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冰地,又稱作北極,終年冰封。
有一些族群終年生活在冰層之下,少數在冰地之上,普通人也很少能夠發現,一般族群的外圍都彌漫著寒冰風暴或者是有特殊的陣法幻陣防護。
惡劣的環境,更能造就出強者。
尤其是在冰層之下的空間大陸和冰洋深處,為了生存,殺戮不斷。
當小黑和齊天追到這里,看著漫天冰雪,齊跡才喃喃開口:“有少年未曾來過,這里依舊如初,真是讓人懷念啊!”
“父親,極夜的氣息在到了這里之后,就消失了,應該受到某種力量的庇護!”
小黑兇光閃動,開口說著。
齊跡微微瞇起眼睛:“能擋住你探查,可能和封印有關吧。而且,極夜修為提升這么快,我覺得肯定不簡單。這樣,你先帶著我去冰風谷,找找雪之一族問一下,這些年極北冰地有沒有出現過什么異常的情況!”
“雪之一族?”
小黑瞟了齊跡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齊跡笑笑:“你小子想什么呢?不會是想起來雪女了吧,她早就作古那么多年,我這次來又不是緬懷過去,只不過想借助她們族里的圣器觀測一下極北冰地的情況。哦,順便可以等一下屠天!”
“好吧!”
小黑點頭,思索了一下,突然又來了句:“父親,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那你是什么意思!”
“剛才您提到雪之一族,我是記起了雪女,可是,我下意識想了一下她是怎么離世的,最后發現,似乎沒有這段記憶。難道您知道?或者說您剛才沒想這個問題嗎?”
從知道齊跡和自己的記憶錯亂,小黑遇到問題總是會細想一下。
這話說出來后,齊跡就愣住了。
他這才發現,小黑說的似乎沒錯,自己記憶里面對那個雪精靈一個的少女有著很深刻的印象,也記得兩人之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但是,自己從沒想過雪女是怎么坐化離世的。
“她……我竟然也想不起來了!”
齊跡終于發現了這個事實。
那么說,對于雪女的記憶也被扭曲和遺忘了?
為什么連她的記憶都會模糊呢?
雪女啊,自己遇到她,要比第一次剿殺還要一族都要早,是在上一個文明時期。
當時自己是一個人,好像依兒并沒在身邊,自己來極北冰地特意取一株冰之雪蓮,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株,正好就碰上了那個天真無邪的精靈少女。
那時候的她,似乎只有十六七歲,也是去采冰之雪蓮,而且在齊跡前一步就采摘到了。
齊跡本想重新尋找一顆,沒想到小姑娘笑盈盈地叫住他,然后說:“給你!”
“不了小妹妹,我再去找一株就好!”
齊跡本來是婉言拒絕。
沒想到雪女來了一句:“這是最后一株了,其他都被我移栽到了谷中!”
什么?
齊跡當時很驚訝。
雪女才解釋,說最近一些年,很多冰之雪蓮被一頭強大的邪獸污染,似乎有絕跡的跡象。
她決定把冰之雪戀采摘回去,養在他們居住的谷地,那樣就可以讓雪蓮繁衍下去了。
正巧碰到齊跡,看著齊跡似乎很需要的樣子,雪女就決定送出一株。
這樣,齊跡思索一下,才收下了雪蓮。
同時在雪女的盛情邀請下,齊跡到了那處冰之谷地,看到繁衍生息的雪之一族,并且參觀了雪女的后花園。
在花園里,各種冰地的花草都能見到,而且數量龐大,并且養殖的很好。
那時候,齊跡就看出雪女這個小女孩非常善良,也就多住了幾日,并且在離開的時候,和雪女做了約定,有空閑還會來這里看她。
一晃幾年過去,齊跡才想起這件事,就帶著小黑,似乎依兒還沒有跟著,一人一獸就來到了極北。
然而,他們看到的確實慘烈的一幕!
一頭惡臭沖天的邪獸,指揮大批惡獸正在攻擊冰封谷地。
冰封谷的人奮起反抗,但是卻敵不過那頭邪獸的沖擊。
這時候,一個輕靈少女出手,與邪獸戰斗在一起,少女被冰風谷的人稱之為圣女,一身冰之力強大無匹。
可是,那頭邪獸似乎專門污染冰之力,始終壓制那個圣女一籌。
齊跡終于認出了圣女,就是幾年前送自己冰之雪蓮的雪女,而她現在已經險象環生。
沒有任何猶豫,齊跡出手,直接滅殺了那頭邪獸,救下了雪女。
這樣,雪之一族都把齊跡奉做恩人,齊跡和小黑就暫時住在了冰風谷。
那似乎是一段比較美好的日子,雪女每天都很興奮,有時候讓齊跡教她修煉和其他各種秘術,有時候讓齊跡給她講外面的故事,閑暇時間就帶著齊跡在極北各處游玩。
也許是一年,也許是更久,齊跡離開的時候,雪女似乎很傷心。
但是齊跡還是走了!
后面,他又來過幾次,卻從來沒有和雪女超越朋友的界限。
再后面呢?
齊跡記憶開始模糊,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
而且,在和雪女接觸的這個過程中,始終沒有依兒的印象,但是齊跡心里有直覺,知道依兒和自己已經在一起。
那個時間,依兒在哪里?
齊跡感覺到冰風谷似乎有去一趟的必要,也許會記起一些事情。
想到這里,他才對小黑說道:“黑兒,你說的對,看來冰風谷一行是必須的!”
“嗯,我剛才記憶了一下,有件事情不知道父親你知道嗎?好像有人讓我帶著來到冰風谷,之后我雖然記不太清,可心里產生一種愧疚和悲哀,不知道為什么!”小黑突然開口。
“你說什么?除了跟我來過冰風谷,你還和別人來過?”
齊跡目光冷凝。
小黑卻點頭:“對,似乎是和您來過之后的某個時間里,我又來過一次!”
竟然這樣?
想到小黑說的愧疚和悲哀感,齊跡心頭一顫。
還有一個問題,除了自己,還有什么人有資格乘坐小黑呢?沒有,在自己記憶力,以前的小黑比現在要孤傲太多,根本不容許其他人踏在背上。
不,除了我還有依兒!
還不止,在我記憶里面,那個妖異眼瞳的女子,也踩著小黑,而且小黑似乎很情愿帶著那個女子。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齊跡感覺到,萬古之前真的有太多自己所難以想象的情況,已經被埋藏在記憶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