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影依人
“小默,來車了!”見我和吳勝楠聊案子,阿文主動接過了監視來往車輛的任務,好在這條路往前,就只有鄧家別墅一個去處,監視起來很容易。更新最快
我們幾個同時湊到窗前,只見一輛臟兮兮的卡車,晃晃悠悠地朝著別墅,開了過來。
“是輛垃圾車,不用緊張!”馬沖仔細看了一眼,隨即滿不在乎地道。
我搖頭道:“不對,鄧元仁得了老唐的警告,早就讓人封了鄧家別墅,禁止任何人進入,哪里會有什么垃圾車大晚上的過來?”
吳勝楠也點了點頭說:“是有些不對,像這種負責別墅的垃圾車,就算真的是來拉垃圾,也絕不會冒冒失失的闖過來,一定會在事先與別墅的主人或者管家聯系!”
“走,跟上去看看!”我背起常用的防水背包,帶著四人一狗,借著馬路邊緣的林帶的遮掩,小心的追了上去。
卡車開的很慢,最后停在了別墅外,從駕駛室里下來一個男子。
這人穿著一身略顯寬松的黃色工作服,頭上一頂鴨舌帽壓的很低很低,讓人看不清面容。
“是他嗎?”吳勝楠低聲問道。
“看不清,無法確定!”我搖了搖頭。
那男子四處看了看,然后從背包里掏出一串鑰匙,開了鎖,并且推開了院門,隨后上車發動了垃圾車,大模大樣的開了進去,又下車重新鎖了門。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我查,這貨弄一輛垃圾車開進別墅干嘛,總不會是來幫我們收拾骨骸吧?”三戒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
“先不管他,跟進去看看!”我揮了揮手,多說無益,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們到別墅門前時,卡車甩了個尾,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那么一路壓著地上的枯骨,開到了別墅后面。
“貓了咪的,這貨早有準備啊,見到這么多骨頭,車速都沒變過!”三戒哼了一聲道。
我掏出老唐留給我的別墅鑰匙開了門,還沒進去,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揮手示意幾人先停下來,我走到門兩側,掏出來看了看,隨即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吳勝楠問道。
我把手機遞給她,她看了一眼后,驚聲道:“這是示警的短信!”
“示警?”幾人同時一愣。
我點了點頭:“囡囡,也就是小鬼嬰,來了!”
“鬼嬰來了”,幾人頓時一臉的緊張。
吳勝楠有些奇怪地問:“不過,這個樹林,陣法,還有水池,銅錢是什么意思?還有,誰給你發的短信?”
“這說的是兩件事,一次是在景南影視藝術學院小樹林,用陣法救我和三戒,一次是在別墅水池,還我的八枚洪武通寶,幫我困齙牙鬼。他發這幾個字的意思,是在表明身份!”
“這人誰啊,每次都神神秘秘的!學雷鋒上癮啊?”三戒一臉不爽地道。
“這么說,這家伙是幫我們的了?”馬沖問道。
“目前來看,是的!”我點了點頭。
“這棟別墅,到底藏著什么?怎么有這么多的人參與進來?”阿文皺著眉頭問。
“多,有哪些?”馬沖摸了摸腦袋。
“陳正奇算一股,我們算一股,鬼嬰算一股,那個敵友難分的老婆婆是一股,這個貌似是友非敵的神秘人也是一股!”
神秘人嗎?我心里已經有了些懷疑,只是還沒打算說出來。
小樹林那次,他出手救我們的時機,把握的剛剛好,現在回想起來,只有對知曉我們行動的人才能做到。
再說此人的目的,如果說他第一次現身,能解釋成對小鬼嬰的好奇心的話,那接下來別墅的第二次出現,就說明他是有備而來,而且他不是沖著我,是沖著別墅。
因為,他要是能跟蹤我,而不被我察覺,哥們這么幾年的兵,就白當了。
“周哥,他說知道鬼嬰要來,這是不是說,他跟蹤了鬼嬰,或者掌握了連我們都沒掌握的鬼嬰的動向?”馬沖撓了撓腦袋問。
我點了點頭,馬沖難得的聰明了一次,說中了重點。鬼嬰十分神秘,且速度飛快,能掌握她的行動,這人不簡單啊!
“咦,小強這兔崽子呢?”阿文手電筒照了照腳下,低聲問道。
旺唔!
一聲低吼,一個色身影從門縫里擠了過來,沖我又叫了兩聲。
“發現了什么嗎?”我看著小強問道。
小強眼睛轉了轉,伸出爪子一指我們,然后歪著腦袋,翻倒在地,四肢松軟,雙眼緊閉,一副挺尸的模樣。
“死人?”我問道。
小強一咕嚕爬了起來,沖我點了點頭,然后用小爪子在地上橫七豎八地劃了幾道。
“好多死人?”我又問道。
旺唔……
小強一蹦一尺多高,眉開眼笑的樣子。
“什么好多死人?那一地枯骨么?”吳勝楠問道。
我搖了搖頭:“小強要說的是,車上裝了好多死人!”
“裝死人干什么?”幾人訝異地道。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們剛進了別墅的院子,身后就傳來一陣奶聲奶氣的歌聲。
“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抱抱我……”
“糟了,真來了”,我連忙帶著他們跑到了涼亭的一側,取下背包,從里面拿出泡著無根水的柚子葉瓶子,遞給他們,“降低火氣,別被小囡囡發現了!”
幾人都知道這小家伙的厲害,立刻照辦,我矮身過去,幾個起縱,已經到了門前的花叢中,貓了下來。
這時,小囡囡也趕到了別墅門前,只是她似乎察覺到了門前的危險,并沒有理會我們沒來得及關上的院門,而是直接走到一旁,后退幾步,跑跳起來,看樣子竟是想直接越過圍墻。
“啊……”
一聲痛叫,只見一層淡淡的灰色光芒從地上騰起,將小囡囡彈了回來。
小家伙坐起身來,抱起自己的小腳丫,上面扎著一根鬼腳釘。
小家伙用小手揉著眼睛,嚶嚶地抽泣了幾下,突然驕哼一聲:“哼,大壞蛋,放釘釘,扎囡囡,不讓囡囡找爸爸,囡囡非要找爸爸!”
她一把拔下了釘子,脫了鞋子,露出一只雪白晶瑩的小腳丫。
我頓時愣在了原地,陰陽眼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小家伙白嫩腳掌上的血,既不是常人的血紅色,也不是尸體上那種惡心的暗紫色,而是一種晶瑩剔透的紫色,夢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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