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熊霸蒼穹(書坊)
女人，天生對購物有一種近乎于迷戀的狂熱，一旦放開了手，那就如同機器般不知疲倦。縱然是精力超乎常人的莫凡，拎著大包包跟著后面，也感覺到疲憊。或許，其中跟昨夜消耗掉了太多的元氣有關。
時至晌午，莫家姐弟在六樓餐廳美滋滋享受了一頓大餐，才意猶未盡得走出了商城。
“姐，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莫凡替兩女招呼了輛的士，便要分道揚鑣。
莫心莜今天算是打心底感覺弟弟長大了，沒多問，拉著莫雨鉆進了的士車。
“凡，你寫的書到底叫什么，趁下午的空檔我去觀摩下。看看寫書到底是不是那么容易來錢。”莫雨把頭鉆出車窗外，問道。
莫凡賊兮兮地笑道：“我本國士無雙。”罷，他便轉身往前走去。
“國士無雙？”莫雨呢喃道，“這名字咋就那么耳熟呢？”
的士司機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已是往前沖。司機腦子中不斷回響著剛才莫凡的四字，突兀驚叫起來：“妹，你哥哥是不是叫莫凡？”
“大叔，你怎么知道？”莫雨突然警惕起來。
司機是異常的驚喜，“別看我年紀快三十啦，可也是混跡于網界不少年了。你哥哥寫的書，我最喜歡看拉。今天算是見著真人了，得嘞，今天我就免費拉你倆一程，今晚回去得到論壇去好好顯擺顯擺，我與大神的距離就只差一門之隔。”
“我哥哥真有那么厲害？”莫雨狐疑道。
莫心莜也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著。
司機像是找到知己了般，話異常得多了起來。“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神人。斗破一出，誰與爭鋒，看今朝網江湖，唯國士無雙。你可知道，你哥哥如今在網界的地位，那簡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沒這么玄乎吧？”莫雨越聽，越感覺司機口中的人物，不像是莫凡。就以莫凡那不堪的過往，還神人呢，能簽約都算不錯了。
不過，車子里滿滿當當的東西加起來，可足足有好幾萬呢。難道，莫凡真的成神了？
“玄乎？呵呵，妹妹，看來你還不清楚你哥哥做的那些事吧。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啊，那就容我這位網靈通給你道道。”司機一邊駕駛著汽車在道路上飛馳，一邊激情飛揚地講述著國士無雙在網界是如何嶄露頭角，如何刷新一項又一項的榜單，還有被誣陷的事兒也一并講了。
聽得坐在后排的兩女，就像是在聽故事一般，心馳神往，心生疑惑，心里震撼無比！
與兩女分開后，莫凡又打了一個車，目的地是酒城的古玩市場，聚寶路。
莫凡骨子里算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這或許跟他的家庭背景有關。以往稍微欠別人一點錢，心里就感覺有梗卡著，如是有了錢還，就算天再黑時間再晚，都得及時送還給別人。何況現在是欠了別人好幾萬的錢。
聚寶路一條街全是古董店，街道兩邊延伸到橋頭，也盡是些擺置十幾二十件舊器物的商販，賣的盡是些古玩，奇珍，還有符箓之類驅鬼辟邪的。
莫凡簡單的逛了一圈，這里的商販賣的盡是些普通物品，就算年生舊點的勉強能算古玩的東西，也是平凡無奇，不像自己懷里的吊墜，可是貨真價實地有著修真界的陣法加持。他也不知道，會不會碰上慧眼識珠的人，將自己制作的第一件法器買了去。
是法器，自然有著不尋常之處，得看里面刻畫的陣法屬于什么類型的。因為實力只有煉氣一層，莫凡刻畫進吊墜里的法陣也不多，就三道。一道防御，基本可以抵御現代槍械的三擊左右。一道攻擊，屬于簡單的火球術，同樣只能觸發三次。一道清心辟邪，能使人心神寧靜，避免受到臟東西的侵襲。
這三道法陣，也算是莫凡以目前的實力，為普通人量身定做的。至于能不能賣得出一個好價錢，那就得看運氣了。
為了不被人看出來，莫凡還特意購置了簡單的裝備，一副蛤蟆鏡，一頂鴨舌帽。也不知再哪里找了張舊報紙，找個了個空閑的地兒，也就算開張了。
莫凡的攤兒，就一張破報紙，上面一粒翠綠的吊墜很不顯眼，跟旁邊擺滿的瓶瓶罐罐的同行一比，顯得蕭索很多。所以，將近一個時過去了，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莫凡也是顯得無聊，向旁邊這位身寬體胖地大叔借了本泛黃的古書，無聊地翻閱起來。
“哥，你這是在賣報紙么？還挺新鮮的，哪一年的，有什么特別的新聞值得收藏么？”終于，有一男一女走到莫凡攤前，饒有興趣地問道。
莫凡惡寒地放低書，兩指夾起報紙上不起眼的吊墜，“哥們，看好啦，我賣吊墜。”
“呦，這吊墜還挺好看的。多少錢，我買來給我女朋友當飾品。”男子問道。
有了第一個來問價的，莫凡自然也有點欣喜，道：“相逢便是有緣，算你便宜點，十萬吧。”
“什么？十萬，你腦子有病吧。”男子罵咧完，便摟著女子揚長而去。
莫凡無奈地看著兩人的背影，一屁股又坐了下去，繼續翻閱手里的古書。雖然被人罵腦子有病，可他并沒有氣餒，這吊墜里可是刻畫了三道陣法，十萬的價格，真不算高。
旁邊那位攤主暫時沒生意，看莫凡長得眉清目秀，叼著一只煙湊了過來，徐徐教誨道“哥，一看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像你這種吊墜，市場價頂不過千把塊，就算鍍金上古董二字，破兩萬就算頂天了。你這樣一喊就是十萬，不是誠心把客人往外面趕么。”
莫凡放低書，道：“大叔，我這吊墜跟普通的不一樣。”
“對，不一樣。像你這種手法，我看得多了。給商品加上些離奇的故事，再配上神奇的功能，就敢把價格往天上吹。不管對方是誰，唬住一個是一個，然后就跑，今天換一地兒，明天又換一地兒。不是大叔我你，這兩年不如前些年了，你的手法真的過時了。現在，追求是回頭客，以服務至上。看見我手上是玉佩沒，前朝的，才敢賣兩千。”攤主看莫凡就是一個嫩雛兒，勸慰道。
“大叔，快，有生意。”
攤主回頭一看，見有客人正看一對玉器很感興趣，也就沒心思教誨莫凡了，急忙蹙著笑臉，迎了上去。
送走攤主，莫凡才算是清靜了些。或許，攤主得是實理兒，可他的吊墜真不一般啊，難道非得自降身價按普通的玉器賣。如果這樣，還刻畫陣法干嘛呢，干脆丟進當鋪或者玉器店得了，也不用蹲在這里被人罵腦子有病了。
要賣，就要賣給真正識貨的人，那樣，才不浪費自己的精力。
不過，要遇到真正識貨的人，那得是何其艱難，太陽都快下山了，都沒能遇見過。
“哎，看來得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這道行不通就再向上官韻竹多借點，等稿費發放下來，再還她了。”
等了半天，無果。莫凡也就起身，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便在此時，遠處迎面走來三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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