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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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國出去找人調查這些意外身故的士兵的生辰去了，楊天壽留在房間里協助我和三戒翻找資料。
楊天壽調先是拿出了一堆檔案資料，這些都經過整理，每一個人單立成案，前面是個人軍籍資料，后面是事故調查分析報告，我大致瀏覽了幾個，就放棄了，從這些事故報告上只能看出意外，沒有什么實際價值，而且時間間隔太久，死亡現場早就變了樣，自然也失去了查看的意義。
不過，有高霖這一例，就足以說明問題了，我們沒必要將每個死亡事件，都摸得清清楚楚，我們只需要確定是鬼邪作祟就行了。
將這些人的數據拉出一個清單，我仔細看了看，楊天國說的不錯，從這些士兵在各項訓練中的成績來看，無疑都是士兵中的佼佼者，這些人很多都具備了參加特種兵選拔的資格。
優異的訓練成績，意味著強壯的體格，以及相當不錯的心理素質，他們往往比別人更加堅韌頑強，而這些品質同時也意味著，這些士兵陽氣更足，魂魄更加強大。
按道理說，這種人鬼神辟易，普通的妖魔小鬼避之唯恐不及，更別提趁虛而入了。
到底是什么東西，對這些陽氣足、魂魄強大的男子敢興趣呢？我閉著眼睛，在腦子里將家傳古書過了一遍，仍然沒有一點發現。
楊天國的效率很快，沒多久就送來了幾十個人的生辰，我讓三戒幫忙換算成生辰八字，楊天壽負責往電腦里的統計表格上輸入。我則是自己隨意挑了五個人出來，放在一起，可研究了半天，仍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八九年的，黃尚星，具體的生辰八字是……”三戒有氣無力地念道。
我剛回過頭來，聽到他念的內容，不由一愣，隨口問道：“你直接念名字不就行了，還念出生年份干嘛，后面的生辰八字里，不就包含了年份嗎？”
三戒指了指楊天壽道：“你問他！”
見我目光朝他看來，楊天壽推開鍵盤，指了指電腦上的表格解釋道：“我這里是最近三年的意外死亡名單，我四哥找了一個排的兵，分別打電話詢問，有的已經問到了，有的暫時聯系不到，所以四哥拿過來的數據，是亂糟糟的，我登記起來很麻煩。于是，我就將這些人的資料打亂，按照年份重新排列了一下，這樣找起來也方便！”
我心中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頓了頓后，急忙說道：“等一下！”
“怎么了？”
“按照年份重新排列，這么做，應該是建立在這些人的出生年份相對不集中的基礎上的吧？如果湊在一起，你排列一點意義都沒有！”
“對啊”，楊天壽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怎么了？”
我擺了擺手道：“你先告訴我，這些人的年齡跨度是多大？”
“我看看啊”，楊天壽移動鼠標看了看后說道：“嘿，我還真沒注意，這些人從八零后到九零后都有，年齡跨度竟然有足足十四五年呢！”
我眉頭緊皺，喃喃說道：“不對啊，入伍是十八歲，加上個十四五年，都三十好幾了，到了這個年紀，人的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如果單純的要找陽氣十足的強壯士兵，那應該選擇處在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這些人才對，這才是一個男子身體狀態的黃金年齡段。你現在采集的數據，是三年之內的意外死亡名單，我們把這三年的時間加進去，前后也只不過是八年，再迷糊一點，擴大一點范圍，那頂多就是十年左右，怎么會是十五年呢？“
“老周，你在說什么，我怎么沒有聽明白？”三戒早就厭煩了計算數據，見我有些發現，趁機丟開手里的筆，摸著腦袋問。
“等下再說”，我沖他搖了搖頭，繼續對楊天壽說：“你再看看，這些人的出生年份的分布，弄成個柱狀分布圖看看，是不是山峰狀的？”
“這個容易，轉換一下就成！”
楊天壽電腦玩的不錯，鼠標點了幾下之后，一條柱狀分布圖，就出現在電腦屏幕之上。
只是，這個柱狀分布圖，與我想象的相差不少，它像是一個梯形的平坦矮破，最早的八一年的死亡人數最少，只有五個，八二年翻了一倍，變成了十一個，八三年一直到九二年這十年每一年的死亡人數都一樣，差不多是二十個，直到九三年才少了一些，是十四個，九四年則是八個。
“怎么會這樣？”三戒驚訝地問。
“這就是說，這些被選中的士兵，并不僅僅是最強壯的，很明顯還有其他的條件！”我說道。
“那是什么呢？”楊天壽問道。
我不答反問道：“天壽哥，麻煩你再看看，八一年出生的那五個，都是什么時候死的？”
“咦，竟然全是第一年！”楊天壽驚訝道。
我眼睛一轉道：“這么說，八二年出生的那十一個，分別是第一年和第二年死的了？”
楊天壽看了看后，點頭道：“沒錯，而且八二年出生的十一個中，有五個也是第一年死的，其余六個都是第二年死的。”
“那你再看看最后的九三、九四年！”我隱約想到了什么，急忙吩咐道。
楊天壽若有所覺，連忙操控鼠標點擊查看，很快變色道：“九三年出生的十四個士兵，在第二年死了六個，第三年死了八個，九四年出生的八個士兵，都是第三年死的。”
說到這里，他已經看出了一些東西，失聲叫道：“小周，這是不是說，這三年中的每一年內，相同的年齡的士兵，死的都是一樣多？”
“不錯”，我緩緩點了點頭，“這三年每一年死亡的同齡人，數目都是一樣的，若不是最后兩年總的死亡人數不知道什么原因劇增，這個扁扁的柱形圖，應該很對稱才對，也就是說，九三年生的應該和八二年生的一樣，死的都是十一個，而最晚的九四年應該和則應該跟最早的八一年一樣，死五個。”
三戒雖然聰明，但對數字并不敏感，他揉了揉腦袋道：“早知道，叫吳真那個神童來了，我的腦袋有些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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