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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雖然一本萬利，但還是要成本的，這段時間原材料價格持續漲，利潤已經壓的很低了，而且費建剛獲悉，黃家的人對價格還不滿意，希望獲得更大的讓利，而且他們竟然在找能煉冰的技術工，這可是核心秘密啊，必須在他們之前，擴大銷售渠道，爭取在沒有競爭的情況下多撈一筆。復制網址訪問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朱起通過后視鏡看看費建剛，這幾個月，費建剛衰老了不少，說起來他今年不過三十幾歲，在醫院缺乏鍛煉，又服用大量抗生素，身體嚴重走樣，肥胖的像頭白豬！眼神已經不在犀利，他的頭發剃光了，如果不剃光會顯出他半禿的頭頂，更加難看。
“剛哥，如果停貨，那張少的錢咋整？”朱起淡淡的問了一句。
張克定去了香港，后來楊森等人在香港被發現，演了一幕驚天大案，已經開始了嚴打整頓，變得不安全了，他只能跑路去了澳門，自從去了澳門，每隔幾天，都要打幾十萬百萬過去，短短時間，已經匯過去了將近一千萬，近乎所有的錢。
費建剛揉揉太陽穴，棺材本都給他了，“告訴克定，他說的什么****項目先緩一緩，等有了錢再說，讓他老老實實呆著，風聲過來，找關系給他弄套新身份在回來。”
“哦。”朱起點點頭，兩人陷入了沉默，似乎朱起不太想費建剛安心，“剛哥，我聽說張少在澳門不是搞項目，而是賭錢。”
費建剛猛地睜開眼，瞳孔射出兩道兇光，“克定親自給我打電話，說在搞什么游戲開發，雖然關于賭，但他向我承諾過，絕對不賭！你身為他的副手，不要聽信謠言！”
“嗯。”朱起又點點頭，他扭向窗外，一抹不屑和冷漠從他的眼神閃過。
西郊一家砂石料場，費建剛的車停在旁邊，空曠的場地，南邊是大片沙子堆積成的小山，右邊是碎石頭，旁邊有個十幾米長的電子秤，最里面是一排紅磚瓦房，里面燈光通亮，門口停著幾輛不相稱的豪車，最次的是一輛奧迪a6l。
費建剛剛下車，幾條黑背狼狗旺旺的狂吠起來。
瓦房里面出來幾個漢子，為首一人穿著一身耐克運動裝，五短三粗的身材，敞開懷，露出圓圓的小肚，和一條小尾指粗細的大金鏈子，身后跟著四個人，旁邊房間里面也出來一幫人。
朱起吸了口氣，摸摸后腰的電狗。
費建剛一笑，“不用緊張。”徑直走了過去。
更遠處，賀東和張家輝坐在高爾夫車內，車窗打開，一個礦泉水瓶子扔了出來，張家輝將褲子拉鏈拉，“老是憋尿，我這前列腺又犯了。費建剛找東北五虎，有點意思啊。”
賀東一笑，還記得一年前，曾經和曹小明、老黑來這里要過賬，也算是一戰成名。東北五虎是一盤子狗肉，總是不了臺面，不思進取，一年過去了，還守著這堆砂石料和幾輛泥頭車過日子。
賀東道“費建剛這是來趟路子的，以前馮佳明活著的時候，都是買他的貨，還有其他幾個大小拆家，魯州幾次嚴打，加鐵華下黑手，東城基本被黃家給壟斷了，西城也在茍延殘喘，張克定被逼的跑路，不得不說這家伙還是有點能力的，起碼能把貨賣出去，現在好了，克定不在，他得出馬了。”
張家輝點點頭，“這次不能輕易動手，一動手務必把他連根拔起！東子，你算是舉報有功，回頭我給你問問，看能不能恢復警察身份。”
賀東一笑，“你拉倒吧，以后求我干，我也不干了，連起碼的人性都沒有！當然，要是輝哥你開口了，該幫忙的還得幫。”
張家輝嘆息一聲，知道賀東因為老炮的事徹底傷心了，但這件事，他又能如何呢？充其量以后對老炮的家人多照顧一些。
等了半個多小時，費建剛和朱起出來了，東北五虎以周龍為首將他們一直送了車，臨走時一直握手，好似多年的老友，賀東不動聲色的開車離開了。
情況已經告知了張家輝，接下來怎么做，是他的事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黃波終于從帝王至尊出來了，這次帶了拉扎列夫和那個冷艷的女人，鐵華并沒有跟隨，三人了一輛a8，一路來的了大浪淘沙洗浴心，老九等待這一刻已經好幾天了，他和小崔都是生面孔，兩人幾乎是緊跟著黃波進去的。
連續幾天蹲點，兩人都累的夠嗆，尤其是小崔，滿臉的油泥，又在車里面抽煙，身都餿了，老九眼珠子紅紅的，吃馬虎布滿眼角，看去像是兩個迷茫又迷失自我的打工仔。
黃波走進大廳，前臺的小妞站起來，眼睛跟桃子一樣，瞇縫起來問好。黃波瀟灑一笑，走了進去。
老九和小崔跟著往里進。
前臺的小妞連忙過去，“兩位，洗澡還是按摩……”兩人身的臭味，令人這小妞后退了半步，皺了下鼻子。
老九道“馬殺雞！”
小崔看了一眼師父，有些驚訝，暗想師父你懂的不少啊。
小妞道“每人兩百塊。”
老九看看小崔。
小崔不滿的從兜里掏出四百塊交給小妞，兩人拿了鑰匙牌和兩套洗澡用具，換拖鞋走了進去，有人引領，先讓他們洗澡，洗好之后可以進行按摩。
“黃波呢？”兩人走進更衣室，四處看，不見黃波的影子，不由的有些著急。
老九跑進浴池看了一遍，也不見黃波，不由得有些沮喪。
“看來黃波有單間，不跟咱們洗一個池子。”老九說。
小崔嘆息一聲，“那還用說，人家是老板，怎么可能跟咱們這種泥腿子洗一個池子，咋整？”
“錢都給了，洗唄！”
兩人脫光光，歡呼的跳進了浴池之，你給我捶背我給你捶背，本來清澈見底的水，片刻變的渾濁起來，一些顧客投去嫌棄的目光，有人還告知了洗浴心的工作人員，很快有工作人員過來，指著老九和小崔道“你倆！不能在這里面搓泥，我去！搓泥在外面，有專門搓背的，你倆洗這么臟，人家咋洗啊？”
不遠處的搓背工連忙道“歡哥，我交班。”
這頓澡洗的無舒暢，給他們馬殺雞的兩個小妞也一等一的技術流，按的倆人都睡著了，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連忙穿衣服，掏出手機一看，里面賀東的未接電話有十幾個。
午十點鐘，彪哥麻辣燙二樓，賀東道“你倆真牛，讓你們過去拿鑰匙，玩起了馬殺雞。”
小崔看看老九，“師伯，這是師父的主意。”
老九道“我主要是為了想接近黃波，沒想到那家伙不和普通人在一個池子里面洗澡，我沒找到他，下一步怎么弄？”
這時賀東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張楠打來的。
賀東站起來走向陽臺。
“大叔，這幾天你都不回家，是不是不想見我呀。”
賀東揉揉發漲的頭，“大叔有事做，你沒事的話在學校好好學習，房子剛剛弄好，通通風也好。”
“不行，在過幾天是我們一百年校慶了，我組建了一個樂隊，要買演出服裝，今天是星期天，你陪我去！”
“那好吧。”
“我在家里等你，不見不散。”張楠說完掛了電話。
賀東回到房間，“今天放假一天，好好休息，明天再說吧。”大家都是人，一直熬下去都受不了，勞逸結合。
開小鋼炮賀東回到了酒廠家屬院，給張楠打電話，小丫頭飛快的下樓，看見賀東開著一輛高爾夫，“行啊大叔，這gti都整了，去哪泡妞啊？”
“跟我開玩笑？別鬧了，去哪買演出服，我趕時間！”賀東說。
兩人車，一路來到了步行街，杰克瓊斯、阿依蓮、里維斯、耐克、阿迪各種品牌都有，還有一些音樂器材，張楠抱起一個吉他像模像樣的劃著，賀東道“你會彈不？”
張楠搖搖頭，將吉他摘下來，“我會唱歌。”
“唱歌我也會。”賀東說“男兒當自強，熱血熱勝紅日光……”
張楠連忙捂住耳朵，“打住！大叔，這都什么年代了，老掉牙的東西還是拉倒吧。”
“你們樂隊唱什么歌？”賀東問。
張楠道“小蘋果。”
賀東一臉嫌棄，“廣場舞神曲，還不如男兒當自強呢。”
“你知道啥，我們改編的小蘋果，我是領舞。另外，還有一首我的獨唱《泡沫》。”張楠有些得意的說。
“啥《泡沫》？”賀東問。
兩人走進了一家古琦女裝店，剛要推開玻璃門的時候，賀東一眼看見，專賣店里面，有個穿著得體的男士，和一個冷艷的女人正在里面轉悠，男的正是黃波。
賀東的心一下子要跳出來，拉著張楠退了出去。
“哎呀，大叔你怎么了？我的手好痛啊，我知道這里的衣服貴，我只看不買還不行？”張楠嘟著小嘴說。
賀東拉著她走進了隔壁一家專賣店，掏出手機個老九打電話，“老九，叫小崔馬來步行街，黃波和一個女人在逛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這過去。”
張楠抬頭盯著賀東，“大叔，你跟誰打電話？”
“沒誰，剛才說到那了？對了，《泡沫》是誰的歌好聽嗎？”
“好聽，我偶像的。九零后的偶像，你這個八零后不懂。”張楠說。
賀東撓撓頭，“我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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