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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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在陶霏霏前面的李厚算是穿著最完整的一個,卻衣衫盡濕,淋得跟個落湯雞似的。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小說另外兩個更離譜,大冷天的天,卻衣不蔽體,白花花的胳膊腿,全都裸露在外,陶霏霏更是釵橫鬢亂,春意未散,胸前的溝溝壑壑若隱若現,很是辣眼。
在他們三個前面,還放著一個帳篷,里面散落著孟君哲和陶霏霏的衣服。
這兩男一女,衣衫不整的,到底什么情況?
“你們三個,怎么會在這里?”我皺著眉頭,冷喝道。
“我……我們……”三人聽我這么一問,三張煞白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李厚還下意識地瞥了身后的兩人一眼,而陶霏霏也終于從驚嚇之中,恢復了羞恥之心,哆哆嗦嗦地聳了聳身上的小衣,又發現實在擋不住,目光一轉,慌忙蹲下來,抓住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不想卻是孟君哲的褲子,一張俏臉尷尬地的發紫,她又羞又惱之下,將手里的褲子,用力丟給孟君哲,然后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腦袋跟個鵪鶉似的,幾乎要擠到胸腔里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三人一眼,轉身和白衣女鬼對視。
“又是你!”白衣女鬼的一停,一雙猩紅的眸子,緊盯著我。
“哈嘍,女鬼同志,女鬼大姐,咱們又見面了!”我打了個哈哈說道。
“小子,看在你將我尸骨打撈上來,讓我和家人團圓的份上,我饒你一命,你來這里干嘛?”白衣女鬼垂著一頭長發,冷冷說道。
我一愣,女鬼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首先后院井中的尸骨是她的,其次寨子后面的那個巨墳,是她家里的人,或者說整個寨子里的人,而她自然也是出自這個寨子,那收拾我們暫住的這幾間屋子的人,一定是她了。
但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憑著女鬼的道行,憑空移物并不是什么難事,而從她的話里,不難知道,她還是很在意能否將尸骨和巨墳合葬的,那她為什么不能將落在古井里的自己的尸骨打撈上來,還要假借我們的手呢?
“女鬼大姐,既然還認識我,那咱們先聊聊如何?”我眼珠一轉,拱了拱手,開口道。
“聊,我一個鬼魂,和你們有什么好聊的?”女鬼一聲咆哮,引得屋里陰風大作。
“別介,有的聊,有好多要聊的,比如,我那些同伴,是不是你裝進棺材的?”
“是又怎樣?”女鬼冷冷說道。
“不是要怎樣,而是要講道理!”
“講道理?啊哈哈哈哈……你和我一個女鬼講道理,和我一個家破人亡的孤魂野鬼講道理,真是好笑!”女鬼身體不動,長發低垂,卻發出令人牙根發軟的笑聲,看起來極為恐怖,我都能聽到身后三人牙齒打架的聲音。
“不是,你別笑啊,女鬼大姐,你看啊,你剛才說了,我幫你撈出了尸骨,你饒我一命,咱先不說我需不需要你饒,從這一點來說,你是恩怨分明的人,不,是恩怨分明的鬼,這在我見過的無數鬼魂之中,那絕對是這個!”
我沖她豎了豎大拇指,見她沒有反應,似乎在聽我忽悠,我趕忙繼續說道:“既然是這么有身份有品德的女鬼,你怎么能做胡亂殺人的事呢?這和你的身份地位以及高尚的品德多不符啊?”
“鬼殺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再說你們打擾亡靈安息,就該留下來給亡靈陪葬!”女鬼叫道。
鬼殺人是天經地義?我一愣,鬼大姐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有道理,讓我無從反駁呢?
我咳嗽了一聲,連忙說道:“別……別啊,我們之前又不知道,寨子里的人全部去世了,所謂不知者不罪,我明天就帶著他們去墳前焚香燒紙,磕頭祭拜如何?”
我試圖釋放一些和解的信息,說實話,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我雖然十分忌憚白衣女鬼,卻也不怕和她斗一場,但我身后還有十幾個拖油瓶呢,而且還分散在三個地方。如果女鬼繞過我,專門對他們出手,我絕對顧不過來,所以這架能不打,就不打,非要打,我也得和她來個死纏爛打,拖的她,分身乏術才行!
“不行,哪能這么輕易繞過他們?”女鬼叫道。
“別急啊,大姐,聽我說完,我們一行之中,還有一個佛根深種的小和尚三戒,據說是凈壇使者菩薩轉世,小小年紀,就佛法高深,能溝通西天如來佛祖,超度亡靈最有一手!你看,你們寨子里的人都死了,這怨念肯定很深很深,怨念不散,亡靈就永不能轉世投胎。如今,我帶了個小和尚來,這是多好的機會啊!等明天,我們離開前,我讓他給你們寨子里的人,念上一天一夜,你看如何?”我果斷將三戒給賣了。
女鬼沉默了一會,似乎有些被我說動了。
“女鬼大姐啊,我跟你說,你們這荒山老林之間的無人寨子,幾十年都不見得有人會路過,要不是我們躲雨躲泥石流,也不會來到這里,有道是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只要錯過了我們,你再去哪找人,給你的家人超度?你說是吧?”我趁熱打鐵道。
好一會,女鬼才慢慢點頭道:“真的超度一天一夜?”
“必須的,如果大姐覺得不夠,讓三戒再多念兩天也不是問題!”我在心里替三戒哀悼了一下,為了大家,只能犧牲你了!
“好,我答應了!”
“哈哈,我就說嘛,什么事,都可以談可以商量的嗎,沒必要一上來,就舞刀弄棒要砍要殺的,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好,你說是吧?”
我打了個哈哈,沖著身后的三人一揮手,喝道:“你們三個,還杵在這里干嘛?還不收拾一下,趕緊滾蛋?”
“是,是,我們這就走,馬上走……”李厚大喜,連忙拉著陶霏霏,就要收拾地上的帳篷。
“等一下!”女子突然發出一聲尖厲的叫聲。
“又怎么了啊,大姐?”我嘴角一抽,朝后面抬了抬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棺材里的人,你要帶走,我不會攔著,但這三個,必須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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