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身體要動,幾名護士跟醫生急忙上前要按住他。
此時這些人都只有一個想法,這么恐怖的傷勢都被救活了,可別因為他自己不小心的動作在將傷口撕裂。出什么事那可就糟了。
林辰卻淡淡道:“沒事的。”
林辰的聲音不大,話語平淡卻帶著無比的力量,醫生跟護士都停下來,不再去管那個傷者,那個傷者疼得呲牙咧嘴,還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他完好的那只手還能動。頭也可以稍微動一些,不過其他地方卻如同不是自己身體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林辰看了一眼王皓,王皓立刻明白的跟他解釋起來到底怎么回事,此時,外邊已經再次響起急救車的聲音,林辰看著掌心沖著自己舉在眼前的雙手,網才那一瞬間自己用這雙手縫合了十幾處傷口,那是別人用半個小時才能完成的事情,而事實上如果耗時過五分鐘就連林辰都沒辦法保住這個人的性命。
這要是以前,林辰沒擁有感知能力之前,天地自然之力沒融入身體之前也做不到這集,今天這也是一個挑戰。
此時林辰突然明白一點,再牛逼的醫術,如果沒有一些基本條件支撐也難以完全揮,就算換成上一世,如果不使用那些高科技的產品,在這種條件下手術,林辰也沒辦法救活此人。
這并不說明林辰的醫術已經越了上一世,只是他的身體力量變得更強大,擁有了感知能力,度更快,這才能做到上一世同樣條件下都無法做到的事。
這些念頭在林辰腦中一閃而過。在聽到外邊急救車響起的時候,林辰對身旁的護士道:“消毒、換手套。“
兩個手術連續做的時候,沒時間進行完全、徹底的重新消毒,卻也要將手中的手套重新換另外一副已經消毒后的手套,避免交叉感染,這點即便是在三百年后的真正大型手術之中也是一樣的,只是更先進而已。人在其中有瞬間全身消毒的工具。
護士立刻開始動手給林辰取下染滿鮮血的手套,給他戴上新的,而此時外邊的人已經將新轉過來的傷者推了進來,王皓在得到林辰的通知之后已經讓人將這個網網手術完成的人推到重病監擴病房內,隨時觀察情況。
這次送來的病人是一個在爆炸中正在路邊走路,被落下來的電線電擊的人,電擊傷致死原因是由于電流引起腦延髓的呼吸中樞的高度抑制,可致心肌抑制、心室纖維性顫動。觸電后的損傷與電壓、電流以及導體接觸體表的情況有關。電壓高、電流強、電阻小但體表潮濕時,易致死如果電流僅從一側肢體或體表傳導入地,或體表干燥、電阻大,則引起燒傷而未必致死。
這個傷者就是電擊燒傷,這跟之前那些被火燒傷的人不同,被電擊燒傷的人傷口比較干燥,沒有那些水泡,更沒有滲出,用普通人的話來說。被電擊過的地方嚴重的如同焦炭,輕微的則也變得干黃壞死。
人體接觸電流或電弧可引起電擊傷。3o毫安電流通過身體時,肌肉自動收縮,可能導致接觸部位皮膚灼傷。再大的電流可致心房纖顫及死亡。
這個人很幸運,沒有當時死亡,他的病情看起來跟剛才那個腹部全是鮮血,身體內部眾多傷口的病人比起來輕了許多,但王皓等人神情卻更加緊張。
有一些人甚至出輕微的苦笑跟嘆息,這個人被電擊的地方非常敏感,胸口、心臟周圍還有手臂。被直接電擊到的地方很多,他們都在懷疑,這個人當時是如何保住性命的。
這個傷者倒不像網才那個那么急。有時間可以商討,王皓將從其他醫院轉過來的病歷念給林辰聽。當王皓念到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馮可眼中露出吃驚的神情。齊戰軍,這個名字好耳熟,對了。他是昌海市著名的農民企業家。全國人大代表,自己以前還采訪過他呢,這次他是去自己在那里的一個場子看看,正走在路上的時候就生這種事情。
王皓念的病歷中不會去念這個人是誰,哪怕他是省部級高官甚至更高的也是一樣,但一旁的馮可心中卻完全兩種滋味,他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見到曾經認識采訪過的人,這些界真是太小了,事情真是太巧了。
網才的場景讓馮可感覺到震撼,他的心中再也沒有去咒罵林辰的心思。他也被那血腥的場面、激動的救人時復所震撼,在那一刻林辰平淡可恨的樣子變得那么有魅力,將生命從鬼門關拉回來原來是如此神奇的事情。
這種震撼還沒消退,突然有一個曾經的熟人躺在上邊,這又完全是一種感覺,自己曾經接觸過認識的人的事情,會讓人有著完全不同的感覺,用四個字來說最貼切,那會有一種感同身受,會往自己身上聯想的情況。
聽著有的小護士在嘟囔這個人夠倒霉,馮可突然現,生命原來有的時候竟然如此脆弱,那突然跌落的廣告牌,那喝醉酒直接橫沖直撞撞向你的汽車,又或者其他意外,瞬間都能讓人結束生命。
以往念過許多次的感慨,再有災難生時候說的那些話,此麥紛紛涌上心頭,這種感覺跟以前完全不同。
在談了幾句之后林辰已經再次開始給這個病人進行手術,像他這種情況就跟那些重度燒傷的病人一樣,就是暫時先保住性命,然后逐步的進行治療,他的情況反到不如網小有的那個病人,不可能一次手術就完全治愈。
正因為如此,林辰更仔細的在叫著王皓,因為以后的后續手術都要王皓來進行,自己的事情多,不可能一直盯在醫院中,而且王皓現在的醫術也逐步成熟起來,只要自己稍微指點一下他就能領悟去做后續的事情。
凌晨四點半的時候,第四個病人又送了過來,這幾個病人情況一個比一個糟糕,林辰也都得打起精神全力去應對。
至于坐在那里的馮可,雖然身體不能動,口不能言,但她也已經忘記其他,完全跟手術室這些人融入到一起,心情隨著手術的進行以及各種突狀況跟著起伏波動。
“剩下的你來……”在忙碌中所有人都忘記了時間,當聽到林辰這句話的時候,眾人的心都不由得一松,隨著林辰的這句話,又一斤小病人從死亡線上被拉了回來。
做在輪椅上的馮可也不由得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常常的出了一口氣,這一夜簡直太驚心動魄了,此刻看著那些人在做著后續的處理,馮可就像是其中的一員一般,提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這一世林辰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件。上一世在戰場中也曾經連續兩天三夜不間斷的進行手術,只要有病人送進來他就進行醫治,但這一世這樣還是第一次,因為種種原因,這些人的傷勢的復雜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在林辰都一一及時化解,將病人都救治過來。
忙妹完后,林辰運轉力量聽著周圍的動靜,并沒有急救車再次趕過來。看來應該差不多了,心里想著,林辰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已經能動彈卻還不自知的馮可,林辰嘴角露出笑意,在馮可精神注意力還在手術中的時候已經邁步走出了手術室。
網一出手術室,就看到潘書瀚等在門外,也整整一夜沒睡覺的潘書瀚此刻看起來有些憔悴,黑眼圈很是明顯,正坐在手術室旁邊的椅子上。用手揉捏著自己的腿,看到林辰出來忙站了起來。
看到潘書瀚的樣子,林辰沒等潘書瀚詢問已經點了點頭,告訴潘書瀚里邊的病人已經沒事。
潘書瀚長出一口氣,站在他這個個置,站在他的這個角度這些事情他必須要關心,潘書瀚臉上戴著放心的笑容:“這下好了,之前農市長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后邊不會再有傷者轉移到長治醫院了。”
雖然每天來長治醫院看病的人數以萬計,但這種重大的事故長治醫院也還是很少遇到,這種事情在全國都是罕見的。
說完這件事情,潘書瀚立刻又想到馮可的事情,目光越過林辰向里邊望去,不過卻什么都看不到。說來也奇怪,跟著馮可的那幾個人已經回去,按理說這件事情不論是省電視臺還是馮可的家人應該早就知道,這一夜潘書瀚一直擔心,但卻連個電話都沒接到。
好像這件事情沒有任行人知道一般。雖然馮可的家人并沒過問,但潘書瀚依舊擔心。
潘書瀚原本正在想著如何開口問一下或者勸說一下林辰,突然響起上次見陳老的時候陳老跟自己說的話,讓他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林辰說就可以,再想想之前關于林辰的事情,以及林辰做事的風格。
想到此,潘書瀚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看著林辰直言道:“這個馮可雖然有些高傲,又因為家室的原因對于某些事情并不太理解,不過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何況長治醫院也沒必要得罪馮家,不如就放了她吧。以后這些事情我來應付。”
潘書瀚能如此直言不諱倒也讓林辰很是意外,因為這并不像是他的風格,林辰心念一轉已經想到了些什么,爺爺,肯定是潘書瀚跟爺爺見面了。作為長治醫院日常的管理者。潘書瀚擔心這些是盡職盡責的表現。
林辰笑著指了指身后手術室里:“在里邊呢,已經能活動了,一會傷者手術推出來你進去就能見到她了。”
此時已經是清晨,林辰從下午開始忙碌整整個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雖然沒有動手但消耗也是巨大的。現在傷者的病情基本都穩定下來。林辰直接上樓找麥穗先出去吃點東西。
聽林辰如此說,潘書瀚也松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在他心中比之間有傷者送來更讓他擔心,現在好了。
就在林辰網網離開不久,王皓跟護士以及其他幾名醫生已經推著傷者走出手術室。
“啊……我的手……能動了……”第一聲很響,不過下一瞬間就很輕,是捂住自己嘴的聲音,這是從手術室里邊傳來的,是在傷者被推了出來的時候傳出來的,顯然是馮可已經清醒過來,覺自己已經可以了。
“林辰呢?”門突然被再次推開,馮可從手術室里邊沖了出來。
因為林辰給她身體內打入了一些力量,激了她的生命潛能跟一些特殊的穴位,所以即便站了幾個小時,又做了半夜,馮可依舊沒有任何酸麻或者行動不便的情況。
潘書瀚見馮可沒等自己進去已經先出來,潘書瀚笑著迎上前去:
“馮小姐先別著急,你這跟著采訪了一夜也應該累了吧,不如我們先出去吃個早點慢慢談后邊的事情。”
潘書瀚就像是完全沒看到之前的事情一般,把馮可被林辰點中如同花瓶擺放了一夜說成了現場跟蹤采訪了一夜,這話就要看怎么說,同樣的事情不同人口中說出來味道就不同。
整整一夜,剛才完全融入到手術中,被手術所吸引的馮可,此刻的火氣再次燃起,越想越氣。雖然潘書瀚的話語讓她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她顯然沒有放棄的打算。
馮可沉聲道:“我要找林辰,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么完了。”
說著,馮可四處張望,準備尋找林辰。這是自己這輩子遭受到的最驚心動魄,最難看的一夜,她這是犯法,這是非法囚禁,禁錮他人人身自由。
雖然遇到林辰做事情的時候潘書瀚會急得團團亂轉,那是因為他對林辰沒有任何辦法,就自身能力而言,潘書瀚絕對是老狐貍級別的人物。
潘書瀚見馮可不就坡下驢,語氣一變道:“林辰現在是長治醫院的老板。我只是個打工的,這點馮小姐也很清楚,雖然馮小姐是全國的名人。家里也很有些背景,不過我這今年輕的老板做事情可不會管那么多。我是替馮小姐擔心,要知道燒傷的病人在隨后的幾天里比最初還嚴重。尤其是那滲漏更是讓我們這些常年在第一線的醫護工作者都頭疼,那別樣的味道。傷者換藥時候粘起來的肉……“嘔潘書瀚的話還沒等說完,馮可已經如同身臨其境,那味道就如同在鼻孔之中,那場景,一下子忍不住直接跑到旁邊的垃圾桶處吐了起來,雖然胃里并沒什么東西,但這一下能吐出來了,就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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