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8.(7kshu)
更新時間:20160321
“原來是這樣!”張旭明白了。
孫柳卻狐疑起來:“小彤,我一直搞不懂,為什么我們的愿望清單上有到殯儀館看戲的愿望,這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嘛。而且,我完全不記得啊!”
“別在意那么多了,那戲挺好看的,看完我們就回去了。”何彤滿不在乎的扯了扯外套,她覺得周圍越來越冷了,就連呼出的氣也蒙上了一層白霧,不由抱怨道:“這該死的天氣,真冷。”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孫柳瞥了瞥臺子上,戲臺的川劇已經完了,又上來兩個人講起了相聲。明明是平緩的聲音,可傳入耳道,卻變得扭曲起來。倆人的聲線拉的很長,恍如經過了幾十光年后,才被自己接收到。
這,簡直是太怪異了。
“我有些怕。”孫柳向何彤縮了縮。
“有什么好怕的。”何彤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從桌子底下伸出手,摸索了一些零食小吃和熟食,遞給大家吃。
“我們這么做,不會遭報應吧?”張旭問。
“有報應的話,光是看死人才能看的戲,就會被報應了。我們現在頂多罪上加罪而已!”何彤大咧咧的說。
“雖然覺得你的話哪里不太對,不過挺有說服力的。”張旭等人紛紛吃起貢品來。
戲臺上的表演花樣百出,層出不窮,可都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聲音低啞無比,越拉越長,聽的人毛骨悚然。
孫柳更加害怕了,她開口道:“我們早點走吧。”
“走?去哪里?”何彤仍舊大咧咧的,一邊吃一邊津津有味的看戲。挺好看的,你看,還有一個本地的三線明星呢。
戲臺上,那位三線明星大約二十六歲,拿著話筒,默默的站在表演臺中央,有氣無力的唱著自己的招牌歌曲。
明星很漂亮,已經是深秋了,柳城的天氣降到了十多度。可是她仍舊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晚禮服,長發垂下,遮住了自己的臉。
“她的聲音好奇怪啊!”張旭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聽的人怪難受的。”
突然,王曉東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蹦了出來:“那個女明星,像是李荷對吧。”
“什么叫像是李荷,她明明就是李荷嘛!”何彤不追星,但是李荷還是知道的。
“可是,可是李荷不是在兩年前已經死了嗎?”王曉東大聲道。
剩下的四人,同時一冷。
“曉東,你在講什么鬼故事,想嚇唬誰啊!”何彤打了個抖,罵道:“如果李荷死了,那站在臺子上的是誰?”
“我怎么知道。可李荷確實是死了,她剛買了一輛跑車,跑到高速公路上飆,結果遇到車禍。”王曉東害怕的說。
劉瑜也點頭:“雖然我在外地,可是這個新聞還是聽說過。據說她據說腦袋都被割下來飛出了窗外。”
“這么玄乎!”張旭摸了摸脖子:“她也算當地的知名人物了,沒聽說有雙胞胎姐妹啊。”
“算了,我們還是走吧。有些不太對勁兒。”王曉東膽寒道。
“哪里不對勁兒了,臺上說不定只是個像是李荷的人罷了。”何彤擺擺頭:“我一定要看完這場戲。”
孫柳瞪了她一眼:“小彤,為什么我倆的愿望清單上,會有到殯儀館來看戲的愿望?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個愿望清單,我們兩年前一個一個的實現。可,你和我倆人,卻偏偏對這個愿望沒有任何記憶。太不科學了!總之,我覺得這事有點怪。”
何彤嘟著嘴:“雖然我確實記不太清楚了,可是,愿望清單上白紙黑字寫著……”
還沒說完,戲臺上的李荷唱了一個高昂的音調,高昂到像是慘叫。在這個寂靜的殯儀館中,尖銳的慘叫如尖銳的到,猛的刺入了五人的耳中。聽的他們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五人使勁兒的捂住耳朵,就在這時,李荷一甩腦袋,居然因為用力過猛,長滿長發的頭顱竟然就這樣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來滾去,最后滾進了主位位的下方。
李荷的滾到五人中間,孫柳等人尖叫一聲,嚇得差些暈倒。
只見這位兩年前死掉的小明星的瀑布長發中,兩只陰冷的大眼睛睜開著,一眨不眨的死死看著他們。
劉瑜、王曉東和張旭是男生,力氣很大,一激動站起身,就將主位給掀翻開。桌面上的食物瓜果與酒水‘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逃,快逃。該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張旭罵道,轉身就準備逃掉。
可是五人的‘逃’的行為,頓時就全部停止了。他們長大嘴巴,全身不停的發抖。恐懼的再也沒法行動。
眼前,原本空無一人的酒席桌子,數百張的酒席前,不知何時坐滿了人。密密麻麻,各式各樣的人。
他們吃著桌子上的食物,目不轉睛的看著戲。
主位被掀開后,五人露出了身形。本來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人群,也一個個緩慢的移動著腦袋,朝他們看去……
“哇,救命啊!”大咧咧的何彤再也沒有脾氣,她大叫著,使勁兒的拽著孫柳的手。
“快逃,快!”孫柳深吸一口氣,他們身旁那些臉色漆黑,臉頰干枯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最可怕的是,剛剛明明沒有聽到有人入場看戲。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變了數百人出來?
孫柳感覺腦袋不夠用了,她怕的要死。拿著閨蜜就開始往外跑。
周圍人的怪人并沒有阻攔他們。五人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才從戲臺外逃出去,跑到了殯儀館大門口。
可是本來大開的門,居然不知何時合攏了。那高達五米的巨大鐵柵欄令張旭等人膽寒、不知所措。
“我們,我們該怎么逃?爬柵欄,爬出去嗎?”王曉東渾身都嚇的哆嗦。
“爬,爬得出去個屁。”張旭看著五米高的鐵門頂端,還拉著帶刺的鐵絲網,差點哭出來。“
媽的,越來越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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