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在庫車里,席新會算的上一方勢力。但與席新會差不多實力,甚至更強的起碼也有四五家。
特別是近兩年來,隨著庫車里市的治安力度不斷加強,軍事力量的不斷增重,他們生存空間受到嚴重擠壓。在有限的地盤中,為了生存發展,不得不把目光移向別的地下勢力。
一連串火拼下來,不要說開疆擴土,就連當下地盤也是搖搖欲墜,什么時候說易手就易手。做為會長的周延,自然為此事絞盡腦汁,想盡辦法。
只是能混到這份上,哪個會是傻子?
一番動作下來,收效甚微,還白白損失一批兄弟與一些財物。
所以當它發現鄭崢三人不凡之處后,心中便打起了主意,希望借用三人力量,幫自己一統庫車里市的地下勢力。不得不說,周延眼光十分毒辣,做事也很有魄力。他只是微微一想,便把事情緣由說了一遍,然后滿臉期望道:“事成之后,庫車里的每年收益,將一半孝敬給你們。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鄭崢沉吟半刻,這里雖然荒蕪,地處僻遠,但處多國交界,有短暫的畸形繁榮;又因為夾在天山山脈與浩瀚沙漠中間,暫時做為尋找靈藥種子、九葉雪蓮與白玉墟的落腳點,也是個不錯選擇。
想到此時,鄭崢臉色冷淡下來,他聲音里透著寒氣道:“收益我可以不要。但只有一個條件,從此席新會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的命令。”
周延聽著如此霸氣張狂語氣,目光不由一凝,臉上笑容僵硬在那里。
鄭崢把他神情收在眼底,聲音放柔一些道:“當然,平常我不會插手會中事務。一切還是周延你說了算,但只要我有任務下來,你們必須無條件執行。”
“成于不成,你周延可以考慮一下。”
“如果你不答應,也沒問題,但我相信總會有人樂意接受的。”
說完這話,鄭崢便閉嘴不再多說,微微閉上眼睛,在那里閉目養神。
林培玉有些詫異,不知道鄭崢想搞什么,難道想染指****,做些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聯想到他被龍組追殺,心里不由有些擔憂起來。
周延臉上復雜神情來回變換,情感上,他很想一口回絕。但理智上,他卻感覺這是一個發展壯大的好時機,只不過自己將退位讓賢,從此失去大佬位置。
客房沉寂下來,所有混混大氣也不敢出,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好半響,周延才試探性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只想做隱在幕后的會長?”
鄭崢從容不迫點頭道:“不錯,一般情況下我不會出面。但你碰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出解決。”
周延臉色嚴肅問道:“哪怕對方手里有十余把微沖,近三十把ak47?”
鄭崢不屑道:“就算對方有坦克大炮,飛機潛艇,我照樣把它們給你轟下來了。”
周延感覺鄭崢不像是說大話的人,目光一片異彩,這聽起來像天翻夜潭的話,竟然有兩分相信。他猛的咬牙,把心一狠道:“只要你幫我滅了南街的大漠謠與狂沙幫,我答應你的條件。”
周延眼里的怨恨根本無須裝飾,顯然已經把這兩個勢力恨之入骨。
對于他心里的如意算盤小九九,鄭崢也不點破,只是淡淡道:“給他們電話,告訴兩方勢力首領,下午五點之前并入席新會,超過五點,那就讓他們洗凈脖子等著后悔吧。”
“這……”周延眼神變的遲疑起來。
倒不是他不相信眼前三人實力,只是沒想到鄭崢胃口這么大,竟然想一口氣吞下他們。
“怎么,有問題嗎?”鄭崢目光逐漸嚴厲起來道。
周延嚇了一跳,腦門有冷汗開始流出,他急忙道:“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下去。”
鄭崢有意敲打敲打道:“以前事情我不想追究,但接下來我希望你約束好手下們。別的我可以睜一眼閉一只眼,但從現在開始,徹底放棄毒品生意,軍火、賭場等國家明禁事情,也要進行嚴格把關。”
說到這時,他站了起來,一股凌利氣勢如泰山壓頂般籠罩住周延,冷冷道:“把我的話記在心里。不然我今天可以捧你上位,明天照樣能一腳把你踹下來。”
周延只感覺兩道光芒有若利劍般,直插心底,嚇的他膽顫心驚道,差點想跪地求饒道:“大哥放心,你的話我一定謹記心理。”
鄭崢拿出支票本,刷刷刷在上面飛快寫下一連串數字,然后撕下來,輕飄飄飛到周延面前,臉上冷漠如潮水退去,然后若無其事道:“這里500萬元,100萬給你,另400萬元給底下兄弟們喝茶。只要你們真心跟隨我三真,好處絕對是跑不了的。”
周延小心翼翼拿起支票看了眼,果然是張500萬支票。心里郁悶委屈去了大半。所謂千里當官只為財,自己拼死拼活,說白了就一個字,錢!
林培玉雖然對鄭崢作法持有保留懷疑態度,但對他的手段卻暗暗豎起大拇指,這恩、威雙管齊下,胡蘿卜加大棒,可是演繹的爐火純青啊。
交待完這事情后,鄭崢便讓周延他們退下去,一場本來是興師問罪的鬧劇,最終被鄭崢連消帶打,順手撿了一個帶黑性質的團伙回來。
看他們出去后,忍了好久的林培玉,終于出聲質問道:“鄭崢,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你現在的路有多危險嗎?”
鄭崢靜靜看著林培玉,見臉上濃濃的擔憂之色根本掩飾不了。不由露出溫和笑容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把自己陷進去的。”
林培玉見鄭崢表情十分堅定,自知多說不用,只能嘆氣道:“希望你能記住剛才的話。還有,這些事情你別把我參雜進去。我可不想在檔案中留下任何污點。”
鄭崢淡淡笑道:“這不也挺好的嗎?只要你一插手,包你能完成心愿,簡簡單單從特戰部隊里退役下來。”
林培玉瞪了鄭崢一眼,沒好氣道:“方法有很多,但不需要用上自毀后半生的作法。”
鄭崢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一個宏偉的藍圖,但要把目標轉換成現實,還需要不停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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