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道低沉的咳嗽聲響起,眾人才發現,一個胡子發白,滿頭白發的老者已經站在了講臺之上。
在陸松的鬧劇之后,學什么都陸陸續續地來到了教室,而老師也在上課前幾秒到達。
這個老者雖然看上去年紀很大,卻給人一種精神抖擻,老當益壯的感覺。他是個教授,也是這門藝術鑒賞課的主講師。
別看著藝術鑒賞課只是次科,可在這明海市的上流社會中,很多人都擠破頭的想要讓孩子來聽這門課。
藝術鑒賞看著好像沒什么用,可對于上流人物來說,他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提高自身修養內涵的好方法。
這老教授不是那些‘叫獸’,是真正有本事的。
這門課的學生都不是普通人,全是加里有一定背景的人物,此刻都在認真聽課,就連凌清璇、妃小雅和陸松也不例外。
但只有葉晨,他哪里有那個心思去聽課。別人的眼睛都是往前看著黑板和老師,可他倒好,直勾勾地看著旁邊的凌清璇,邊看還時不時露出微笑。
千年的生死不渝,重生后的苦苦思念,葉晨已經決定用這輩子去陪著凌清璇,一分一秒都不浪費在別的地方。
老教授似乎有些老花,而且在專心致志地講課,沒有發現葉晨的眼睛往哪瞟。可是凌清璇本人卻感覺羞極了,臉蛋紅得似要滴出水來。
陸松的臉現在黑得跟碳一樣。
至于妃小雅卻是在微笑,她跟凌清璇是閨蜜,而且兩家是世交,她們兩人從小就一起玩鬧。她知道清璇的童年是怎么過過來的,自然總是格外保護清璇。
以往看著別的異性要追求清璇,而清璇總是露出無奈和厭惡的表情,對誰都不假以其色。唯獨今天,清璇不僅不討厭葉晨,甚至還被葉晨逗笑了。所以妃小雅也很替清璇開心,也想要結交葉晨這個朋友。
老教授講著講著課,戴起了他的老花鏡,并在教板上鐵上了衣服國畫,正準備向大家講解時,卻發現了葉晨奇葩行為。
妃小雅很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從后面一腳踢過去葉晨那,著急地說道:“呆子,司馬教授在看著你,你小心了,司馬教授平時很嚴格的。”
說完,妃小雅馬上坐好。性格暴躁如她,如今都得扮乖乖女,看來著司馬教授不是一般的‘兇’阿。
不過葉晨似乎沒聽到妃小雅的提醒,仍在孜孜不倦地看著清璇。
司馬教授停下了講課,課室足足靜了十幾秒。
“好好好。”司馬教授似乎真是被氣到了,一臉說了三個好,“我司馬敬臺這一生桃李滿天下,卻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學生。”
凌清璇看起來也很怕這司馬教授,感覺用手肘推了葉晨一下,說道:“司馬教授在叫你呢。”
她感覺如果自己不親自提醒葉晨的話,葉晨可能真的會任由司馬教授在臺上罵自己都不會理會。
“阿,老師你在叫我嗎?“葉晨出于禮貌站了起來,疑惑地問道。
“哈哈哈哈。“葉晨的反應頓時引起整個教室的哄堂大笑。
陸松在后面也冷笑,“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惹毛司馬教授。”
司馬敬臺老教授氣極反笑,說道:“這里不是泡妞速成班,而是藝術鑒賞課,如果你不是來學藝術鑒賞的本事的話,請你不要影響其他同學,門口就在那邊,你請自便。”
逐出課堂,這已經是比較嚴厲的懲罰。也代表著永遠不能再來參加這門課程。
“沒有阿,老教授,我就是在學習鑒賞的本事阿。”葉晨理直氣壯,被講出課堂事小,不能陪凌清璇事大,他才不會離開。
“哼,鑒賞?”司馬教授第一次用出了冷笑的語氣,“那我想問你,你是在鑒賞人呢?還是在鑒賞這國畫。再說了,你有鑒賞的本事嗎?有的話,不妨鑒賞鑒賞這幅國畫。”
司馬教授的意思很簡單,你要是不會鑒賞,就請離開這教室。
葉晨一時有些語塞,前世雖然對字畫有所涉獵,可并不精通,一心都在修煉上。至于今世,就更不用說了,一門心思都放在尋找凌清璇上。
這時,陸松忽然站了起來,說道:“司馬教授,您別生氣。你看葉晨同學這一身的衣服,恐怕加起來都不值300塊。以他的家境又怎么有那個機會去觀摩鑒賞名畫呢。不如我來替他鑒賞吧。”
陸松嘴上說得好聽,其實心里樂翻天了。落井下石,讓葉晨丟面子的事,他相當樂意做。而且也想著讓葉晨在凌清璇面前丟面子,而他自己則得了名聲,也出一下風頭。
“好,你來,讓葉晨同學看看什么是藝術鑒賞。”司馬教授點點頭。
陸松看著教板上的國畫,清了清頭緒,說道:“這是唐宮仕女圖,以其端莊華麗、雍容典雅著稱,為唐代名家張萱嘔心瀝血之作,別列為中國十大傳世名畫。清楚時收放于圓明園,但如今已流落海外。“
陸松說完,還炫耀般看著葉晨,以此示威。心想,窮小子就是窮小子,難登大雅之堂,還妄想追我的女神,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司馬教授聽完陸松的回答,眉頭微鄒,這哪里是鑒賞,根本就是照本宣科,不過還是說道:“雖然這是我剛才講過得內容,不過也證明了你有認真聽課,坐下吧。“
凌清璇和妃小雅還在為葉晨擔憂時,葉晨卻忽然哈哈笑了幾聲,鄙視地看著陸松,說道:“陸松同學這也叫鑒賞?說出來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你這樣和榕湖底下講故事的市井有和區別?“
其他同學一驚,還以為葉晨受到挑釁,準備要耍無賴呢。
著急之下,凌清璇趕緊拉了拉葉晨的手,小聲說道:“不會鑒賞也沒什么的,你先走,別惹怒這司馬教授,后果會很嚴重的。“
“清璇,別急。“葉晨自信地說道。別的國畫他沒信心,可當聽‘唐宮仕女圖’5個字時,他就明白,自己有戲。
葉晨忽然走到教板前,清了清喉嚨,大聲說道:“唐宮仕女圖,所表現的乃是貴族婦女的生活情調,更是唐代仕女圖的主要藝術特征。從畫的整體上來看,就是一副中國古代仕女眾生像,當真是‘傾國傾城貌,多愁多病身。“。而細看,張萱能單憑清末以及朱砂,就能將這十多位仕女畫得形態各異,姿態不一,卻又都展示出’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神態,當真了得。”
聽著葉晨的一字一句,司馬教授眼睛都亮了起來,自己對此話的鑒賞情況也是如此,沒想到一個才20出頭的學生也能鑒定到這種水準,這學生當真是個好苗子阿。
末了,葉晨還搖頭晃腦地說道:“可惜阿,這終究只是贗品,雖然樣子一樣,可是卻少了許多神韻。如果是真跡的話,我們甚至能栩栩如生地看到這十幾位美女仕女向我們打招呼呢。”
司馬教授已經露出極其滿意的表情,不時地笑著點頭,心里甚至在想,這樣的學生若是傾心培養的話,日后肯定又是一個鑒賞大家吧。
葉晨說完,還不走會座位,反而是看著司馬教授,說道:“現在,我回答您剛才的問題,我確實是在鑒賞,而且是在鑒賞人。教授您為什么要鑒賞國畫呢,因為國畫它很美。我為什么看人而不看這傳世名畫呢,因為在我眼中,在我心中,清璇就是天地間最美最美的藝術品,她比這一切的東西都要美上百倍。”
最后的一句話,葉晨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這簡直就是在示愛,而且是當著全教室幾十人的示愛。
凌清璇已經羞得雙臉通紅,雖然心里美滋滋的。妃小雅也小聲地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臉。”其他同學更是歡呼起來。
只有陸松一個人,臉黑得更加厲害了。
如果是其他老師教授,看著葉晨這樣的表態,肯定會大罵一聲目無尊長,然后掃出教室。可是司馬教授沒有,他本來就不是迂腐的人,只是很嚴厲而已。他就是喜歡年輕人有傲骨,狂一點,傲一點,根本沒關系。
司馬敬臺對葉晨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笑道:“好了,葉晨同學,你答得很好,可以回座位了。“
他甚至在考慮是不要給葉晨當導師,畢竟在藝術鑒賞這一行,對悟性的要求太高,他想找個傳人都難。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看得上葉晨,葉晨或許根本看不上他呢。
這時,陸松不樂意了,憑什么葉晨樣樣都比自己好,諷刺地說道:“好像自己擁有真跡一樣,我看完全就是胡亂吹噓的吧。“
葉晨絲毫不怒,說道:“我還真有。你想看嗎?恐怕你買不起這名畫,不過你放心,我也不嫌你窮,改天有機會拿給你看。“
葉晨還真有這唐宮仕女圖的真跡。那是D組織在對付英國一個強大的豪門時搜刮到。聽說這個豪門的家主還是個有爵位的,就是喜好收藏。沒想到最后他的收藏品全都到了葉晨手上,其中就有這幅唐宮仕女圖。
剛才葉晨的精妙鑒賞,其實就是D組織那位頂尖鑒賞家作出的評價,葉晨剛好在旁邊聽到,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陸松的臉黑得豬肝色,拍案而起,怒道:“葉晨你這一身地攤貨的下等人,你說誰買不起?你再拽試試看。“
一而再地在葉晨手上吃虧,心高氣傲的陸家大少爺哪里還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