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我們:
歡迎光臨祝您閱讀愉快!
[4847]
遼闊無垠的荒原之上,兩道身影正在急速的飛奔著,這兩道身影一男一女,年紀皆不大,一個是十四五歲的少年,另一個更小,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
雖然看起來很小,但他們的速度卻是極快,只是一晃,前一秒還在數百米外,這一秒就已經變成一點黑點,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若是此刻有人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兩人,不用說自然是莫桓和楚楚無疑!
不久前,在給柳冥施救完之后,兩人便走向了傳送陣,正如莫桓所判斷的那樣,傳送陣并沒有壞掉,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東西開啟,走上去之后,眼睛一晃,就順利的離開了那個詭異的地方。
同樣,毫不意外的,他跟柳冥也正如預料的那樣,被那傳送陣給分開了,當然,這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身上帶著個拖油瓶對誰而言都不會開心起來。
順利離開之后,他便按先前所說的,把自楚楚沉睡之后,自己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雖然時間有限,他只挑一些重點,但依然是讓楚楚聽得一陣沉默。
良久,她抬頭看著遠方,而后微微一嘆,道:
“原來我沉睡的這段時間里,哥哥竟然經歷了這么多事情,難怪哥哥變了那么多,不僅是外表,還有……若不是我跟哥哥之間有著特殊的聯系的話,估計我也認不出哥哥來吧。”敗獨壹下嘿!言!哥
“是啊,短短幾年時間,變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物是人非啊。”
莫桓聞言也沉默半響,重重一嘆。
隨后,兩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雖然時間不過短短幾年,對于壽命極長的修士而言,這不過眨眼的瞬間,但就是這么短短的一點時間,莫桓身上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外表和實力還是一回事,變得最多的,卻是那一顆被隱藏在血肉之下,完全看不見的心!
“哥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
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楚楚,對于莫桓對于人皇殿的仇恨,她并沒有表達什么意見,并沒有說什么冤冤相報何時了之類的話,只是將小手伸出,而后握住了他的手,輕笑道。
“……嗯。”
聽到這句淡淡的聲音,莫桓身形微微頓了一下,轉過頭看著楚楚,目光落在她那雙漂亮到很難用言語形容的小臉上,并沒說什么大恩大謝之類的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自從楚楚為了他而獨自留下對付那風葉谷九長老,最終差點煙消云散開始,兩人就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一絲隔閡,說謝謝反而是生分了。
“不過啊哥哥,比起這個,你在我沉睡的時候,又收了那么多個好看的姑娘,這可不好哦。”
這時,楚楚卻是眼珠子一轉,嘟著嘴哼哼道:“什么紫女織竹的……你可別忘了覓紗。”
“額?”
莫桓一愣,滿臉不解,不明白為何會提起這個。
“哼,算了,不跟你說。”
楚楚頓時白他一眼,接著又道:“按那鏡子的顯示來看,我們已經離目標不遠了。”
聽到她這話,莫桓所有表情頓時收斂,一翻手,一面銅鏡浮現,看著上面正在迅速靠近的紅光和白點,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的冰冷起來:
“是啊,不遠了。”
寂靜的竹林之中,一名身著人皇殿道袍的少年正盤腿而坐,在他的身旁,此刻正躺著一只蠻獸的尸體,此獸外表古怪猙獰,但從其殘余的妖氣來看,它竟然是天級蠻獸!
很顯然,這東西是死在這少年的手中,而此刻他正在調息恢復消耗的靈氣。
“嗯?”
突然之間,他猛地睜開雙眼,臉上露出驚怒之色,接著手往地上用力一拍,便是迅速躺地而起,向著左側躲去。
下一刻,一只由古怪傻子凝聚而成的黑色巨手卻是拍了下來,落在他方才說坐的位置,只聽猛地一聲巨響,連地面都為之一震,煙霧散去,一個巨大的掌形大坑便是出現在那里。
“反應還不錯啊,比烏龜快多了。”
一聲調侃的聲音響起,而后,一道身影漫步從竹林之中浮現。
“是你!”
那少年猛地望了過去,目光落在來人臉上,微微一愣之后,卻是冷笑了起來:“我還沒去找你,沒想到你就先來找我了,還敢對我偷襲,膽子真不小啊。”
“哦?看你這副自信的樣子,身上應該帶著不少寶物吧?”
莫桓看著眼前的拓長生,也是笑了起來,只不過聲音卻是無比的冰冷。
“殺……對付你足夠了。”
拓長生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冷冷道,說話的同時,手放在了腰間的儲物法器之上,做好了隨時出手攻擊的準備,顯然自從在莫桓手上吃虧之后,他對于莫桓還是很警惕的。
“是嗎?”
莫桓聳聳肩,雙眼微瞇,突然道:“你爹叫拓磐對吧?”
“大膽,你敢直呼家父名字!”
聞言,拓長生暴怒,頓時一柄品質不凡的寶劍便是出現在他的手中,靈氣灌入,接著便是激發出錚錚的劍鳴之音。
“直呼了又如何?若是要論身份的話,我比那拓磐還高呢。”莫桓毫不在意的笑道。
“住口!”
見他,拓長生氣得滿臉通紅,頓時就是一劍對他掃了過去,劍未至,劍風就已經將大地劈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縫,可見其含怒出手之下,爆發的威力絕對不一般。
“這么生氣,看來你對拓磐還是很尊敬嘛,是因為他幫你這個短命鬼續命的緣故?”
雙手揮動,桓全然無懼,寒冥魑沙在他的控制之下,頓時便幻化出了一個巨大的盾牌,這一劍落下,雖然劍身都沒了進去,但卻無法破開盾牌,而是被緊緊的禁錮住了,拉都拉不回去。
“哼。”
一聲冷喝,拓長生眼中寒芒閃動,只見他屈指連彈兩下,而后兩把飛劍便是憑空浮現,化作兩道寒芒,分別刺向了莫桓的太陽穴和心臟兩處要害。
“雕蟲小技。”
面露冷笑,莫桓單手結印,而后一枚玉梭從他身后飛出,只見微光閃動間,那玉梭便是化而為二,迎向兩把飛劍。
鏗鏗!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玉梭與飛劍狠狠的撞在一起,激發出無比激烈的波紋,連虛空都被震得泛起偏偏波瀾,但最終卻還是玉梭更甚一籌,在相持半秒的時間,兩柄飛劍便是被玉梭震飛出去。
“什么?”
拓長生大驚,然而就是這么一瞬間的分心,莫桓就靜靜的抓住機會,一指點出,寒冥魑沙化作大手,無情的轟擊在他身上。
“糟糕!”
他反應倒也是很快,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手一結印,身前立刻就立起一個護罩,不過這還是慢了一步,護罩剛一形成,大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霎時間,狂暴無比的勁力傾瀉而下,那護罩‘噗'的一聲,便是碎裂開來毫不客氣的印在他身上,雖然當中的力道已經被護罩卸掉了大半,但還是讓其面色一白,猛地咳出幾口鮮血出來,接著整個人便是倒飛出去。
狂暴的力量帶著他的身體,剎那間就將它掀飛出去數十米遠,腳拖在地上,竟是生生的脫出一道長長的溝渠。
“去!”
一掌將其轟飛,莫桓再度結印,一道靈光打出,接著身前這奪自施稔藥的玉梭便是化而為十,‘刷'的幾聲,化作十道寒芒,向著他射去。
這玉梭乃是那施稔藥的本命法寶,本來尋常人是沒法使用的,不過此時其主人已死,再加上莫桓得到那么多傳承,對于煉器一道也是宗師級別的處在,更何況他還有神農鼎,只是用一點手段,把東西重新祭煉一遍,便都變成他的東西了。
而且,用起來比施稔藥還要順溜得多!
“怎么可能,你竟然能把四品法器發揮到這種水平!”
踉蹌的后腿幾步才勉強讓自己停下來,拓長生還沒來得及吞幾枚丹藥療傷,便是看到了那飛射而來的玉梭,頓時便是大驚失色。
震撼之下,連忙將護罩重新開啟,同時翻手祭出一個金黃色的圓形小紙鎮,隨著口中法決念動,豁然變成一個巨大的盾牌,對著飛梭擋去。
“分!”
莫桓神色冷漠,之間他手中法決轉動,接著十枚玉梭立即便是分散開來,以極快的速度繞過那紙鎮,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破開拓長生的護罩,剎那間便將他的身體給洞穿出十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噗噗噗!
頭、胸口、腹部……十枚玉梭在莫桓的控制之下,每一枚都是刺中要害之處,鮮血頓時就是不要錢似的狂噴而出,艱難的后腿了幾步,他一個栽跟頭,便是倒了下去,連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就沒了動靜。
“死了?”
手一揮收回玉梭,莫桓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尸體,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那師傅對你還不錯啊,竟然還給了你受刑符。”
窸窣!
他聲音一落,拓長生躺在地上的尸體頓時就如同脫兔,猛地從地上跳起,接著,他身上那恐怖的傷口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動的愈合,不,與其說愈合,還不如說是消失了。
沒錯!
不是愈合,而是他身上的傷在某種能量的作用之下,消失掉了,或者說被轉移掉了,這種力量,真是來自于受刑符——
顧名思義,受刑符的作用便是替人受傷,其效果跟替死娃娃差不多,不過它卻是弱化版的,它不像替死娃娃那樣,只要帶在身上,等受到必死的傷害就會自動發動,必須要在其主人受傷之前,先行觸發才行,不然的話,就不會起作用。
別看這之間好像區別不但,但事實上,卻是有著云泥之別。
一般而言,人在遇到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大都是那種無法反應的情況下,不然的話,誰也不會乖乖站著等死吧?
就是如此,致命的傷害大都是在瞬間內發生的,但這么短的時間里頭,又有幾個人能做到迅速從儲物法器內取出受刑符再啟動它?
這是極為困難的事情,而拓長生此刻能做到,也不是說他反應快,而是他之前打完蠻獸在一旁療傷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已經將受刑符拿出來,并且激發到隨時可用的轉態,這才能躲過那致命的攻擊。
“可惡……你居然讓我浪費掉一張珍貴無比的受刑符!”
拓長生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臉上充滿肉痛之色,看向的神色,更是無比的仇恨,受刑符啊,這東西就算是他,也是僅有一張,在這禁地內,就等同于是一條命,然而就這一瞬間,就用掉了,怎能叫他不恨?
“肉痛了?”
莫桓看他的樣子,露出冷笑,不過卻沒有再動手,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腦海之中不由浮現起三年前,那張猙獰殘暴的面孔,聲音冰冷無比的說道:
“你曾經是天生絕脈,對吧?”
“是又如何?”
忽然聽到這樣的問題,拓長生不由一愣嗎,神色古怪的看著他,不過也沒急著動手,方才莫桓所展現的實力,已經讓他心中升起了驚懼,必須要快點想一個應對的計劃才行,現在對方不急著動手,他反倒是正中下懷。
“天生絕脈,需要至陽之物方能治愈,不過至陽之物難求,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揉著手指,莫桓似乎想起了什么,聲音有些沙啞。
“哼,家父為石門立下重功,東西當然是由師門賜下。”
莫桓這問題讓他更加不解了,不過想了一下,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反正幾乎所有人都能打聽到,哼了一聲,寒聲道。
“師門賜下?”
莫桓聽到這話,笑了,笑得異常的大聲,最后甚至是仰天長笑起來。
“你笑什么?”
拓長生面色一沉,雙眼死死的盯著他,心中暗暗警惕,生怕他借此轉移他的注意力,突然發動攻擊。
“抱歉,我只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小心忍不住了。”
搖搖頭,莫桓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只是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看來拓磐他沒告訴你真相啊,還真是個好父親,不過,我倒是想問一下,那所謂的師門賜下的東西,是不是幾瓶顏色各異的藥液?”
推薦本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