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沒錯，就是齊跡！
從楊偉老爸一聲吼之后，齊跡就知道發生了什么，而且還樂了：“呵呵，之前我還在看胡徹的鬧劇，以為沒自己什么事兒。這下好，麻煩也到爺頭上了！”
可他回味一下，人家根本沒喊齊跡的名字，是叫的牧巖，就沒動！
不是齊跡不愿意站出來，他心里還想著看看牧巖在面對這種事情時候，會做出什么樣的表現來！
直到看見牧巖在人堆兒里貓了起來，當場笑噴，心說：這小子真快趕上三國劉備的兒子了阿斗了，有點軟骨頭，很難扶起啊！
不過，齊跡還需要觀察，甚至牧巖上臺后，楊守成動手，都沒有去管。
這下好，牧巖一抬眼兒就看到了齊跡。
齊跡瞇起眼，心說：現在才是看你真性情的時候，一念之間，決定你是否有機會成為我所信任的人，一步走錯，那我幫你解決完這個麻煩，從此也就是路人了！
牧巖是什么表現呢？
在看到齊跡的第一時間，他先是一愣，接著像是生怕被別人知道……自己用很夸張的表情看齊跡一樣，肥大的腦袋使勁兒扭到一邊，而且把頭低了下來。
“呵，難道他真要自己承擔？”齊跡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繼續看。
這個時候，楊守成已經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再也沒有對牧巖下手。
原本被胡徹請來的警員看到情況不對，趕緊上來，站在楊守成身邊問：“楊董，您這是？”
楊守成見到有警員在場，先驚訝了一下，然后像是找到了依靠，指著楊偉就讓警員處理。
警員問情況！
那幾個跟班兒趕緊湊上來，開始講述經過。
他們之前就告訴楊守成牧巖動的手，可想到齊跡有點詭異，愣是把齊跡說成了是幫手。
現在面對警員，其中有一個膽兒肥的終于忍不住說道：“另外那個雖然沒怎么動手，卻是指使者！”
“什么？”楊守成瞪眼了，急忙問：“那個家伙叫什么？”
“我們不知道啊，是個新生！”
“新生？”
“對，在開學的時候，那家伙扇了教務處主任好幾個耳光，而且把楊少的長毛兒給剪掉了！”
“啥？是那個小子！”楊守成聽到這里，當場暴怒。
他當然記得那天兒子回家，突然變成了短毛，而且不吃不喝，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一問才知道，學校里來了個新生，混得不得了，簡直無法無天。
當時，楊守成有心幫兒子找回場子，可他太忙，加上楊偉只是被剪短了頭發，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暫時忍了下來，讓兒子自己看著辦。
沒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兒子就遭殃了！
呼呼呼！
火氣暴漲，他直接吼道：“那個人呢？”
楊偉的幾個跟班兒被嚇得一哆嗦，趕忙向著臺下看，想要尋找齊跡的蹤跡，可看了半天，愣是沒發現。
當然，下面也亂套了！
這么一天時間，有幾個沒聽說那轟動校園的事情呢？
全知道，就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齊跡的名字，甚至連班級都不清楚。
只有高三三班的人，才知道罪魁禍首就在他們身邊，可是，一個個看到楊偉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基本都不敢開口。
只有夏鳶兒，聽到后立馬鬼鬼祟祟湊到了齊跡身邊，露出一絲壞笑，小聲說道：“干得漂亮，姐早就看著那不男不女的黃毛兒不爽了！”
“噗！”
齊跡哪里會想到夏鳶兒這么說，當場被雷得不輕。
不過，他倒是蠻在意華雪依的態度，轉頭一看，華雪依眼神已經那么平靜，似乎這些都和她無關，只是在感受到齊跡目光的時候，扭頭和齊跡對視。
然而，那眼神中并沒有厭惡和排斥，只是有一絲的好奇和迷惑。
“好吧，小依沒意見就行！”齊跡已經安心，繼續看。
那邊，楊守成見還沒找到齊跡，就想起了牧巖，當場竄上去揪住領口，惡狠狠地說道：“指使你的那個小子叫什么，逃哪兒去了？”
“這事兒沒人指使，因為楊偉讓我做他跟班，我不肯，他就打我，然后就這樣了！”牧巖立馬就解釋。
“放屁，我兒子打你，他變成這樣？”楊守成已經開始爆粗口，繼續追問：“說，另外那個小子在哪里？”
“我說了，沒別人！”牧巖雖然身體打顫，嘴巴卻不打奔兒。
“你……”
楊守成打也打不動牧巖，自己還可能受傷，問來問去，一點兒頭緒也沒，憋了半天，最后只能求助警署的人：“二位，你們都看到了吧？有主謀，但是這個行兇的不招，你們一定要給我問出來！”
“楊董放心，等處理完另外一個暴力事件，我們把兇手一起帶回去！”其中一名警員見牧巖當著他們的面兒都不說實話，已經做出了拘捕的打算。
另外一名習慣性地就走上前，掏出手銬就準備把牧巖先銬起來！
可他悲催地發現，牧巖的胳膊太粗，手銬就是再大個三四圈，才可能有用。
“臭小子真肥！”
不爽地說了一句，他又開口嚇唬了一句：“小孩兒，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嗎？拘捕你！現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再不說出指使的人，等待你的很可能是牢獄之災！”
這話一出，齊跡再次瞇起眼睛，看向了牧巖。
可他發現，牧巖依舊沒抬頭，也沒有很快地回答，似乎在思考。
這很正常，一個那么大的孩子，被告知要進監牢，心情可想而知。關鍵是，牧巖心里想的不是怕自己受苦，是擔心自己進去后，老媽肯定會被人嘲笑，而且會對自己失望吧？
“媽，兒子對不起你！”
牧巖很難受，咬了咬牙，卻沒有太糾結，而是在心里低喃：“媽啊，您從小就告訴我知恩圖報，如果您在這里，也一定會支持我的決定吧？那個齊跡幫我咱們，我是絕對不會把他招出來的。孩兒不孝，讓您蒙羞，對不起！”
想著想著，他眼睛濕了，卻也抬起了頭！
楊守陳和警員一看牧巖流淚，眼睛立馬亮了，以為這小子一定是被嚇壞，應該馬上就會招吧？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牧巖的小眼睛深處突然閃現一抹剛毅之色，已經憨聲開口：“是有另外一個人在場，可他根本沒動手，更沒有指揮我！我就是被楊偉逼得沒辦法，反抗之后，才把他打傷的！”
這話一出口，齊跡眼底終于爆射出一抹精芒，同時臉上也現出驚喜。
而在場的學生和老師，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牧巖，就像是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
驚異，震撼，各種心緒紛雜，這些人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平日子長相如豬，卻膽小如鼠的窩囊廢，在有證人證明他不是主犯的情況下，還會一個人承擔下這個罪名！
為什么？
這些人不懂，也許只有齊跡明白，這就是他選擇的人！
一個看似懦弱，卻有血有肉，心底有堅持的……該怎么說呢？齊跡沒想過讓牧巖做手下，也沒準備收徒弟，那姑且就通俗一點兒，叫小弟吧！
“小弟，呵呵，不錯嘛，很有時代感！”齊跡喃喃，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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