有些要失去控制。
“你先別激動,事情還沒有徹底搞清楚”,我連忙開口,試圖緩解一下她的情緒,等她慢慢恢復冷靜之后,這才開口問道:“我們說了這么多的趕尸五家的事,現在說說你們魏家吧,魏家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魏家,和王家一樣,也被人滅門了!”女鬼低下了頭,低聲嘶啞,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能說說,當時是怎么回事嗎?你既然變成這個樣子,想必你當是也是在場的吧?”
“我確實在場,而且親眼目睹了整個寨子被屠戮一空的慘劇!”女鬼低著頭,銀牙咬的咔咔作響,一只鬼手骨節突起,生生將周圍的柱子抓下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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