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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懂得規矩。火然文
歸靈兒一直以來,習慣了自身是門派唯一繼承人,無人可以撼動得了她的地位,不單止她父親是整個道門最強者之一,還有是上一代老掌門,也就是她的爺爺,并沒有仙逝,成了一尊活的極其長久的老古董。
最重要一點是她的爺爺,兼修了門派兩種秘典,其中有一門就是天地歸一法,內外兼修,這一個老掌門的壽命比老烏龜還要悠長,形成了歸靈兒有恃無恐,嬌生慣養,目中無人的性格,讓她慢慢忽略了一個晚輩該有的規矩。
宋天成現在教她做人,把鎮封起來,就算她鬧到了那一位老掌門面前,宋天成都無所畏懼,因為楚風如今表現出來的驚人資質,遠遠超過了一個歸靈兒的價值,特別對壽命快要耗盡那一群老家伙來說,楚風領悟出來的天地法則,就像靈丹妙藥,隨時能延長他們的生命。
解決了歸靈兒這一個目中無人的小家伙,宋天成需要考慮了,怎樣把楚風真正拉入門派之中,至于剛剛說的記名弟子,有點不太保險,如果別的門派知道了楚風有這般資質,肯定千方百計招攬楚風,畢竟別的大門派都有極難修煉的秘典,只是沒有天地歸一法那般困難,但楚風修煉得了天地歸一法,必然能修煉其他深奧的秘典。再者,就算拉攏不了楚風,他們都不會輕易讓楚風加入歸一門。
道門是很團結,但不代表沒有門派之爭。
特別是三皇朝的存在,一旦楚風引發了門派之爭,到時候三皇朝介入,那就會出現宋天成最擔憂的狀況,就是楚風被三皇朝拉攏,那絕對比起楚風加入其他門派要糟糕得多了。
“他的資質太強大了——嗯,現在他頓悟引發的天地波動,估計城中天策和城主府那邊會有所感應,這里又有其他派的弟子,隱瞞是不好隱瞞的了,而且他又是一個傀儡宗師,打他注意的人絕對會成倍增長,只能將他帶回門派,把真傳弟子的身份確定下來再說——”
宋天成漸漸收斂了內心的狂喜,沉穩地推敲出楚風引發出來的變動。
因為,如今楚風不斷在吸收天地靈氣,宋天成大概猜測得出楚風等會頓悟醒來,有什么驚人變化,所以在這一個時候必須要做好安排,否則會錯失良機,陷入一個很大的被動。
宋天成考慮得沒有錯,現在城中不少強者都察覺到了白鷹樓匯聚了一股濃郁精純的靈氣,本來三皇朝大典在即,城中就臥虎藏龍,越高深境界的強者,對天地變化就越敏銳,甚至高深莫測的強者看到了天空,形成了靈氣漩渦,隱隱若若,天地規則被什么影響了。
“嘿!竟然有人在頓悟,方向是白鷹樓那邊。好像是宋成天那個小家伙坐鎮,該不會這個小烏龜找到傳人了?那歸一門那群老不死,不是又能活幾個甲子?——”
一個頭戴草帽,穿著粗布麻衣,像個莽夫的肌肉大漢,看著白鷹樓的方向,不爽地腹誹了幾句。
“師傅,宋天成是哪個?厲害嗎?”
一個十三四歲,身材單薄瘦小的孩童,他身上扛著一把比自己還要高,還要沉重的大斧頭,好像這一把大斧頭隨時把他壓扁似的,偏偏他又很輕松地扛著走,雖然看起來很不協調,但這一段時間,奇奇怪怪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接著,這一個孩童一雙黑溜溜蘊含純凈光芒的眼睛,真誠看著這一個師傅大漢,天真地問道:“那是師傅厲害,還是宋天成厲害?”
“屁話,當然你師傅厲害了,那個宋天成算什么幾把玩意!”
孩童感受到街道上很多人投來怪異的目光,躁紅了單薄臉蛋,丟了大臉似的,頭低低地道:“師傅,你能不能改掉粗糙不堪的話語。”
“翻天了,要你來教訓師傅了。”
莽夫一把掌刮了孩童的腦瓜子,又罵罵咧咧地教育這一個小家伙。只是在他罵罵咧咧的時候,眼睛一閃兇殘暴戾的血紅,就像兇獸出閘的猙獰,暗忖道:“若宋天成這個家伙的傳人,這次參加三皇大典,估計有好戲看了。不知道是我這一個天生神力,打破一切規則的弟子厲害,還是你這一個掌控天地規則的弟子厲害了——”
城中有一座以奇特暗紅巖石打造而成的府邸,這一座府邸千丈范圍一片沉寂的肅靜,好像這一座府邸遍布了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一座府邸,就是無人不畏懼的天策府。
此時,天策府內部有三位身穿錦衣的天策衛士,他們正是之前在天寶閣的那三位衛士,但現在他們沒有了之前的驕縱和強勢,只有肅穆和恭敬。
那是在他們面前作者一個高大如山的男人,這一個男人面容如被刀削斧鑿過一般硬朗,身材強如巖石,他正盤坐在一塊玉石上靜修,吐納之間,血氣如火燃燒,心臟強勁如擊鼓,就連虛空泛起一絲絲顫抖漣漪和扭曲。
“左大人,我們按你的吩咐,把洛風在天寶閣制造的新型傀儡購買了回來,只是還有一個傀儡是洛風贈送給千城主兩位千金的,按照規矩,我們沒有強求。”
那一個天策衛士隊長,微微低著頭,恭敬地跟前面的男人道。
“嗯。”
這一個高大如山的男人,叫作左近衛,坐鎮在這一座城池的天策府主。
他應了一聲之后,緩緩睜開了眼睛,面前放著的正是楚風為天寶閣制造的那一件飛行類傀儡,本來天瑰寶是不想販賣的,只是天策來頭太大,再者天策開出的購買條件很不錯,不是金錢上的交易,那是保了他們天寶閣不會受到別家超級商會的打壓。
天瑰寶是個生意人,眼光極其毒辣,在楚風制造出傀儡的時候,就知道很可能留不住楚風,再者他又有一點私心,那就是結衣和結月太過崇拜楚風,那種表現出來對男人的親密,那是她們從來沒有過的,所以天瑰寶有點拿不住注意該不該留下楚風。
現在天策開出這樣的條件,意味擂臺戰輸贏,家族都會有保障。
只是有的是錢,早就超出了天瑰寶的意料了,畢竟他只是個生意人,強者的世界,他永遠不會懂。
就像這一個天策府主,他睜開了眼睛看到沒有看那一個飛行傀儡,眼睛炯炯有神,如蘊含了洞穿虛空的明火,越過重重阻隔,看到了白鷹樓被靈氣涌入,天空上出現靈氣漩渦的天地規則變動的景象。
“這一個人,我們天策必須得到,上報皇朝,請求下達圣御,招洛風進我們天策。”
左近衛沉沉的話語之中,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霸道,“無論他是哪個門派之人,又是出自哪個隱世家族,先搶過來再說。”
“是,左大人。”
三個天策衛士恭敬應了一聲,立馬退了出去,按命令行事。
等三人走了之后,左近衛一雙明亮如火的眼睛,變回了古井無波,若有所思,“真想不到宋天成會在這一個時候找到傳人——天機神派推算出這一年天地將會有大變動,難道是這一個原因,才有各種異數,紛紛而至?看來,這一個大典將是個多事之秋了。”
接著他看去了那一個飛行類的戰斗傀儡,意識一掃而去,眼神微微一亮,“這一個洛風,果真是個怪胎,資質非凡就算了,竟然真的打破了傀儡的界限,研制出如此神奇利器!必須要把他拉到天策上,一旦做出傀儡大軍,就算天地大變,皇朝依然屹立不倒!”
不久之后,左近衛沉迷在這一個傀儡內部精密的制造上,大有一點愛不釋手的意思。
另一邊,城中河邊上一座雅致的聽雨樓,有一個俊逸英氣的少年郎,他一邊享受杯中玫瑰紅的美酒,一邊聆聽著細細風雨般清靈飄逸的琴音,彈琴之人是一個窈窕端莊的絕美少女。
她穿了一身素白羅裙,更襯得如出水芙蓉一般,眉顰春山,眼凝秋水,嬌媚動人,明雅秀麗,五官宛然如畫,唇角向上微微翹起,天然笑靨生暈,兩道黛眉如含春山,飛揚將近鬢邊,眉下眼眸清冽如秋水,隱隱有一種含情脈脈的眸光蕩漾,凝視著坐在面前聆聽她琴音的少年郎。
只是突然天地出現了一絲變化,絕美少女的琴音出現了不穩,少年郎睜開了眼睛,不是受到了琴音的影響,而是受到了天地變化的觸動,他站了起來,沒有看去那一個絕美少女一眼,看去了白鷹樓的方向。
“這一個家伙真是不安生。”
少年郎正是龍傾城,她蹙了蹙修長英氣的劍眉,“白鷹樓是宋天成執掌,他修煉天地歸一法,那個家伙難道擁有修煉歸一法的潛質?”
接著,她又苦笑了起來,“上天不會這么不公平,什么都好處都給予這一個家伙了吧?不過按照現在的天地發生的變動,只有是天地歸一法了,有了門派加入,有點麻煩了——煉,你去調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這一個家伙引起的變動。”
隱藏在不起眼角落的煉行走了出來,但一道暗影同時浮現了出來。
“不需要了。”
獄顯出了暗影,突然傳來了話語,“我感受到了他的氣息,而且他進入了天地歸一法的頓悟,這是一個受天地眷戀的天縱之才。少主,計劃和合作需要變一變。”
說了這一番話,獄又隱沒了進去。留下了眉頭蹙得更深的龍傾城,深思了起來,就連身邊停止了優美的琴音都毫無感覺。