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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1107
“周大師,我讓他們跟著你,一切聽從你的指揮,也不行嗎?”陳一輝仍是有些不死心。
“不行!實話實說,真的碰到那東西,我自己都沒有活命的把握,到時候自顧不暇,更顧不上你們。還有,我說了,這東西是風水玄學養煉出來的邪物,已經超出了科學的范疇,你們即便是拿到那具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的古尸,用科學的方法分析,也不可能研究明白,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趁早打消念頭為好!”
我心里納悶,陳一輝這人老沉持重,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啊,我都將危險說的十分明白,并且明確拒絕了,他怎么還在堅持?
“陳隊長,那人怎么說?不帶我們是吧?不帶就算了唄,我們自己去。一個封建迷信分子,真以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了啊……”電話那頭一個陌生的聲音嚷嚷道。
“就是,就是,一個神棍,裝什么大尾巴狼……”
“我早說過,這世間沒什么牛鬼邪神,一切都能用科學來解釋!”
“只要找到那口井,我們用專業的設備,自己也能撈出尸體,不用那神棍幫忙!”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同意,陳隊,你就別勉強了,我們這么多人,大家互幫互助,不會有什么事的!”一個略顯老邁的男子聲音帶著些許威嚴說道。
陳一輝略有些焦急地解釋道:“不是,大家別急,這事我再和周大師商量商量……”
“你們可是警察,怎么對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苦苦哀求?”
“能有什么危險,我看就是個貪心不足的小人,就想從我們這多拿些經費,陳隊,你就不用搭理他了唄……“
我一聽倒是明白了,陳一輝那邊受到了來自上級的壓力。
那些個所謂的專家學者們,見到了未知的東西,就特么和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樣瘋狂,有股子為信仰為真理獻身的精神,但就像當年景南文物局的那群貨一樣,自以為是,也注定是飛蛾撲火。
不,撲火的飛蛾多少還知道自己是被火燒死的,他們不一樣,他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其實,這種精神,我倒是可以理解,甚至在不屑之中,還有那么一絲欽佩,但是,你們特么的獻身也好,獻祭也罷,愛咋的咋的,管我屁事,別特么捎帶著對哥們我冷嘲熱諷、無理謾罵,哥們招你惹你了?
“陳隊,該說的,我都說了,誰特么活膩了,不聽我這個神棍的謠言,死了活該,到時候也別特么來煩我!還有,這案子我就此不管了,你們給我爭取的那點經費,也自己留著,到時候給這群人買個花圈送葬,也算哥們的一點心意了!”我吼了一句,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咋了?”阿文裹著浴巾走了進來。
“沒啥,遇到一群****學者,不知死活的,要去研究一頭可能快要變成旱魃的飛尸!”
阿文眼睛一瞪:“臥槽,這么牛掰啊!對了,他們啥時候去?”
“你問這干嘛?咋的,你也要去?”我不解的問。
“扯淡,哥是那想不開的人么?我就是想確定一下,他們具體的死亡時間,然后打開電視,看看官方具體給個什么樣的說法?是山洞塌方,山體滑坡,泥石流,還是化學品意外爆炸,外星人造訪地球啥的!”
我滿頭黑線,這癟犢子果然夠狠,我只不過想給人送點花圈,表表心意,他丫的倒好,直接開始幫官方找不要錢的借口了!
“走,再去大排檔爽一回,明天咱們打道回府!”三戒拉開門,外面紫惜也已經收拾好了。
白天沒有時間,我們晚上在附近鬧市逛了一圈,給家里大人、小孩以及學校里的一群朋友,選了些禮物后,才向大排檔行去。
今晚夜色陰沉,但大排檔周圍依然燈紅酒綠,人聲鼎沸,男男女女的吃喝玩樂,好不自在。
我們到了昨天的那家店旁,發現那老板雖然還在張羅著生意,但今天的攤子鋪的并不大,而且許多東西已經收起來了。
我們點了些酒菜,還是坐回原處,和老板聊了起來。老板見是我們,也沒有隱瞞,畢竟昨天已經說了不少。
原來,他已經收到家里長輩的消息了,知道關系整個村子風水運程的古井被人炸了,連鎮壓古井的石牛也被人莫名其妙地移走了。村里人緊鑼密鼓地忙活了一天,已經將石牛請了回來,但是古井是剛剛修完,并不結實,不能立刻將石牛落回原處。
村里的長輩說,這是影響了村子風水運程的大事,合村上下的人,只要沒有出省,必須在明天趕回去,一同祭拜神牛廟和古井,并且齋戒數日,恭請神牛回歸原位,或可抵消昨晚的一場異變,給村子風水帶來的影響。
老板本身就相信這些,再加上家里老人的說道,所以準備回去了,要不是下午才收到信息,加上明天開始祭拜,他今晚的生意也不做了。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事實上,雖然我一口回絕了陳一輝幫他們尋找百年老尸,但在我內心深處,我并非真的一點都不想去看看。
只不過,面對旱魃這等強悍的一塌糊涂的兇物,我真的無力對抗,真要過去對上,似乎少了點動力,或者說必要性。
這一趟不比東北一行,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非要說和我有點關系,那就是有那么微弱的一絲希望,可以搞到旱魃肉,由此可能湊齊七邪,改變我的短命。
不過,對于我只剩下五年壽命的事,我一直瞞著阿文他們,所以在他們眼中,我們沒必要去趟這趟渾水。
雖然,我確定,只要我說要去,他們幾個肯定義無反顧地跟著,但越是這樣,我越不能這么草率拖他們下水,拿大家伙的性命去冒險。所以,從出了旅館,我就一直在猶豫。
“小默,你跟小龍蝦有仇啊?”阿文問道。
“扯淡,我跟小龍蝦有個屁的仇?”
“沒仇你丫剝完殼,就一口吃了唄,有必要對蝦尸一點點的凌遲嗎?”
“凌遲?”我一愣,低頭一看,原來我這一會,已經將夾在盤子里的五只龍蝦大卸八塊不說,還將蝦肉,一點一點的撕了下來。
三戒笑嘻嘻地說:“老周……“
叮鈴鈴……
一串老土而急促的手機鈴聲將他的話打斷,老板擦了擦手,從兜里拿出手機,剛剛聽了兩句,臉色頓時一變。
“怎么了,老板?”
“俺們村出事了,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