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59943)
作者:小小八
隨著葉晨發出的那淡淡卻又清晰的‘散’字,空氣中竟產生了一道道肉眼難見的無形波紋,不知是何物,又不知是何種手段。
只知那道被黑人操控的打傷劉老后,氣勢如虹,直奔妃烈而去的白銀之氣瞬間散去,消失無蹤。
“白銀之氣竟然消散了,這不可能!”重傷的劉老看到這一幕,瞪大了雙眼,他活了那么多年,也見過白銀級強者出手,但卻從未見過這么詭異的手段,更沒見過能讓強大白銀之氣消失。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身為那道白銀之氣主人的黑人卻很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那道白銀之氣確實是消散了。他能感覺到,體內原本受自己操控,沒有任何靈智可言的白銀之氣,竟然像是莫名有了思想,而且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遵循著這道命令的意志,消散而去。
“白銀之氣只是死物,而且受我控制,怎么可能忽然間像是受到了別人的控制一般。”黑人心里震驚至極。
黑人雖然不明白,但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和面前這個忽然出現的年輕人有關。
他不信邪,再次操控起一道白銀之氣,直接朝妃烈和葉晨攻擊而去。
這次,白銀之氣仍舊氣勢如虹、一往無前,沒有消散,可在差不多接近葉晨的時候,白銀之氣竟然變得暴躁、紊亂起來,散作一團,最后歸于平靜,再次消散無蹤。
黑人感覺到了,這次他直觀的感覺到了,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能感覺到,白銀之氣在接近面前那個忽然出現的年輕人身邊時,竟然產生了一種遇見天地間至高無上的王者般的恐懼感,仿佛在那個年輕人面前,一切生靈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即便死物都要遵循他的意志。就連強大的白銀之氣,都要在他面前表現得如同卑微的螻蟻。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人凝視著葉晨,臉上帶著些許恐慌,他能感覺到,這是自己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強大最恐怖的敵人。
“拿你命的人。”葉晨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竟沒再多說什么,而是直接朝黑人攻擊而去。
可以說,這是葉晨來到眀海市第一次真正的出手。
聽到葉晨的回到,黑人頓時一驚,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只感覺眼睛一花,葉晨便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再一花,葉晨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黑人瞳孔一縮,根本來不及躲避,更來不及思考什么,便感覺自己被擊飛了。
只見在二樓的過道中,葉晨一手捂住黑人的腦袋,一個躍沖,便帶著黑人從二樓以極快的速度飛下一樓。
“嘭”的一聲巨響,葉晨按著黑人的腦袋,硬生生地砸向地面。腦袋與堅硬的地面碰撞下產生了劇烈的聲響,并且激起了地面大量的灰塵。
妃烈還處于呆滯中,“一個白銀級強者,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灰塵落下,所有人都注視著面前的場面。就連那400多個武警戰士也停止了射擊,愣愣地看著在他們的射擊中一直毫發無損的怪物竟被人一招擊倒。
黑人下意識地搖了搖腦袋,感覺頭腦有些發昏。
“不愧是白銀級的身體,比地面還要硬。”葉晨冷笑一聲,“我一般不會隨便殺人,但我生平最恨你這種販賣毒品禍害人民的敗類。”
毒品這種東西,實在是天底下最讓人痛恨的東西。往往那么一點,就能讓一個人逐漸走入墮落的深淵,讓一個完整美好的家庭走向破碎和悲劇,甚至對一個民族都會產生毀滅性的打擊。
葉晨說完,手再次發力,拾起黑人的腦袋又是一記狠狠地砸向地面。
葉晨本可以一招就擊殺掉黑人,可他似乎覺得這樣并不解恨,竟是一下又一下,不停地論著黑人的腦袋砸向地面。
地面被砸得生響,以黑人為中心周圍的地面完全開裂。
一次次的砸向地面,產生的一道道巨響,仿佛一個重錘砸向所有人的內心,再場所有人都被震驚到。甚至有些武警戰士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仿佛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腦袋被人這樣砸向地面,早就開花了吧。
妃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葉晨看著才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有這么強大的實力,強大如黑人這白銀級強者,在他手上竟然連狗都不如,狗還能咬著敵人的手,讓敵人不能隨意亂甩,而黑人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仿佛弱小的螻蟻。”
那一道道巨響震得妃烈有些發懵,但很快卻又震醒了他,一個箭步跑到重傷的劉老面前,“劉老,你的傷勢如何,不要緊吧。”
劉老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道:“少爺放心,我好歹也是個青銅級,沒那么容易死。”
“那就好。”妃烈點點頭,道:“趕緊打電話通知家族,讓家族不要再插手這葉晨的事,更不要和鄒家干上了,他們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少爺,你這?”劉老有些不解,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對付鄒家,暗中討好葉晨這個超級強者才對吧。
“劉老你不懂,有些強者性格會很怪異,或許會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妃烈解釋道:“而且看葉晨的實力,鄒家惹上他,絕對完蛋了,我們貿然插手的話,根本討好不了他不說,可能還會惹怒到他。”
“對對對。”劉老一拍腦袋,道:“我真是老糊涂了,還是少爺你想得通透。我看這葉晨起碼也是白銀級巔峰的實力,的確不能招惹。哎,枉我們當初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說要幫助他,甚至帶他回妃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記恨。”
劉老顯得很懊惱,妃烈也同樣如此。他們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葉晨竟然強大到如斯地步。
下方一樓,葉晨還在不厭其煩地不斷重復著動作,將黑人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地面。
黑人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不可能經得住這樣不停地砸擊地面阿,腦袋已經冒出了鮮血,那原本白澤略顯俊氣的面龐早已被地面飛起的碎石塊割得滿是傷痕。
至于那8個青銅級,以及黃發年輕人,根本不敢有一點動作,生怕惹來面前恐怖的惡魔對自己出手。
特別是那個黃發年輕人,沒有誰能比他更震驚,“將一個白銀級中階當玩偶般擺弄,就算是白銀級巔峰都不可能,這個家伙恐怕已經超越了白銀級,達到我父親的那個恐怖級別了。沒想到眀海市竟然出現了這個級別的戰力。”
黃發年輕人并不知道,就算是他心目中那實力無比強大的父親,如果和葉晨戰斗,其下場和現在的黑人并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黑人在經過多次強烈的撞擊下,腦袋已經疼得要爆開來,七孔流著鮮血,只有神志能面前保持著清醒。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和你、、、有何仇怨。”黑人模糊不清地說著,他受不了腦袋的疼痛,更受不了一下子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感受。
前一刻,他還是高高在上,眀海市三大勢力之一的大毒梟。一句話,便能輕易奪人性命,血流成何。但如今,卻是如同被人玩弄于手中的布偶,任由宰割,連狗都不如。
前一刻,他還是強大的白銀級強者,400多號王牌戰士都奈何他不得,只能等待他血腥的屠殺。但如今,卻是自己從死神的身份變成絕望的受刑人。
“沒有仇怨,但我要殺你,你就必須死。”葉晨淡淡地說著,同時再次將黑人的腦袋砸向地面。
這一次,葉晨砸得特別狠,也很容易。這一下,黑人再也忍受不住。
對于黑人來說,死亡并不可怕,從他出來混開始,我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或者橫尸街頭的下場。但在死亡的過程中不斷接受折磨,不斷面對死亡,這才是最讓人難受,最能讓人絕望的。
那是對死亡的瞬間恐懼,又對生存絕望透頂,卻又不能馬上死去,在這漫長的過程中的極致折磨。
“殺、、了、、我。”黑人嘴角溢著鮮血,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
一下下地被砸向地面,腦袋一次次的劇痛,生不如死的過程在自己白銀級的強悍身體下無奈地被動延遲著。
“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直接殺了我。”黑人竟是露出了哀求的意味。
黑人并沒有求饒,沒有哀求放過他,因為他從葉晨中看出了不可抑止的殺機,葉晨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他只求痛快一死。
“直接殺了你?”葉晨冷笑道,“這太便宜你了,多虧了你白銀級的強悍身體,讓你沒那么容易死。我會一直砸,你也得給我堅持住,看能不能一直砸穿這地底,把你的腦袋砸到地獄里去。讓那些被你間接害死的無數冤魂看看你的下場。”
黑人絕望了,他知道自己會死得很痛苦。但如果讓他知道,葉晨和他根本沒有仇怨,殺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葉晨痛恨毒品的話,他肯定會死得更加難受。
葉晨的手沒有停下,一下又一下地砸著。黑人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沒過一秒,都會感到無比的疼痛,意識徹底模糊了起來,竟漸漸出現了幻覺。
幻覺中,往日的往事如潮水般涌現。是那些受不了毒品誘惑的人在向他哀求著,‘給我一點吧,給我吸一口吧,求求你了’。還有那些得不到毒品的人痛苦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滿地打滾,生不如死。還有的,甚至喪心病狂,賣屋賣房,只求得到一點‘神仙藥’。
以往他看到這些情景時,都是冷笑著當看戲般。他扭曲而變態的心里就喜歡看這些現實中的人倫慘劇。
但如今,一切都掉轉了過來。哀求的人成了自己,冷笑的人成了面前這強大的年輕人。
最終,幻覺消失了。黑人在經過大概一個小時的折磨下,痛苦地死去。面部那就算被碎石劃得不成樣,也照樣可以看出他在極度痛苦下的扭曲和煎熬。
橫行眀海市多年,位列三大勢力之一的白銀級強者,大毒梟黑人,變成了一具冰冷而破爛的尸體。
而最讓人震驚的是,這一個小時內,葉晨的表情居然沒有意思變化,仍舊是云淡風輕,仿佛殺掉黑人只是在殺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只見他輕輕一震手臂,原本手上沾著的血跡和污跡便輕松被震開,手變得干凈。
再仔細一看,葉晨竟然一塵不染,衣服沒有一點鄒折,甚至頭發都沒有亂一絲,仿佛剛才根本沒做過什么,更沒有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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