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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東端著啤酒,“贗你個大頭鬼啊,哇,你手這塊金表,我在香港見過,好像要一百三十八塊港幣。///”
胖子后退幾步,伸手捂住手表,“你……你亂說。”心在打鼓,這款金表是媽媽去香港旅游帶回來的,難道真的是街邊貨。
熱鬧的派對在賀東到來之后,進行到了高峰,一幫小伙伴歡呼在一起又打又鬧,一直到凌晨三點鐘,一幫人才先后離開,看著亂糟糟的家,賀東伸了個懶腰,“丫頭啊,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這里由大叔來收拾。”
“不要,我跟大叔一起!”張楠倔強的說。
“好吧。”
拉花、氣球全部撤掉,桌的啤酒收起來放進冰箱,沒吃完的蛋糕不能剩了,這種植物奶油的蛋糕沒有任何防腐劑,一般存儲七八個小時會變質,其他事物能要的全部塞進冰箱,不能要的倒進垃圾桶,地面掃干凈,兩人坐在沙發都不想動。
張楠頭枕在賀東肩膀,“大叔,你這房子有點舊了。”
賀東點一根煙,“這本身是老房子,能住人行,好了,回房間睡覺吧。”
“哦。”
第二天,賀東先開車送張楠去了學校,然后返回市局商量分經費的事。
魯州一操場,七八個不良少年叼著煙,圍繞著張楠,張楠卸掉了煙熏妝,換了校服,扎起了馬尾,“我問你們一下啊,裝修個房子要多少錢?”
黃毛少年道“我聽我爸爸說,我家里裝修花了四十幾萬。”
張楠咂舌,“要這么貴啊。”
黑彈力背心,排骨少年道“楠姐,你家里裝修房子啊?”
張楠想了想,點點頭,“是昨天一起開派對那個老房子,那是我大叔的,他這個人工資不高,窮的很,我準備幫幫他。”
“哇!楠姐,你真是孝順啊。”少年拍馬屁道,“我家里是賣進口意大利沙發的,回頭我讓我爸送你一套。”
“行,猴子,還是你講究。”張楠興奮的說,意大利進口的沙發,聽去貌似很高檔的樣子。
金胖子今天換了一身行頭,耐克脫了,換成了阿迪,金表也摘了,“楠姐,裝修房子要看你房子有多大,想要什么風格,然后找個設計師,聽說還要討價還價,貌似很麻煩。”
“楠姐,我姐姐是設計師,不如找她。”
“嗯,好!今天大家不要課了,跟我去找設計師,我要把大叔家的房子好好收拾收拾,以后老娘住在也舒坦,那啥你們幾個有錢出錢,沒錢出力。”
一群不良少年跟著一個花季少女朝學校大門走去,保安看見了,也只作沒看見,這幫家伙連校長都不愿意管,自己瞎操什么心啊。
魯州市局緝毒大隊,張家輝、賀東、席大力、老炮幾個人在辦公室,張家輝將經費拿了出來,“這里一共是一萬七千三百八十二。”
“嗯?怎么少了?不是兩萬塊的嗎?”老炮說。
張家輝嫌惡的道“在酒店你喝人家的洋酒沒有?”
老炮想了起來,撓撓頭,“我看標價好像是二十幾塊,誰知道是兩千多!”他說的有些懊惱,好像被騙了一樣,抬頭道“那個……香港那邊不請客。”
張家輝道“請你個頭啊,讓你住不錯了。這筆錢東子和席大力和我每人五千,剩下的是你的。”
賀東道“楊哥,次抓的那個飛車黨奶六子怎么著了?”
老炮將錢收了起來,“還能怎么樣,只是發現他吸毒,并沒有販毒,被人保釋了,不過那家伙傷的夠慘,牙齒掉了幾顆,一個****還碎了,沒幾個月時間身體好不了。”
一輛從東昌開往魯州的小巴車,王春江拖著疲憊的身子,站在擁擠的車,那輛趙巖從瘋狗那里弄來的二手帕薩特在一次下農村視察時,軸承斷裂,差點要了命!送進了東昌一家汽修廠修理。
馬秋將至,王春江請了兩天假,帶著一大堆土特產回城里串門。
汽車站到了,王春江扛著兩個麻袋,從空氣污濁、環境臟亂的車廂里面出來了,呼吸一下魯州大地的空氣,還是那樣充滿了鄉土氣息,衣服是走的時候從魯州帶去的,這些天經常下農村,洗干凈了,兩天臟了,索性王春江也不換洗,一起隨他吧。
王春江最先給賀東打了電話,讓賀東開車來到汽車站。
再次見到王春江,賀東一陣驚訝,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還記得一個多月前王春江前去東昌任,開著帕薩特、褲縫線筆直的西褲、锃亮的皮鞋,相當風光。而今,形象宛如一個進城務工的迷茫年人。
王春江身體微胖,褲子臟兮兮的,皮鞋褶皺很多,頭發也長了,沒時間打理,頭皮屑都冒了出來,臉曬的黑乎乎的,扛著兩個大麻袋,估計沒人相信,這是一個副鄉長。
“春江,這段日子看來你的工作很苦啊。”賀東說。
王春江坐路虎點點頭,“可不是嘛,哎……鄉里的工作繁雜,農村、農民問題不好解決,他們的訴求實現不了,會鬧情緒,鬧情緒會去鄉里或者縣里訪,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難啊。”
賀東點點頭,“那個小王莊的事?”
王春江無奈的搖搖頭,“事情遠非我想的那么簡單,我以為只要我能把投資搞進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結果……哎,土地征收需要市里、縣里雙重審批,這個還好說,我在市里起碼有點人脈,多少能幫忙,關鍵是小王莊的老百姓出爾反爾,本來商量好的事情,都簽完字了,回頭翻臉,非要在基礎給予他們一定的經濟補償,哎……還有的甚至要求要門面房。”
賀東苦笑,“官場如戰場,春江你辛苦了。”
王春江用力的搓搓臉,“無所謂了,一切隨緣吧,若我天生是吃這晚飯的,老天爺也會睜眼幫我一把。東哥,我給你帶來了一些特產,東昌野豬肉,這可是農戶散養的,要好幾十一斤哩。我還給歡歡父母帶了一些。”
“去岳父家看看?”
王春江點點頭,“可不是嘛,這秋節是大日子,必須得去!禮物還得重!”
這幾句似乎也在提醒賀東,馬要秋了,是不是也得去張副市長家里走一趟,想想,心里竟然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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