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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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聽到這奇怪而清晰的聲音,她也沒有在意。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小說因為常家的店面不是很大,擺放的東西又多,店里并不能放置多少存貨,所以與店面相距不遠的家,也是個臨時倉庫,平時拿貨送貨,沒少跑。所以韓一枚只以為是丈夫或者公公婆婆,從店里搬了什么東西回來。
只是,奇怪的是,她朝著院子里喊了兩句,卻無人應答,只有那腳步聲和金鐵交擊的嘩啦聲音,越來越近。
這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韓一枚沒來由地有些心慌,她扶著沙發剛想坐起來,房屋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然后韓一枚從斜對著臥室房門的梳妝臺上的鏡子里,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既不是他老公常慶堂,也不是她公公婆婆,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大晚上的,婆婆出門時,肯定鎖了門,這人是怎么進來的?
韓一枚心里一陣狂跳,仔細看去,卻見那個男人,和他老公相仿,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二三十年前的舊款黑色衣服,看不清楚長什么樣子,但卻不是天黑的緣故,而是那人的臉十分模糊,就像是隔著一層迷霧一般,神秘詭異,任她怎么努力的看,就是看不清楚。
目光下移,韓一枚又是大吃一驚,原來之前那嘩啦啦的金鐵交鳴的聲音,不是搬的什么東西,而是這男人手腳之見帶的鐵鏈。
鐵鏈足有手臂粗細,黑乎乎的很有質感,黑衣人每動一下,鎖在他兩腿之間的鐵鏈,便在地上拖動一段距離,發出嘩啦啦的摩擦和碰撞聲。
韓一枚嚇的連忙站起來,張口就想喝問那人是干啥的,怎么進來的,進她家又想干什么,可不知怎么的,無論她怎么努力,使盡了渾身力氣,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韓一枚簡直要嚇壞了,她雖然不是很懂法律,但也有點常識,如今是什么年頭,就算是罪犯,一般也只是反鎖個手銬,也就完事了,唯有那種殺人越貨等等與死刑基本沒跑的極端兇惡份子,又或者在押解途中的罪犯,才會帶上這玩意。
也就是說,這黑衣人不是在監獄越獄的極兇極惡之人,就是在押解的途中逃跑的匪徒,總之,帶著玩意都是心狠手辣的匪徒。
韓一枚當時那個害怕啊,就想叫人救命,可是無論她怎么扯著嗓子大叫大喊,就是發不出聲。
她扶著腰,想要撲過去,關上臥房門,可那兩只腳就像是長在別人身上的似的,一動都動不了。
就這樣,韓一枚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拖拉著腳銬手鏈,嘩啦嘩啦地走進臥室,站到了她的面前。
“嘿嘿嘿……”
黑衣男人的笑聲,陰冷冰寒,一張臉依然模糊不清,韓一枚卻清晰地看到了他那兩排森白嚇人的牙齒,一切都是那么恐怖駭人。
黑衣男人打量了她半天,終于有了下一步的動作,他掏出一張寫著字的黃紙,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韓一枚身邊,蹲下身體,探出了慘白發青的手掌,朝著她的肚子摸了過去。
韓一枚幾乎嚇呆了,她張大了嘴巴,尖叫起來,卻依然發不出聲音,但是肚子里是她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如果墜了胎,她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做一個母親。
母性使然,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傷害的孩子,哪怕是窮兇極惡的悍匪,也絕對不行。
韓一枚一個激靈彈坐起來,然后用盡全身氣力猛地抬手向那男人推去,然而她好不容易探出的手臂,卻推了個空,那個黑衣男人團身朝著她的肚子撞了過來。
一聲尖厲的大叫后,韓一枚猛地坐了起來,蹲在她身前的黑衣男人消失不見了,連個影子都沒有,她怔怔地坐了好一會,直到外面一陣涼風襲來,吹得她打了個哆嗦,這才醒悟過來。
原來是個夢!韓一枚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發現自己整件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這夢實在是太真實,太可怕了!
她從沙發上扯過毛毯披在身上,剛要起身找手機,叫老公回來,目光一掃梳妝臺,隨即“啊”的一聲尖叫。因為她發現,婆婆離開前關上又在夢中被黑衣男人推開的房門,此時赫然敞開著。
韓一枚心臟砰砰地跳著,她拖著癱軟的身體,扶著墻壁踉踉蹌蹌地走到房門前,剛好看到常慶堂和公公婆婆,一同走了過來。
她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家人回來了,是他們開的門。
可緊接著,常慶堂的一斷話,就讓她險些當場崩潰。
常慶堂上前扶著她,略帶著責備地說:“小玫,我們又不是沒帶鑰匙,要你烏漆墨黑的起來,給我們開門,你開門也就開了,倒是把燈開開啊,咱家雖然不算什么大富大貴,但也不缺那那倆電話費吧?”
韓一枚聽完之后,身體一軟,要不是常慶堂攙著她,她就軟到在地了。
不是他老公,也不是公公婆婆開的門,那會是誰?
常慶堂見妻子神色不對,一臉的驚慌,連忙將她扶到了屋子里,就問她發生了什么事。韓一枚緊握著丈夫的手臂,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常慶堂一開始也沒有在意,只說是妻子做的夢,可能是自己母親離開時走的太急,院子和房屋的門沒有關死,被風或者附近調皮的小孩給推開了。
韓一枚心驚肉跳之下,只是搖頭說不信,常慶堂連同他父母二人,只能柔聲安慰。
好一會之后,韓一枚眼睛一睜,突然想起了黑衣男人摸她肚子之前,曾經將一張寫著字的黃紙,放在桌子上。
于是,她連忙推開丈夫,踉蹌幾步撲進臥室,赫然見到臥室的桌子上,當真放著一張皺皺巴巴的黃紙,紙上彎彎曲曲地寫著一個黑色的繁體大字。
韓一枚嗷的一聲,白眼一翻,險些當場暈倒,幸虧常慶堂眼疾手快,將她抱住,否則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見到那張黃紙,常慶堂也知道事情大條了,這不是妻子做的夢,黑衣男人肯定存在,并且到過他家。但他一開始并沒有懷疑是鬼怪作祟,他認為是越獄的罪犯,誤入家中,嚇到了妻子,只不過聽到他們回來,害怕了,躲起來或者離開了。
既然是罪犯,這也能勉強解釋了,那人為什么能開自家的門,因為這些罪犯,往往有一技傍身,開鎖無疑是其中很常見的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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