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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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到四千多塊的經費,這個秋節算是能過去了,老炮在商店買了不少禮品,有的是給岳父母的,有的是給自己父母的,還有兒子肖旭女兒肖柔的禮物。無彈窗
坐回家的公交車,望著外面燈火闌珊,老炮內心忍不住有些黯然,想想自己辛苦的工作,每天危機重重,兇狠的毒販子,說不清啥時候一命嗚呼了,膝下還有一對兒女,還有在病床半死不活的老婆,尤其是老婆
老炮扭過頭去,鐵漢終于忍不住,熱淚盈眶。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當年的老炮是魯州專科警察學院的一名在校生,意氣風發,老婆杜麗是隔壁醫專的學生,兩名專科大學生在一次聯誼會見面了,那是一段美麗的邂逅。
和很多人一樣,老炮和妻子工作了,然后結婚生子,女兒出生不到一歲,杜麗檢測出尿毒癥,這個本來幸福的家庭,瞬間陷入了冰窟,轉眼間五年過去了。
這五年,對老炮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他不敢、不想、不愿去面對在醫院的妻子,但又不能。他想過自殺,想過一走了之,甚至想過殺死自己的妻子,這個無路可走又不得不荊棘前行的漢子,麻木了。
房子是單位分的,單位還算照顧他,給了他一套三居室,一百多平米,四口之家沒啥問題,裝修的很簡單,甚至連地面都沒有鋪地板磚,而是普通的水泥地面。
將東西放下,老炮抽了根煙,一對兒女在父母那里,接送學都是父母在做。在廚房熬了一碗山藥粥,老炮提著東西去了醫院,魯州開放區的一家縣里醫院,原先杜麗的老單位,五年過去了,這里的人對他們也感到了厭煩,只是可憐他們,沒有太表現出來。
這是一個擁有六個床位的病房,但只有一個床位有病人,杜麗的母親在給她按摩小腿,母女倆正在聊天,回頭看見老炮進來了。
“媽。”老炮提著飯盒進來。
“肖楊來了。”岳母對這個女婿還是較認可的。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好點”坐在床邊,老炮打開飯盒。
杜麗勉強一笑,點點頭,捧著飯盒,“香港好玩嗎”
老炮點點頭,“還不錯。”他拿出手機,面有不少拍攝的照片,在深水的酒店附近拍攝的居多,一張張給心愛的妻子看,旁邊的岳母站起來收拾東西,“我走了啊。”
“嗯。媽,路慢點。”老炮說。
等岳母離開,杜麗閉眼了眼睛,“肖楊,最近我覺得我身體快不行了。”
老炮道“你胡說什么,快把飯吃了吧。”杜麗以前做透析是不用住院的,最近一段時間她身體有了其他的并發癥,整個人虛弱至極,只能入院觀察治療。
“肖楊,我走了之后,肖旭和柔柔交給你了。”杜麗眼眶紅了,眼淚珠子一樣落下。
老炮心頭如刀絞,將妻子摟在懷里,不由想起那些年,夫妻恩愛,合家美滿,多好的事啊,老天爺不開眼啊。“麗麗,別這樣說,現在科技這么發達,我們是可以的。你一定要有信心。”
杜麗抽泣著,“肖楊,我對不起你。”一句話沒說完,整個人泣不成聲。
老炮身子發抖,強忍著不流淚,“麗麗,別這樣,我們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外面,一個小護士進來了,撞見兩人擁抱在一起哭泣,連忙道“呀,對不起。”
老炮松開杜麗,給她擦擦眼淚,“麗麗,別這樣,被同事看見不好。”
“嗯,嗯。”
老炮站起來,“你吃飯,我抽根煙。”說著朝外面走去。
“肖楊哥,趙醫生有事找你。”
“好。”
老炮將煙又塞進煙盒,跟著小護士來的主治醫生趙宏宇的辦公室,趙宏宇正在看一份檔案。
“老趙。”
“肖楊坐。”
小護士離開,趙醫生將檔案合,道“麗麗的情況不太樂觀,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一旦腎功能衰竭,隨時面臨危險。這兩天在省城人民醫院,找到了一只匹配的腎源。”
老炮瞳孔猛然放大,“真的”
趙醫生重重的點點頭,“我有個老同學在省城人民醫院,麗麗的病理發給了他,通過對核實,能夠匹配。”
老炮的心臟咚咚咚,好像打鼓一樣,瘋狂的敲了起來,“老趙,這讓我說什么好。”
趙醫生道“換腎是有風險的,只能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
老炮一下子又冷了下來。
趙醫生嘆了口氣,“肖楊,你回去考慮考慮,腎源會保留幾天。”
“如果換腎成功,能恢復正常嗎”
“百分之九十”趙醫生堅定的說。
老炮一咬牙,“換有些風險,也好過沒有風險。”
“嗯,不過這需要一大筆手術費和腎源費,肖楊”
“多少錢”老炮感覺心在滴血,如果可以,他寧愿把自己的割下來給妻子。
“差不多要三十多萬。”
老炮心臟如遭錘擊。
回到病房,杜麗已經吃完了粥,老炮坐下來,將妻子幾縷雜亂的頭發撥到腦后,輕輕撫摸她的面孔,“麗麗,告訴你一件事。”
“嗯”
“老趙說,合適的腎源找到了。”
“真的”杜麗也是眼前一亮。
老炮點點頭,“真的,而且他說如果手術成功,我們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恢復正常。”
“真的”杜麗興奮起來,她渴望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老炮笑著點頭,“老趙不會騙我的,所以,麗麗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好嗎”
杜麗做了個深呼吸,似乎感受到了明天的陽光,“肖楊,這個需要多少錢”
“錢不是問題,我沒有,你也沒有,我們兩家都沒有,但是我可以去借,只要能把你治好,花再多錢也無所謂,畢竟我們還年輕,我們還可以還。”
“嗯肖楊,如果我好了,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我要去班,我要掙錢,我要給兒子買新衣服,給女兒買新書包,還有父母,我要天天孝順他們”杜麗說了一大堆,累了,緩緩睡下。
肖楊走到陽臺,點了一根煙,三十萬,對他這個月光族來說簡直是個巨款,到哪里去找呢望著外面的燈火闌珊,老炮眼神有些迷離。
“砰。”
午十一點鐘,陸圈派出所所長的門被一腳踹開,王春江雙眼通紅,伸手點指,“王忠祥你為什么要阻止小王莊新農村建設啊胡亂煽動群眾反抗情緒,你這是在和政府作對,在和國家作對,你這是犯法”
王忠祥哈欠連天,大口抽著煙,瞇著眼睛,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王副鄉長,你說啥呢我一句也聽不懂,沒啥事出去,我忙著呢。”
“王忠祥,你馬給我站起來到縣里、市里把這個事說清楚。”王春江這次是真的怒了,小王莊開發的事已經定了下來,結果那幫本來同意的民眾忽然又要求經濟賠償,還有幾家要求要門面房,經過事后調查,王春江知道了主要是由王多海、王春香一家散發謠言和阻礙造成的,其背后的推手是王忠祥。
想起那次被王春香誘惑、誣陷墻間,王春江怒發沖冠,再也忍不住了。
王忠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典型的彪形漢子,“你瘋了胡說什么給我帶那么大的帽子你有啥證據啊沒證據,給我滾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一個傻逼。”
“我你你罵人”王春江眼珠子都紅了,在官場幾年,從未見過如此野蠻的人。
王忠祥嫌棄又不屑的說“滾開吧,臭傻逼,樣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啊你多大的官啊,看什么看怎么著還想打我來來,打我,打我呀臭傻逼,臭墻間犯,草。”
王春江氣的差點沒吐血,臉色焦黃,從來到這里,和這個王忠祥過不去。任前,朱市長提醒他要有所作為,有能夠隱忍。王春江還是年輕,這次忍不住了,“王忠祥,你愧對于一個黨員,一個干部”
“草尼瑪”王忠祥繼續罵,“馬滾出去,不服去書記那里告我去,你他媽不是愛打小報告嗎去啊”
“你你混賬。”王春江不會罵人,不王忠祥那幫粗俗。
王忠祥也忍不住了,走到王春江面前,“你敢罵一句”伸手薅住了王春江的衣領子。
王春江只覺得一股熱血沖腦門,在不爆發,這輩子只能窩囊到底了,嗷的一聲大叫,白蘿卜一樣的手臂揮了起來,從未干活重活的手捶在王忠祥腮幫子。
這種力道對于曾經當過兵的王忠祥來說不痛不癢,但是卻激起了王所長的火氣,砂鍋大小的拳頭,砰的一下砸在王春江臉,王春江被打了個滿面桃花開,眼前金星晃悠。
“逼樣的,敢動手揍死你。”王忠祥一個耳光打飛了王春江的眼鏡,緊接著將他撂倒,騎在他肚子,啪啪幾拳,王春江鼻血飛濺,一介書生不是這個莽夫的對手。
外面一幫派出所的小協警早聽半天了,這會見真打起來了,害怕出事,去找鎮長、找書記。
等領導們過來時,兩人已經分開了,王春江鼻青臉腫的,看去弱爆了。王忠祥衣服凌亂,叼著煙,一副勝者為王的架勢,殊不知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打開了萬丈深淵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