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更新時間:20160512
必須要找到那個人!
我轉過身來,先是砸了相鄰的兩個房門,不知道為什么,里面無人應答。
我不死心的挨個砸遍了二十余個房間的門,可詭異地是,房間里都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一個人給我開門。
像是,像是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難道夏含煙已經不在這里了?
我心里一慌,隨即又搖了搖頭。這不可能啊,我的陰陽鏡還在這里,除非夏含煙把陰陽鏡從身上拿下來,否則她就一定在里面。
進入閻王殿之前,我曾對她千叮嚀萬囑咐過,將陰陽鏡帶在身上,除非她失去意識,或者被人制住,陰陽鏡剛好又被認了出來,扣在房間里,否則她就不可能將陰陽鏡拋下!
可她在這里,為什么不給我開門呢?
陰陽鏡,對了,我還有陰陽鏡!
只希望這一刻,夏含煙能和我心有靈犀吧!
重新走到309門前,我盤膝坐下,口中念咒:“混沌分陰陽,陰陽化五行,五行生萬物,萬物天地中。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陰陽輪轉,五行相克,顛倒陰陽。陰陽鏡,起!”
咒法念完,我單手并指,慢慢抬起,房間中的陰陽鏡被我催動,定在半空之中,震動不停。
我緊咬嘴唇,寄最后的希望于夏含煙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將房卡放在陰陽鏡上。
等了幾秒后,我并指緩緩移動,將陰陽鏡貼著墻壁,慢慢移到了門前。
劍指一翻,陰陽鏡凌空側立!
一張燦金色的房卡,從門底縫隙之間,露出一絲邊角。
我大喜,連忙撅著屁股趴下,用被我丟在一旁的無號房卡,小心翼翼地將房間內的房卡撥了出來。
這張房卡上,足有一組數字,就是309。
叮……
一聲脆響,折騰了半天沒有打開的房門,終于對我敞開了懷抱。
收起房卡,我猛然推開房門,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
我吸了吸鼻子,沒有察覺什么異樣,抬腳走了進去,隨手撿起陰陽鏡,隨即眼睛一縮。
只見房間里,靠墻擺設的那張寬大舒適的雙人床上,略微有些凌亂,枕頭亂扔,皺痕滿滿的床單上,還散亂著參會者統一的女士衣裙。
以雙人床為中心,寬敞的房間里,居然圍著十五六個面向床鋪的男人,他們有的依然是西裝革履道貌岸然,有的已經撥開斯文的外表,露出令人惡心的身體,有的甚至脫得赤條條的,只剩一個內褲,可謂姿勢各異,丑態畢露。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此時都面色潮紅,鼻息灼熱,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像是一個個固定了造型的木偶。
難道,難道含煙已經被……
我心里充滿了恐懼,卻不敢去深想,慌里慌張地四處查看著房間,卻沒有發現夏含煙。
奇怪,她人呢?
還有,這……這些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夏含煙,剛剛將房卡放在陰陽鏡上的,又是誰?
我心中大驚,目光一掃,隨即落在其中一人身上,只見他一臉的渴望,雙手虛握成爪,舉在胸前,似乎要猥瑣的抓向什么,小腹也就是武俠小說常說的丹田之處,竟然扎著一根明晃晃的銀針。
依位置來看,應該是氣海穴,這個穴道扎針,可以讓人行動失靈的。
扭頭再看向另一個赤身男人,只見他肥胖的豬臉上露出一副下流的表情,張開的大嘴旁,已經流下了一灘口水,而在他的肩膀和外膝眼處,分別扎著一根銀針。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肩膀的位置,應該是肩井穴,而那個外膝眼處的穴道,我記不太清了,似乎叫什么足三穴,還是三里穴。這兩個穴道,一個可以讓人上半身麻木,另一個是讓人下半身失靈。
很顯然,這些人都已經被銀針刺穴,從而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而且應該是在他們想要做壞事之前,就被扎了針。由于中招太快,他們甚至無法收起面部猥瑣下流的表情和淫間無恥的肢體動作。
在認穴扎針方面,能有這般造詣的,肯定是夏含煙!
是她,是她出的手!
她出手了,說明她沒事,可是她既然已經制服了這些人,為什么不逃跑呢?
不對,既然沒逃跑,她人呢?
“嗯呢……”一聲輕輕的哼吟,帶著幾絲柔媚和嬌羞,低低傳來。
我猛地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居然是浴室。
這個地下酒店的房間,裝飾的極為豪華,并不像普通的酒店那樣,將洗手間設在門口處,而是放在房間的里側。
由于這些男人都在房間內,所以他們進來時,夏含煙不可能在洗手間。再看這些男人,都是面向雙人床,被扎的針,人也都倒在雙人床四周,所以在他們被制住之前,夏含煙肯定在床上。
我也下意識地就以為,夏含煙應該也在房間內,所以根本沒有去查看洗手間。
“含煙,含煙,你……你怎么樣了?”我拔腳朝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開著,里面淋浴的噴頭,正嘩嘩的噴射著水珠。淋浴下方,用浴袍裹著胴體的夏含煙,靠墻縮在一角。她仰著頭,露出纖細白皙的脖子,水流順著她濕漉漉的凌亂秀發流下,有種別樣的美感。
浴室濕氣很重,她浴袍上下都已經盡數被冷水打濕,不斷地向下沁著滴滴水珠,也不知在水流下沖了多久。
我來不及去欣賞她包裹在浴袍內的玲瓏曲線,和她一對視,便悚然大驚。那雙我熟悉的清澈淡然的眸子,此刻卻變幻多端,時而驚怒交加、羞憤不已,時而又如眼波如水,透露出一絲誘人的慵懶和迷離。
再向下看,只見她雙頰酡紅,連帶著整張清麗脫俗的俏臉和凝脂白玉一般的皮膚上,也像是涂抹了一層醉人的胭脂,看之即醉。
我甩了甩頭,上前關了水龍頭,伸手攬過她的香肩,急問道:“含煙,你怎么了?”
夏含煙的臉上,露出幾分掙扎,似乎在極力抗爭什么,她微微張開粉紅誘人的唇瓣,一股清冷淡遠的寒香,絲絲脈脈鉆入我的鼻間,似悠遠卻又邇近。
“我……出去……”她蹙眉緊蹙,費盡了全力,妙目中閃過奇異復雜的神情,卻僅僅吐出三個字。
而我被一股淡淡的幽香環繞,心神大亂,幾乎已經難以自制,不由地將她往懷里摟了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