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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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瓶子里稀釋過的剩余血液倒掉,然后劃開譚樹桐另一個手腕,重新又放了他小半瓶老血,看著這老家伙越發沒有血色的老臉,我反而有些幸災樂禍,讓你丫的跟我耍心眼!
依舊是先用八卦陣洗練去血中煞氣,然后取出一張黃符紙,用靈筆粘上鮮血,在符紙上畫出一個人形剪下。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小說
問過譚樹桐他祖父的生辰八字,將其寫在符紙之上,然后靈筆點過紙人眉心。
我起身凝神,而后連踏幾步,桃木劍一劍揮下,破開招魂陣,另一邊譚樹桐父女二人,聽從我的吩咐,開始搖動招魂幡,頓時引得陰風鼓動。
招魂陣上一縷殘魂,晃晃而起,我劍尖一指紙人,大喝一聲:“紙人顯形,魂魄來兮,失魂人譚新明,還不速速附體!”
那縷殘魂,凌空一震,轉身化為煙氣,倒投至地上的紙人之上。那薄薄的紙人,突然抖了一下,隨即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唰的一聲自己立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一旁的譚小慶眼中,頓時引得她驚呼一聲。
那紙人也似乎被嚇到,凌空顫顫,紙人中的那縷殘魂,半隱半現的,幾乎要掙脫開來。
我臉色一變,伸手咬破左手中指,上前一點紙人眉心,隨即大喝一聲:“定!”
紙人再次抖動了一下,殘魂徹底穩定下來。
我扭頭瞪了譚小慶一眼,這死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差點驚散了紙人上的亡魂,要不是譚樹桐手腳不能動,我早就把她趕到山腳下了。
再次從背包里取出幾張黃符紙,剪成正方形,然后用沾了朱砂墨的靈筆,在符紙上畫上符咒,等朱砂墨干了之后,我取出七張符紙,折成千紙鶴形狀,放在一旁備用。
“還折千紙鶴,這么大的人了,丟不丟人?”譚小慶低聲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扭頭罵道。
“哼!”譚小慶自知之前理虧,不敢當著父親的面反駁,只能輕哼一聲表達不滿。
我懶得理會她,取出七只線香,用火點燃,再將其依照北斗七星的形狀,擺在地上,手捏指決,念道:“七星定位,七鶴凝形。起!”
七縷線香,伏地飄下,將立在地上的七個紙鶴托起,飛至線香上方處停下。
我拿起靈筆,依次上前點過七只紙鶴的雙眼,低聲喝道:“天地無極,陰陽萬物,符獸有形,顯華真身!疾!”
嚦,嚦,嚦……
七聲清亮的鶴鳴響起,浮在半空的七只紙鶴,依然維持著七星形狀,卻仿佛在一瞬之間靈魂附體,但見一片金光之中,七鶴同時放大兩倍,周身光芒閃耀,拍動著翅膀,神奇至極。
我長吸了一口氣,伸手一指一旁豎立的紙人,大喝一聲:“天樞銜魂,星斗指路!去!”
嚦,嚦,嚦……
七鶴拍翅長鳴,以天樞位的紙鶴為首,凌空旋轉三圈之后,俯沖下來,張嘴銜起了地上的紙人,停在我面前。
“帥啊,老周,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三戒喜道。
我嘿嘿一笑,略有些得意地說:“不過是幾門小法術的配合使用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切,知道就好,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小法術,瞧你那得意的小樣,快走吧,你這紙鶴估計也撐不了太久!”紫惜毫不客氣地打擊我道。
她的打擊絲毫不影響我的自豪,這幾門法術,雖然不是什么高深的道術,但也不能算作不入流,讓我得意的是,幾門法術在一起配合使用達成的效果。我用符獸化成紙鶴之形,銜取附魂的紙人,就可依據殘魂和尸骨之間的聯系,直指尸骨所在的地方。
紙鶴銜著附魂紙人,就解決了招魂陣無法移動的問題。
但是,紙鶴銜取附魂紙人,是死板不會變通的,我一聲令下,紙鶴會銜著附魂紙人,從空中直取尸骨所在,但紙鶴飛的是兩點之間的直線距離,又是以最快的速度飛過去。
這樣走,紙鶴當然是沒問題,它肯定能完成任務,找到尸骨所在,但我們不行。我們不像紙鶴一樣能飛,也不像紙鶴一樣能走直線距離,如果真的要跟著紙鶴,我們首先就得從山頂,一頭栽下去摔死,后面的溝溝坎坎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我又用了七星指路的法術,改一個紙鶴,為七個紙鶴,七個紙鶴排成北斗形狀,跟在我的身邊,銜著紙人,一直指向尸骨所在地。
這么說的有點復雜,簡單點說,就是等于裝了個咱們國家的北斗導航,精確安全,犀利的不要不要的。
“趕緊走,上車,跟過去!”我一揮手,招呼眾人說道。
汽車在公路上奔馳,七個紙鶴就飄在我車身前方七八米處,離地十余米,不緊不慢地飛著,好在這邊地廣人稀,大半夜的沒什么人,否則這一幕落到行人眼里,搞不好還以為是什么UFO呢!
車開了兩個來小時,慢慢回到了小鎮之上,上方紙鶴周圍的光芒,也漸漸減弱,好在還能支撐一會。
路過夜未央旅館,經過爛尾樓,穿過小鎮,我踩了剎車,把車子停了下來。
“怎么了?”譚小慶從后面一輛車走下來問道。
“你看看紙鶴指引的方向!”我指了指拍著翅膀停在空中的七只紙鶴。
“那邊……是亂葬崗?”譚小慶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仔細辨認了一下后,突然失聲道。
“嗯!”
“怎么會在這里,有沒有搞錯?我爸爸可是親眼看到太爺爺埋在伏龍山的!”譚小慶疑惑地說道。
“你爸爸還親眼看到過,你太爺爺被收斂到棺材里,埋到地下呢,可我們挖墳開棺,里面為啥沒有?難不成你太爺爺變成了八根狐貍尾巴?”紫惜立刻說道。
譚小慶被她噎得一愣一愣的,漲紅著臉,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貓了個咪的,這個小鎮,還真是個神秘的所在,越查秘密越多!”三戒搓著手,朝掌心哈著氣。
“簡直是個泥潭,越陷越深,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徹底解決”,我皺了皺眉頭,心里有些煩躁,看著遠處那片被積雪覆蓋的密林,想了想后對譚小慶說:“你父親身體不便,再跟著就不合適了,你帶兩個人開車送他回旅館,讓王奎帶上幾個人跟著我們,咱們再去亂葬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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