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2.(7kshu)
更新時間:20160308
我笑了:“大家彼此彼此,本人也不覺得,莫菲老師你是一個真正的老師。”
這家伙的話和小動作已經稍微暴露了她的身份,莫菲如果不是警局的臥底的話,就是某種私家偵探。
我倆相視一笑,再沒有多話,各自離開了。
一路上我都在沉思,周巖到底干了什么,居然會有人臥底進來弄他的線索。周巖的家不是大富大貴,請不起私家偵探。而學校顯然是知道莫菲的身份的,所以就連學校的入學考試,都讓她參與了。雖然我不清楚莫菲為什么要在入學考試時進行排查。
看來想要找到周巖,甚至是知道他做了什么,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默默的想著怎么去挖掘被河城特高封鎖的消息,回到了宿舍。由于河城特高的學生不是很多,所以宿舍樓也只有單獨的一棟。這棟六層高的樓被一分為二,左邊是男生宿舍,右邊是女生宿舍。隔離的墻壁也不算太厚。
或許高智商的人通常都是不太懂溝通的人,未免尷尬,學校特別將宿舍設定為兩人間。我和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男生一間房,這個家伙叫李烈。可是性格完全不像名字那么烈,十分的沉默寡言。
都已經第二天了,仍舊更有跟我說話的打算。
進門時,李烈正在翻看著厚厚的牛津字典。書桌旁的臺燈很昏暗,將他的影子拖的老長。
聽到我進來,他仍舊一聲不哼,連頭也沒抬。我撓撓頭,默不作聲的換了衣服進入洗漱間,洗了個澡后,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夜晚將整個學校籠罩,從五樓看下去,只能間或看著沉默的街燈。河城特高在這沉默的夜色里,并不出彩,似乎和世上其它的學校沒什么不同。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這里,正在發生可怕的事情。
截到今天為止,河城已經突發意外死掉了數百人。每個人的死亡都難以解釋。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罷了,死亡率還在刷新著這個只有幾千人的小城市的最高數據。
這很不正常,可是我卻偏偏找不到線索的切入點。無聊的我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將視線落在了對面認真看書的李烈身上。這家伙我稍微調查過,是高三一班的尖子生,也是歷來學年第一人,俗稱學霸。他眼里只有自己感興趣的知識,其余的東西從來不在意。
李烈在河城特高讀了三年高中,他似乎也不在乎讀不讀大學,所以一直都拒絕學校的推薦。這家伙,如果切入了他感興趣的知識,或許是個很好的打破僵局的點。他肯定知道周巖的事情,而且,也不在乎學校的封口令。
心里下了個決定,我走了上去,搭話道:“李烈同學,昨天我已經自我介紹過了,我是夜不語……”
“對不起,我性取向正常,不搞基。如果你想找基情的話,我的外部特征估計也不符合你的要求。”李烈用右手將自己厚厚的眼睛撐了撐,打斷了我的搭訕。
我頓時無比尷尬,方悅,那個死腐女。她究竟將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以多快的速度在向學校傳播啊,老子的清白完全毀了!
郁悶的擺擺頭,我也懶得解釋了,只是盯了一眼李烈正在利用牛津字典尋找專業解釋的書籍,笑道:“沒想到你已經在自學流體靜力學了,佩服!”
所謂流體靜力學是連續介質力學的分支學科流體力學的子學科。主要研究靜止流體,即液體或氣體的壓力、密度、溫度分布以及流體對器壁或物體的作用力。諸如氣體和液體靜止時的現象以及相光力學行為的學科。這門科學的專業性很強,許多博士生都吃不透。不愧是高智商的學校,學生的自學能力還真強。
“喔,你竟然知道流體靜力學!”李烈不屑的問,他顯然對自己很自負。
我聳聳肩膀:“或許比你知道的多。”
“怎么可能!”李烈撲哧一聲大笑起來,就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我仍舊沒有辯解,只是隨意翻開他的書,指著其中一個公式說:“例如這個,你計算的這個公式就完全錯了。靜止流體不能承受剪應力,因而流體作用于邊界面元上的力必須與這些面元垂直。考慮流體內部的一個小體積元,其上、下面積為dA,高為dz,則體積元下面的作用力為pdA,上面的作用力為(pdp/dz*dz)dA。所以由平衡條件可得一個新的公式……”
李烈瞪大了眼睛聽我的解釋,發現自己真的計算錯了,大吃一驚。就連抬頭看我的眼神也變了,他苦笑著搖頭,十分沮喪:“沒想到我李烈自認為天才,還真是小看了天下人。”
“這門流體靜力學對你很重要?”我眼睛瞇了瞇,很好,非常好,魚兒就要上鉤了。
“非常重要!”李烈點點頭。
“我可以教你。”我用真誠的語氣說出陰險的話:“不過,我有個條件。”
李烈撓了撓臟兮兮的頭:“我性取向真的很正常,不搞基。如果你有這方面需要我可以替你找個高帥富。”
他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流體靜力學的書本,咬了咬牙又道:“實在你是有特殊嗜好,我,我……”
看來這家伙對知識的渴求已經超越了生理層面。可惜他的話已經讓我無力再感慨了,使勁兒的搖了搖頭,我用重量級的語氣打斷了他:“再跟你說一遍,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不要聽信謠言!”
“真不是看上了我?”李烈弱弱的問:“那行,你說說看條件。”
我沉聲道:“告訴我在學校里,周巖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就教你,不止是流體靜力學。你書架上大部分不懂的偏僻知識,我也略懂。”
“周巖,你想知道周巖的事?”李烈縮了縮脖子,一臉凝重。他的眼神不斷在書本和我身上游弋,貌似非常糾結。
好不容易,他才咬牙切齒的一幅豁出去的表情,狠狠道:“讓我,讓我考慮一個晚上。明早給你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